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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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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讽道:“不对吧七王子,宴会已是整整三日前的事了,你这二十四名护卫消失了足足三日,您现在才上报?”

大盛皇帝还没有发话,苏勒勤只得不甘地继续跪在地上道:“这位大人,陛下,苏勒勤这三日在羽林军的保护中没有离开驿站半步,我等远道而来不懂大盛的上报规矩,今日终蒙陛下召见,苏勒勒终于得见陛下,方才得以上报。”

盛帝并不理会苏勒勤的焦着,只缓缓道出“太子。”二字,示意司清越继续。

不紧不慢的一声“是”后,司清越走到半跪着的苏勒勤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还是那一幅冷漠淡然的姿态,道:“七王子,昨天清晨,金吾卫在帝都北郊二十里外的荒野处寻到了二十四具尸体,当天上午本宫即遣金吾卫请尔犬戎护卫队三名分队长,及犬戎护卫队负责人阿沐勒询话,但那二十四具尸体皆被人剥去了面皮、连发带头皮都被削了个干净,他们无没确认。而羽林军在行刺当天的行宫四侧搜寻到了二十八四具□□……”说着轻擡下巴,那位端着托盘候了许久的羽林军上前,将满满一托盘的□□尽数倾落在苏勒勒面。

司清越看着双手轻微抖动的苏勒勤眼里闪过的恐惧,满意道:“既然阿沐勒和你那四位分队长认了一天一夜也辨不出那二十四具尸体的身份,那就只好烦请七王子好好辨认辨认这二十四具□□,看看这些是不是你犬戎护卫队失踪的那二十四人。”

这些□□具具红棕亚麻发辫、鹰勾大鼻,俨然犬戎人族,加之方才羽林军的卸戴,根本无需再辨。可惜被金吾卫层层圈围着,被迫与被剥了皮血淋淋的人头面对面辨认的阿沐勒不在殿前,否则,萦绕他近两天的的疑虑——杀了也就罢,为何他们的人脸被削成这般可怖模样?就可以解开了。可惜,现在还在金吾卫衙门不眠不休认了近两天人的阿沐勒等人,还在喃喃自语:这是诅咒、诅咒,长生天、是长生天的惩罚。犬戎人信长生天,而面容头发有损之人,是长生天的罪人,将永不入长生天,将永囚于苦难,这是他们最惧怕的来自长生天的诅咒。

苏勒勤颤颤巍巍地捡起一具□□,胸部腔遮掩不住的起伏,良久,惧怕的双眼看见上方淡漠的双眸,脑里闪过昨晚收到的书笺,认了命,道:“太子殿下,这些确实是跟随我一同前来大盛的犬戎卫兵,只是他们为何……为何成了这幅模样,我……我一无所知,还请大盛陛下明查!给我苏勒勒、给犬戎一个交待!”

贺兰敏之勾唇讽道:“七王子所言差矣!什么叫‘给犬戎一个交待’?二十四名刺客披着你犬戎的人皮,以犬戎来使的身份堂而皇之踏进我大盛、走至圣前行行刺,该是你苏勒勤、犬戎,给我大盛一个交待吧!”

司清珉斥道:“就是,作为领头的,二十四名侍卫被杀剐皮,你一无所知?怎么?犬戎是没人了?派个费物来当使臣?”

苏勒勤眼里狠怒不止,面上却不见丝毫不服道:“请陛下明察,苏勒勤身为使队首使,受命领队前来拜谒大盛,此次出使不曾有过轻怠,但这一路上使队不曾出现异样,行宫刺杀后我们莫名失踪了二十四名侍卫,我至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费尽心思、用尽心机才在诸多兄弟中走到父亲跟前,得到今日的地位,他不能折在这儿,他得活着。只要能回去,这点颜面算什么?

“好一个‘至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贺兰敏之长身玉立,端袍持正,出口却尽是讽刺之言。

“贺兰大人,这还不明了?要是真不明白,就说明他苏勒勤真是个费物,要是假不明白,可不就是他犬戎居心叵测?”司清珉看不起苏勒勒这般维维诺诺的怂样,就这还犬戎王子?若是他去犬戎绝不会跪他犬戎一草一木,平凡百姓宁死不辱国,何况为皇为臣?

“魏王殿下,此言何意?我是真不知,作为主上,我苏勒勤难道会害我自己的下属不成?这可是剐皮削发,是长生天的沮咒……”苏勒勤言辞确凿,奈何还跪着,气势平白弱三分。

“是真是假,七王子说了可不算。”司清越一开口,苏勒勤瞬间不敢再言语,他可不敢忘了昨夜的情景,只见司清越缓缓道:“金吾卫会给七王子一个真相,在水落石出前,就请七王子移步金吾卫衙内配合一二了。”继而忽略苏勒勤恐慌的神情,轻身向盛帝微微作揖道:“羽林军问询清河城,最快也要三日才会有信息,这三日金吾卫定会查明此案,望父皇恩准。”

太子说的是请令之辞,却不见丝毫屈颜之态。在场的大小宫员都知道谁也不可能从太子殿下手里抢案子,何况司清越说的是三日结案,刑部也好,大理寺也罢,刘知启和贺兰敏之可不敢说这种话,故而不敢有异议,盛帝见无人反对,只得应允:“既如此,苏勒勤及所有犬戎来使皆交由太子定夺,三日后,朕要真相。”

“是,儿臣领命!”司清越一个手势,羽林军架着苏勒勤皆退了下去,早朝便到下一个议题——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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