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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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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越松开紧握的拳道:“奏折?燕北……燕王爷怎么说?”

阿山虽有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好老老实实答话:“燕王爷上书问‘朝中是否需燕北平乱?’。”

“主子,虎符,燕北的虎符在……”阿故急匆匆道:“燕北军南下平乱,别说这些叛乱的世家,就是萧安也不在话下……”

司清越:“够了”

“可是……”阿故急性子掩不住:“主子,如今在萧安鼓动之下,那些世家都判定您为谋逆,不肯配合朝政也就罢了,还有许多已然调动家兵站在了萧安那一边……”

“萧安说我下毒谋位,又将我们收集的世家罪状泄露给各大世族,世家惧我,为求自保投向萧安,但那又如何?”司清越正声肃道:“这种情况,在本宫让金吾卫持刀降旨的时候,就该料到了不是吗?”

若不是为了给漠北补需,需要各大世家出力,司清越一开始就不会给世家退路,他会直接斩杀不臣之臣,然后直接称帝。他们又哪能像今天这般活着站队萧安?而且萧安所说的并非全然是错,虽然他没给盛帝下毒,但他这十几年可不是每日都在谋位么?至于世家,他谋位就是为了复仇,而世家正是他司清越最大的仇人。“仇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当然知道萧安会抓着他这点做什么文章,可那又如何?漠北的军需他一定要给足,至于世家,他迟早要除的,现在不过是提前了罢了。况且,他也并非毫无准备。

阿故还欲说什么“可是……”

阿河见状插话打断道:“燕北之北有胡有蛮,燕北军断然不能轻易离开驻地,萧安那边虽有不少世家兵力掺入,兵力多于我们,但世家兵战力跟我们羽林军、御林卫、金吾卫比可差远了……”

话虽如此,世家的势力却也不容小觑,各世族集结的兵力战斗力虽远不敌羽林军丶金吾卫,可世家势力之众远达全国各郡,世家门下田连仟陌、佃户无数,他们将这些佃户从全国各地集结成兵,直涌至帝都,兵力之众,十倍于帝都。

而司清越早有应对之策。他一面率领羽林军、御林卫坚守帝都,一面派遣奇家兄弟率江湖之力奔走于各郡各县,昭告世家罪状,昭示朝廷清风纪、正朝纲、惩世家之罪、还百姓清河,招兵以平天下之旨。

一时间,百姓蜂涌参军,刚一组建的民军从全国各地奔涌至帝都,为清风纪、正朝纲而来,更为土地和生计而战。

他萧安能把帝位之争上升到皇权与世族之争,他司清越便能把皇权与世族之争上升至世族与百姓之争,谁正谁邪,天道自有定论。

司清越以东宫之身行监国之职,降旨:世族因先祖之功,特享名爵世袭、不输不入,却以势欺民,霍乱朝纲,乱国叛民,当诛。即日起,当清算天下田地、人丁,归田以民,还百姓乐业。

民心所向即大势所趋。百姓苦世家久矣,底层万千民意汹涌,又岂是久居高台几户朱门世族能抵?

随着民众奋勇进军,全国各地的世族庄园纷纷沦陷,世族根基断然崩溃,世族之力尚未完全被萧安所用,便已溃散。前不敌朝廷正军,后不抵汹汹民怒,局势之变,不过数日,萧安虽有余兵,但已然败了。

可就在司清越打算以最少的牺牲慢慢消耗叛军之时,颓势已然明了的叛军却忽然一改防御作风,突然集中所有兵力向帝都发起了猛攻。

就在前日夜,燕北战火便燃了起来,燕北之北的胡族羯人和羌人联合向燕北发v动了进攻,像是算准了漠北大战未止,大盛内乱各郡兵力集于帝都,燕北短时间内无援兵,羯人和羌人举两族之力整合联军南下侵边。

萧安及世家在燕北发展的势力也终成祸端,虽然燕王爷得到了司清越的提供的叛军名单,可羯人和羌人进攻得突然,燕北尚未来得及清理门户,燕北的战火就燃了起来,这些叛徒一面勾结羯族和羌族,一面叛出燕北,致使燕北虽然抵抗住了外敌的突袭,却也受到重创、损失惨重。

羯族和羌族,于大盛而言本不算什么劲敌,其体量不过犬戎十分之一,不过仗着天险安于一隅,只是羯、羌与犬戎一样,均居北境、同为游牧,年前大雪,雪灾已至,犬戎这般占尽西北连绵不绝草原的大族尚且需要南下,羯、羌这位于东北的游牧小族又怎能安然无恙?唯有南下占盛人之地、抢汉人之物,他们才可安渡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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