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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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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秘密,可是即墨白眼中的情意早就暴露了他的想法。

钟离情还是一样的表情,什么也没变,握住即墨白的手,把他的手包在手心里。

“我爱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远。

花园的郁金香开了,开的那样美,那样灿烂,金黄的花瓣,连着那似乎永远不会落下的夕阳,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揉碎。

“我愿意。”

“糟糕。”

太阳要落山了,死恶才想起来要收拾东西,他刚刚在图书馆里看书,手机调了静音,没看到司机发来的请假消息。

真是笨死了,看着现在下课的人走的差不多,死恶懊恼着拍了拍头,他带上墨镜,就想要跑出去。

“救命救命,”死恶竭尽全力想要向校门口冲去,估计着自己的心脏,还是没太用力。

门口,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好多人啊……

大家都因为疫情的缘故被憋坏了,好不容易疫情稳定,解封了,大家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出去。

死恶也想赶紧出去,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他了,本来今天自己下午没课的,都怪自己贪玩,没有注意时间。一想到这,死恶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人群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少,没办法,死恶只好在校园人少的地方散步。

校园的风景也没什么好看的,死恶想着也没人,于是低着头,数着地上看不清的蚂蚁。

“扑通。”无聊得快要发霉的时候,死恶一个没留神,撞到前面一个人身上,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死恶重心不稳,往后倒去。

“唉,小心。”

一双手握住他的腰把他带起来,温暖的感觉从腰间传来,死恶缓了一下,等到眩晕感过后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

“你是?子……子桑怀?”

“是我,”蓝色的眼睛倒映着死恶的身影,子桑怀显得有些意外。

“死恶学长,你好。”

两人来到长椅上,子桑怀帮死恶撑起一把伞,挡住树缝透露出的些许光芒。

“死恶学长感觉好些了吗?”

“你还记得我?”子桑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死恶,死恶本来没想接受,可子桑怀太热情了,推脱不过,只好把保温瓶拿在手里,喝是不敢喝的,毕竟子桑怀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还历历在目。

“怎么会不认识,学长你的名字很特别,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我就已经记在我的心上了。”

“我的名字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很让人喜欢的。”死恶有些落寂,白色的发丝也直白地表现出主人的心情,软趴趴地贴在死恶的脑袋上。

“学长的父母一定很害怕学长离开他们。”子桑怀开口道。

“害怕我离开他们?”

“对啊,死恶死恶,厌恶死亡,从这个名字,我就知道,学长的父母对学长一定是很疼爱。”

子桑怀行了个绅士礼,在死恶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学长,不要为自己的身体而感到不高兴,那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应该为此而厌恶自己。”说话时,子桑怀擡起头,那双蔚蓝色的双眼里倒映着他白色的身影,紫色的双眼在不断地颤抖,被吻到手背一直在莫名地发烫。

子桑怀的一番话,确实在死恶心里荡起了涟漪。

原来,我的名字还有这样一种寓意吗?

心脏处猛然传来剧烈的疼痛。

“学长!你怎么了。”

死恶两眼一抹黑,向后倒去。他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剧烈的痛疼,怎么了?为什么他短短几句话,简简单单几个动作会让自己的心脏会这么痛?而且,不同以往,自己这次的痛苦没有像以往那样让他害怕,而是,带着莫名其妙的紧张。

医务室内,淡淡的康乃馨味将刺鼻的消毒水味冲淡,死恶从昏迷中醒来,子桑怀就坐在他的身边,见自己醒了,他递过来一杯温水“怎么样?舒服点了吗?”死恶接过来,离开时,不小心触碰到子桑怀,指尖传来一阵阵异样的电流。

“我,我没事了。”死恶喝了口水,心脏相比刚才,已经舒缓了不少。

“我认识一个研究心脏病的国医生,要不我推荐给学长认识认识?”

“不用了,”死恶苦笑道:“我已经痛苦那么多年,什么突发意外,什么结局早就想过,没必要……”

话没说完,就被子桑怀止住。“嘘,我说过了,不许再这么说。”他的食指点在死恶的嘴唇上,比了个“嘘”的动作。

“你的心脏也不愿意这样,对吗?”子桑怀的指尖下移,指到他的胸膛处,这儿跳动的频率比一般人的要快,“你的身体也不愿意你就这么放弃,你的心脏也在努力跳动,虽然你的身体活得不如意,不过你的人生却很幸运。”

你有爱你的家人,他们没有扼制你的出生,没有剥夺你生活的热情,让你可以看看这个世界,知道阳光是温暖的,花草是带着露珠的,世界不是如同自己初生的那样模糊,是清晰,是五颜六色的,是带着温度的。

“是啊,”死恶擡头,“是我思虑过多。”他擡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原来拥有这么我曾经忽略的东西。

“学长对我的学业有什么意见吗?”

等到死恶心脏稳定后,就不愿意再待在医务室,毕竟这儿再舒服,一个经常进出医院的人可不会喜欢这些。听了子桑怀的话,他邀请子桑怀和他一起去校内的咖啡店谈。

出门,阳光还在,刚才的伞落在医务室忘记拿了,子桑怀想回去拿却被死恶阻止。

“其实,我带了伞。”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伞,这伞是为他这种双眼不好,不怎么可以见到强光的人所制。他正要撑开,子桑怀抢先一步,把伞拿了过来。

“这种琐事,我来替学长做就好。”子桑怀把伞撑开,一大半倾向死恶,确定死恶完全被笼罩在阴影中才一同离开。

咖啡馆不远,离校医室出奇的近,或许是为了那些,刚从校医室里出来,心情不好的人准备的。

“两杯咖啡,一杯……”

“五分糖”

“一杯五分糖,一杯七分糖。”

点完单后,死恶温声道:“我在这个专业上也只是一知半解,你先说说。你对你的学业有什么想法?”

“我想……”说话时,子桑怀总是注视着死恶的眼睛,紫罗兰色的眼睛在与蔚蓝色的眼睛对焦时,总是不自然地移开,不敢与他对视,但是看不到那抹蔚蓝色,他又会觉得莫名的失落,又忍不住想去探索那抹蔚蓝色的秘密,想知道剥开深不可漏云彩下的蓝色会是什么样的耀眼。

“学长,”子桑怀的声音如同遥远的过度传来,把走神的死恶呼唤回来。

“我的想法说完了,学长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红晕爬上死恶的脸上,他的脸上一团团粉色涌上,他本来就白,脸上有些颜色的变化就特别明显。他坐立难安,“只不过有些东西我还要回去再帮你向辅导员问问,不如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我有时间就通知你。”

子桑怀愉快地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给死恶“那,多谢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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