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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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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吵架的声音上下隔了几层的人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的结果是钟离言摔门而出。

钟离言开始不回家。

一周。

两周。

一个月。

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在此之间,安艺得到一个噩耗。

她的父母死了。

知道这个消息,安艺连夜赶回了家。

回到娘家,她的两个哥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们见到安艺,异口同声地怒骂她,在他们的漫骂声申,安艺知道了她父母死亡背后的真正的真相。

钟离言出轨了,出轨的对象是一个男的,村里头有人看到了,还拍了照片带回来和人议论。一时间,不管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是牙牙学语的幼童,都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可以和别人谈论的笑料。流言蜚语让上了老实木讷了一辈子的老人不堪重负,上吊自杀。

钟离言!

我对你没什么过错,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葬礼上,来参加安艺父母葬礼的邻居无不唏嘘。

“看看,这就是安家老三,她老公出轨找了个男人。”

“那可不是,要我说,安家真是家门不幸,就这么一个女儿,真的会笑死。”

“唉,没事没事,女儿嘛,他们老安家还有几个儿子,香火没断。”

“也不能这么说,安家老三她老公不就是出轨一个男的,谁知道安家几个儿子是不是这个。”

一声声听起来像是同情的声音像是蚂蝗,粘在安艺脊柱上,疯狂地蚕食着她的血液,让她浑身上下难受。

安艺的眼睛像是浸泡在血水里,红得像是天边的血月。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钟离言的丑闻会让她失去双亲,让她如此丢失面子。她好恨,恨这个没有欺骗她,让她失去自尊的男人。

倾盆大雨的一个晚上,路边的生灵被雨水抽打得摇摇欲坠,一栋居民楼中,一间普通的屋子里,正在上演一场惨不忍睹的场景。

钟离言打着哈切,躺在床上。

安艺给他发了信息,愿意和他离婚,让他来家里等她。

钟离言等着等着,困意袭来,慢慢睡着了。

一个黑影打开房间,脚下生风,飞快地来到床前。

床上,一个小包鼓起,呼吸声被暴雨掩盖,只听到滴答滴答的雨水声在窗口不断响起。

一道闪电劈下来,黑影已经来到床头,借着雷电发出的光芒,她那举起的尖刃更加显眼。

“都怪你!都怪你!”

黑影撕心裂肺地尖叫着,震耳欲聋的雨声也无法将她刺耳的声音掩盖。

“所有人都在嘲笑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那些东西嘲笑!”

黑影被愤怒的情绪驱使,手上的尖刀不再犹豫,毫不留情地刺向床上那人。床上的人被剧痛惊醒,只来得及出一声惊呼,刺向喉咙的尖刃残忍地划破了他的声带。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爸妈就是因为你才上吊自杀的!”

尖刀下滑,捅进钟离言的胸口,腹部。

雷电闪过,从天空直劈地面,把天和地分割开来。

“啊!——”尖锐的声音响彻云霄,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暴凸,充血的双目在黑夜中如同鬼魅。

鲜血像喷泉,喷涌而出。

女人白色的连衣裙被喷涌上颜色,连同她的上半身,如同刚沐浴了一场血雨。

一个人,短短几秒钟,就好像变成了鬼。

床上的唔咽声很快就消失。

屋外的暴雨小了些,转为中雨,电闪雷鸣也不复存在。

一个赤脚小男孩从房间里跑出来,脸上带着新添的泪痕。

不久前的雷声把他吓坏了,他躲在被子里哆哆嗦嗦,好不容易等雷结束,小男孩立马从被子里跑出来,鞋都来不及穿就向着父母的卧室里跑去。

在他的心中,有爸爸妈妈的地方就是避风港,只有那儿才是他最好避护所。

打开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小男孩踮起脚,想要去触碰电灯开关,可他太矮了,费力踮起脚来都够不到。

“谁?”

“妈妈,我怕。”

窗外的雨还在下。

滴答……滴答……

像是在敲丧钟。

“妈妈,我害怕,可不可以开灯呀?”

湿漉漉的手伸过来,抚摸了下小男孩的脸颊。

“你知道你怎么来的吗?”黑影的指尖在滴血,“你是你爸爸在外面乱搞的产物,你不是我的孩子!要不是我的孩子出生后死了,要不是因为他求我,你本来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小男孩握住那只在自己脸上的手,亲昵地在上面蹭了蹭。

黑影注视着面前的小男孩,猛得清醒了过来,眼中越发迟疑。

对面一栋居民楼,两个人睡到一半,突然口干舌燥,起来打开灯,喝水。

放下杯子,天空一声雷鸣,把整个天空照亮,一个人无意间往旁边看去时,惊恐地捂住嘴巴。

只见,一个上半身几乎都是血的女人正在抚摸一个男孩。

这个人以为是自己没睡醒,打自己一耳光的同时推着自己旁边的朋友。痛感过去,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表情中确定了自己没有眼花。

雷电在空中闪烁,巨大的声音像是把天空划破。

小男孩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女人的回复,不由得擡起头。

这一擡头不要紧,差点把男孩吓死。

紫色的光芒把女人脸上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他的妈妈,手里拿着一把刀,穿着她和爸爸结婚时候的白裙子,那上面沾的是什么。

还有妈妈的脸上,头发上,都是些什么?怎么黏糊糊的?

妈妈的身上粘着的,是爸爸的血。

女人见到那张和钟离言相似的脸,眼中的不舍不再存在,她阴笑着,血红的眼珠瞪大,嘴角冰冷的弧度让男孩毛骨悚然,她手里的尖刀再次举起来,向男孩刺过来。

男孩连滚带爬地跑进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是特意为他而设计,男孩踮起脚刚刚好可以把门锁上。

“把门打开!”

门外的尖刀不停地划过木质门板,发出的声音让男孩嚎啕大哭。

“他就该死!怎么那么恶心,要不是他,我爸妈怎么会死?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被那些人看不起?他死了,他终于死了,现在他终于死了!你这个身上流着他的血的小畜生也该下去陪那个他了!”

男孩崩溃的声音越来越大,刺痛着女人的神经。

“哭什么啊!”

女人的声音不断从门外传来,她的眼珠因为极度憎恨而突起,洁白的牙齿在闪电中发着光,腥红的舌头上还有着刚刚喷射出来温热的血液,在黑暗中透露着诡异的红光,声音尖锐而沙哑,半红的裙摆在滴着血。

像是催命的鬼魂。

“不要,妈妈,不要。”

男孩他躲在角落,扯过一床被子把自己全身都包住,在黑暗的被窝中抱着头拼命地摇动,明明昨天爸爸妈妈还是正常的,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

男孩看向被风吹起来的窗帘,外面黑压压,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的心理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的晕过去的前几秒。

他听见,他的脑海里好像有人在说话。

让他别怕。

他的脑子,好像被刀硬生生劈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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