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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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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珏会心一笑,说:“是,当然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夏珏走到窗傍推开了窗户,跃身上了窗柩说:“我走了,珍重。”

明影看向他:“保重,你身子不好,可悠着点啊!”然后目送他伴着一声知道了,跳上了铁链消失了。

一阵风吹来,明影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说:“这人怎么又不关窗?”只好搁了笔,推着轮椅自己去关。到了窗前,望着窗外,明影喃喃自语道:“京都么,已经十年了……”

另一边,司清越走官道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京都,并不直接回双玉别院,而是先进了宫去述职。

没错,述职,司清越此入江湖,就是借着调查江南一带税收情况与工商贸易情况的钦差这一差事而行事的。只不过半路上让人伪装成了自己继续去调查,而自己则入了江湖去行事罢了。其间还因为自己所用时间太长了,而对外称太子途中水土不服身体不适为由托了好些天。现在嘛,当然得光明正大地走官道回京,明目张胆地进宫述职了。

承明殿内。

盛帝坐于案前翻着奏书,听着台下司清越的述言,司清越言毕,才缓缓开口:“江南巡查一事办的不借。越儿,水土不服可缓过来了?”说的是关切之语,问的却是试探之言。司清越江南一行用时颇长,他不可能不怀疑。

司清越并不在意他在想什么,人人都会怀疑他江南一行有所奇异,他也确实是有所谋,但那又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只要我不承认,只要你没证据,那就是不存在的事。

司清越面无表情地向他拱手道:“谢父皇关心,已无碍。”并不多言,只冷脸对着这九五至尊,没有任何讨好、示弱的意思。

等了好一会儿,见盛帝无话可说,便道:“父皇若无事吩咐,儿臣告退。”说完也不等盛帝的回话就自顾自的走了。

这就是司清越与盛帝的相处模式,生硬的,冷漠的,对立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有的只是冰冷的公式对话,不像父子倒是君臣。

司清越很清楚他父皇想要什么,想什么,他放任自己壮大原本是为了制衡萧家以平衡朝廷,以及捶练皇子,自己、楚王甚至魏王,选出他觉得满意的继承人。当然了,如今打压自己也是如此。

只是盛帝没想到,自己熬的鹰会成为自己的掣肘,司清越会成长成现在与自己对立,并且完全不用讨好和依靠圣宠的存在,甚至不再掩饰对他的仇恨,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虽然表面上看依然恪守君臣父子之礼,却再无半点父子情义。

盛帝停下手上的动作,对在一傍待命侍候的内侍大监道:“临晏,你看看他,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大监冯太保,踢字临晏,手持拂尘交错在臂上,闻言把身子弯得更低些,更贴近盛帝道:“陛下多虑了,老奴瞧着太子殿下与往常无异啊!”

盛帝又翻了一页奏折道:“那是他平时就没把朕把在眼里!”

临晏大监给他续了茶水,又恭恭敬敬地端到他手里,道:“这太子殿下,老奴是看着长大的,打小就冷着脸,哪有对您不恭的意思?您不是还夸过殿下这样的性情可堪大用来么?”

盛帝接过茶水,抿了一口,道:“就越儿最像年轻时候的我,就是性子太冷了,捂不热。不过,这样的人才适合坐这把椅子,你说不是?”

冯大监连忙道:“事关国本老奴可万万不敢非议,陛下自有思量。”

盛帝朝他摆摆手,继续看奏折不再继续这次的谈话了。继九五至尊位后,自己就再无交心之人了。

出了承明殿,司清越没有去东宫,而是去了太后处给老太后请安。太后的母家是夏武侯府,而自己的母后出身的燕家与武侯是世亲,所以太后她老人家最是疼爱自己这个皇孙,若说这个皇宫还有司清越想待的地方,那就是太后的承光殿了。

见了太后,司清越请了个祖孙礼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皇太后夏长离如今年将七旬,两鬓早已斑白,又礼佛多年素身慈颜,神情安娴自若。经夏候府一案后,太后心恢意冷,再不理朝政国事,也再没见过当今圣上。当年随先皇亲征漠北的飒爽女将的影子掩埋在丝丝白发间,再难探寻,然眉眼间的英气仍然蕴藏,是整个大盛司清越唯一愿意亲近的血亲。

“越儿,快来让哀家瞧瞧!”太后闻言伸手去扶司清越“怎么又清减了不少!此去江南也不是个苦差啊!”

司清越自知瞒不过自家祖母,毕竟自己的影卫还是从祖母这继承的。便粗略与太后讲了些江湖之行。幸而太后无心国事,知他安好便不再追问。

在太后处陪同太后赏花下棋待了一个下午,直到日落宵禁前,司清越才出了宫门,回了自己的住处双玉别院。

先是到穆雪殇处跟她打了个照面,一来到底是自己长辈,回来了肯定是要去拜会的,二来也该给穆奇说道说道了。

而后,司清越就回书房处理积压了多天事务去了。处理完一小部分后,望着还堆积如山的待处理文卷,司清越想:还是江湖自在啊!

想到了江湖,然后就想起了那人,想那人现在在做什么,想还有多久才能再见到他,想他会不会也会想起自己……

还有,自己与之同行四月有余,竟还未知那人真名,又有些不甘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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