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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释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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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几人对于这场慈善拍卖的心思看破不说破,只是离开时候的气氛沉重了许多。

来的时候几人坐的是W的车,他最近住在自家基地里,出行不愁。

虞梦和梁祯贤住城南,明天还需要梁定谔带他们去基地,所以三个人打车回去了。

剩下的,便只有黎诚和W。

W喝了酒没有办法开车,司机的工作便落到黎诚头上。

喝的不多,神志倒还很清醒。稍稍靠在座椅上,W看着后视镜里黎诚沉静的侧脸。

W:“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黎诚奇怪。

“发现张敬源不是你想象中那般好的人,感觉怎么样?”

说来奇怪,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私下聊天,却连半点生疏都无,自然得就像多年的好友。

黎诚顺着车里的镜子望向坐在后座中央的W,“没什么感觉。”

“喜欢一个人,不会什么感觉都没有。”察觉到黎诚回避的态度,W咄咄逼人道,“黎诚你应该明白,他配不上你。”

“他配不上,你就配得上?”

压在心里的火被W接二连三的追问彻底点燃,黎诚的情绪忽然变得激烈起来,“W,你看清楚,我不是你死去的那个妹妹黎鸢。”

黎诚这般心情不悦,是因为前天的爆炸她被张真初护在身下时,他道歉了。

“如果可以回到那天,我会拼命那场悲剧发生。对不起,黎鸢。”

多年练就的冷漠面具,让黎诚不会正常宣泄自己的情绪。在她这里,哭泣是懦弱的表现,久而久之,她的眼泪就像消失了一般。

没有了悲伤,就只能强撑着生气。可这个气,理不直气不壮,很是变扭。

所以今天她破天荒问了张敬源两句在干嘛。

她想和他说说话。

张敬源那般伶牙利嘴,肯定会很快把他的情绪调动出来。

然而到现场,真的看见他,黎诚猛然反应过来,她在试着依赖男人。

不是说不能依赖男人,只不过对于黎诚而言,这是一种不负责的表现。

因为她还在考察张真初。

恋人能否走到一起,情绪匹配重要,三观和目标方向也很重要。

张敬源是温室里的花朵,这一辈子只要不和她在一起就不会遇见大风大浪。

她是山间拼命生长的芒草,顽强生活只为可以拥有自己的一大片土地。

就像W说得那样,他们不合适。

而这些心里话,她没有告诉他。

“我没有把你认成阿鸢,你们两个在我眼里完全就是两个人。”W轻笑,“我猜你也是这么看待我和张敬源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黎诚真搞不明白这个男人的目的了。

夜晚道路空旷,高架桥上更是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路灯时有时无的,十分考验驾驶员的车技和注意力。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时不时神经般和她对话,不要命了吧?

“唔,我就是想说,张真初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一会见到他可不要像刚才那般失控。”

“……”

黎诚一口气憋在心口,差点喘不过气来。

瞥见女孩无语凝噎的样子,W翘了翘嘴角。

宴会上,W的不虞是因为他也曾带着黎鸢参加过自己的庆功宴。那是他最美好的一段记忆,今天却被这场居心叵测的竞拍交易玷污了。

和黎诚合作的这段时间,她和张敬源的相处他看在眼里。

如果只看感情,不论其他,他俩确实相配。

然而恋爱和婚姻都是需要结合实际的,于是W便好心提醒了黎诚一下。

不过酒精可能确实影响了他,导致他显得有点啰嗦。

送W到基地以后,他大方地让黎诚把车开回家。

又过了十分钟,黎诚终于到家,也看到了讨论一路的张敬源。

张敬源到了快半个小时,没有门禁,更没有钥匙,只能穿着单薄的西装坐在门口等待。

临近冬天,夜晚也越来越寒凉,黎诚看见他冻红的鼻头,心头一软。打开单元门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抵着门低睨坐在地上的男人。

见他半天没反应,黎诚也不想再僵持,“走不走,不走我就关门了。”

张敬源这才如梦初醒,站起身跟了上去。

上了楼,和黎诚前后脚进了她家,张敬源的美梦还没开始做,就被她一句话泼醒了。

“有话在这里说就行。”

张敬源连客厅都没踏进去,就这样被限制了出行。

“黎诚……”

张敬源对于她这般冷淡地态度无所适从,明明上次给她过生日的时候,她望向他的眼里已经满含温度。

为什么又变回一开始的模样了?

“黎诚,”张敬源低着头,讨好地想拉她的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刚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当面和我说。”

黎诚也低着头,双目通红。

明明车里怎么也找不到的哭泣感觉,现在被张敬源说句话就调动出来了。

“张敬源。”

她嗓音沙哑,简单几个字包含情绪,喊得张敬源心颤。

“我在。”张敬源半弯着腰,声声回应,“我在,黎诚。”

“一直没有问过你,你的人生计划是什么啊?”

这一问砸得张敬源晕头转向,然而这般紧急关头,他想不什么标准答案,只能平心而论。

“找一个喜欢的人,”他牵起黎诚的手,双手交握放在两人身前,“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黎诚重复他的话,低垂的双眼注视着两人的双手。

感受到黎诚的眼神,张敬源加重了一点握手的力气,牵着它来到自己面前。

黎诚的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和张敬源对上了目光。

眼神交融之间,时间都变得漫长。

“黎诚,和我在一起吧。”

他这句话,却又惹得黎诚掉泪。她抽出一只被张敬源握住的手,柔柔抚上张敬源的脸颊。

大拇指摩挲着手下的肌肤,含满泪珠的双眼透露着万分的不舍,和嘴里讲出的话呈现出鲜明反差。

她说,“张敬源,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

张敬源错愕,难以置信地抓着脸边的手指。然而它的主人比他更快一步收回,黎诚撇过头擦拭着眼泪。

“张敬源,你能告诉我,今晚的竞拍为了什么吗?”

泪水已经消失,湿润的眼底挡不住她质问的目光,张敬源被问得措手不及。

屋里只有玄关幽幽亮着光,黎诚背过了身面朝黑暗而站,像是在逃避是什么。

“张敬源,”黎诚再一次喊住他,只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些旖旎的感情,“我可以容忍我的身边产生黑点,生有蛀虫。但我却不允许,我身边的亲友、我的枕边人那个黑点。”

“那个蛀虫。”

听到这句话,张敬源着急解释道:“黎诚,我不是……”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呢?”

他有,但他不能拿。

新特的势力错综复杂,牵一线而动全身,他不敢拿整个张家冒险。

“如果这个问题,你不方便回答,那我就再换一个。”

“你说。”

“你有和你的父母说过我的身份吗?”

“没有。”

“你敢吗?”

敢在你的父母拒绝廖华以后,再告诉他们,他们又间接接触到这些事情了吗?

张敬源再一次没有了回答。

“所以我说,我们不合适。”黎诚自嘲出声,“我当你今天没来过,刚才那些话也你全当我没问过。”

“我们到此为止吧。”

“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来找我了。”

在尚算体面的时候离开,都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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