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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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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丫头,竟然对耿冰川如此念念不忘。”周成岳叹了口气,“这不是在折磨秦涛吗?万一哪天秦涛受不了了,怎么办?”

沈明玉看向窗外的夜色,“也许秦涛就是喜欢这样的思楠呢?思楠越是忘不了耿冰川,越能说明她是至情至性的人。”

“你呢?”周成岳看着她,“是否还在想着耿冰川?”

沈明玉僵了一下,“他已经不在了。别再为难我了,好吗?”

周成岳轻轻地搂住她。

半个小时后,秦涛和老何将周思楠带回家。

进得家门,他们把周思楠放在沙发上。待她躺好后,老何就识趣地开溜了。此时佣人已经下班,屋子里没有别人,所以只能是秦涛自己来伺候老婆大人了。他的想法是先沏一壶热茶,再拿湿毛巾给她擦擦脸。

刚沏好茶,周思楠就醒了。她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咕哝着说:“……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自己的家。”

秦涛放下茶杯,温柔地说:“思楠,我们结婚了,你应该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受你欺负吗?”周思楠委屈死了。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让谢美麟找我是什么意思?你想让她教训我,是不是?”

秦涛顿觉不妙,“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我矫情!”周思楠又气又伤心,“她还说我和你结婚不同房,很不人道!这些话,是不是你指使她讲的?”

秦涛赶忙解释:“我只是让她和你说明一下,我和她虽然谈过恋爱,但是我们没发生过什么。”

“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周思楠给了他一拳,“她讲得清清楚,你和她之间什么都发生了!”

……好你个谢美麟!

秦涛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气归气,眼下还是哄老婆要紧:“思楠,我和她真的没有那种事情。她这是存心气你,你可不要上当了。”

周思楠气呼呼地问:“你认为我不和你同房是矫情吗?”

“当然不是了。”

“你真的没有怨言吗?”

“一点也没有。”

周思楠哭了,不,简直是泪如雨下。

秦涛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当然,这个拥抱属于安慰性质,没有男女激情。他吻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思楠,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我会一直等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和美麟,好吗?”

周思楠在他的怀抱中晕乎乎的。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也许是她心软了,总之,她扶住他的肩,轻轻地吻了他的嘴角。

秦涛先是一愣,接着热烈地回应了她。

两个小冤家倒在了沙发上……

就在这个时候,耿冰川遇难的惨状浮现在周思楠的眼前:

他的额头有一道深刻的血痕,应该是撞到了什么硬物。他白皙的脸上有无数的划痕,也许是这些树枝造成的。他整个人除了头部,其余都泡在水中。但他是站立着的,因为树丛正好将他固定成这个姿势。在如此凄惨的情形下,他仍然英俊不凡。

可是他的眼睛闭上了……

这个画面一瞬间就把周思楠的心击碎了。紧接着,她用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一把推开了秦涛。秦涛始料未及,险些从沙发上摔下。周思楠站到一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你存心占我便宜吗?!”她硬要给他安罪名,“你明明知道我醉了!”

秦涛看着她,“你没有醉到那个地步,再说了,你也要我。”

“你胡说!”周思楠泪如雨下,“耿冰川是怎么跟你说的?他让你这么照顾我的吗?”

秦涛叹气,“思楠,这样折磨我,你真的好受吗?”

“我好受得很!”她倔强地扬着下巴,“我就是喜欢折磨你!”

“那你哭什么呢?”

周思楠语塞,只能让眼泪肆意奔流。

秦涛心疼不已。他想为她擦眼泪,哪知道她却挥开了他的手。可能是因为角度加上醉酒的缘故,她一下子没站稳,摔倒在地板上。秦涛赶忙去扶她,哪知道他刚要拉她起来,她就发出了惨叫。

“我的脚崴了!”她现在的眼泪就是疼出来的了。

秦涛赶忙蹲下,“哪一边?”

“左边。”周思楠龇牙咧嘴,“是不是断了?”

秦涛一看,发现她的左脚脚踝确实肿了。他检查了一下,很快得出结论:“崴了,没断。坚持一下,我送你到医院。”

周思楠叫苦不叠。

罗曼蒂克变成意外,两个小冤家进了医院。

那一边,秦家别墅。

苏晓和秦复已经搬到了这里。说是搬家,其实就是人挪过来了而已。这处新建的别墅,内部一应俱全,而且地盘极大。不但图书馆,健身房和室内标准泳池等等,秦复还专门为苏晓开辟了一个月季园。此外还有一个温室,养着宋晚云生前喜欢的兰花。

现在,苏晓在秦复的书房内闲逛,秦复陪着她。书房内有一架收藏级别的钢琴,苏晓试了两下之后,兴趣转到了书架上。不得不说,秦复的阅读范围还是很广的。

忽然,书架上的一张照片引起了苏晓的注意。

那是宋晚云的照片。照片中,她穿着一袭浅紫色七分袖连衣裙,手中拿着一顶白色宽沿帽子。她所处的位置也十分好认,没错,正是月湖公园的月湖桥。这情景与苏晓的梦境一模一样。梦里,宋晚云就是在这里将她推下去的。

“我走的太早,真的很不甘心哪!”

苏晓清清楚楚地记着宋晚云的话,因而这张照片让她十分震惊。她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她相信许多事情科学无法解释……

秦复扶住她的肩,“晓晓,你怎么了?”

苏晓凝视着照片,“这照片,是否拍摄于一九八五年?”

“你怎么知道是一九八五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前阵子,我梦到了秦涛妈妈。一样的装扮,一样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认为那个时间是一九八五年。”

“你果然很灵,那确实是一九八五年。”秦复挺高兴,“那时候,我和她快结婚了。我们去逛月湖公园,照片还是我拍的呢!”

苏晓不安起来,“我为什么会梦到她呢?”

秦复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这只是一种缘份,别多心。”

苏晓点点头,暂时不想这件事。

这时候,秦复说:“晓晓,我知道你想退居幕后做管理,以便有更多的精力去平衡家庭。放心吧,我会找团队帮你。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对他们说,他们会帮你实现。”

苏晓逗他:“要是他们笑话我的想法太幼稚呢?”

秦复板起面孔,“那还用说?通通开掉。”

苏晓甜甜地笑了。她搂住他的脖子,恳求说:“秦复,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还是想自己做一段时间。尤其是接下来要推出的国学系列的儿童绘本,我想亲自把关。”

“那个《庄子》的绘本也在里面?”

“是的。去年因为怀孕和生产搁置了。绘本我原想自己画,但我发现自己的画风与故事并不相衬。”

“你想另外找画手?”

“没错。”

“找到了吗?”

“还在挑选。”苏晓撒起娇来,“好了,不要为我这点小事操心啦!”

“好,都听你的。”他像父亲又像情人似地拥着她。

苏晓窝在他的怀中,好不幸福。

然而她偶一擡眼,看到了书架上宋晚云的照片,不由得想起那个梦。梦里,宋晚云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她不敢告诉秦复,因为她不想破坏宋晚云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她有一种直觉,宋晚云仍有未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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