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海(2/2)
司清越抿了口酒:“说的也是,就算没有忘忧谷,也还有你对吧?”这忘忧酒馆的忘忧酒还真不错。
夏珏又灌了自己一口酒,回了他一个坚定的“是”。又看着司清越挑了挑眉说:“你还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啊?”
司清越冲他一笑,说:“是呀,鬼使大人要灭口吗?”
夏珏乐了,举着酒壶与他的一碰,说:“也就是你,要换别人早就是个死人了,谁让我舍不得你呢!”
司清越见他乐了,不由长松了口气,这人终于有笑容了,又说:“啧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得寸进尺一下以显示我在你这的重要性?”
夏珏笑了出来,说:“当然该,你尽管得寸进尺,我,堂堂明月楼鬼使大人一定罩着你。”
然后,这两人相对着都乐了。
“我该走了”司清越忽然说:“我离开京都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夏珏闻言微微愣了一下,只道:“也是,以你的身份本就不该离开京都,什么时候启程?”
他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不是司清越想要的,可自己又没有任何理由可解释为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看到夏珏什么样的态度,只是不想就这样,就这样了,这算什么?
司清越有点紧张没有目标的看着前面说:“就这两天吧,你……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的话可以陪我回京都吗?后面一句司清越没有问出来,他不知他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理由邀请人家随他回京都。毕竟明月楼崖主,墨玉鬼使大人可一点也不比大盛太子闲啊。
夏珏似乎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只平和道:“我得先回趟明月楼,然后再去京都找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是我得推迟一下了。”
司清越长舒了一口气道:“是呀,说好了的”
在洛阳东郊的牡丹亭,自己就问过他要不要随自己去京都,当时他说有事要到长白山,现在么事情也算解决了。其实当时他们也没有说死,没想到他是这样理解的,说好的,他说说好了那就是说好的了。司清越想着有些开心,转瞬又想到即将分开又有些落寞与不舍,问:“回望断崖?”望断崖是明月楼总部,司清越还记得这人说自己“崖主”名号的由来时样子,想不到马上就要与这人分开了。
夏珏:“嗯,得回总部交待一些事情,明影也传唤我了。”
明影?不该称他楼主吗?司清越想是这样想却没有问出来,以免显得自己不识趣,只说:“你忙的话就别等着送我了,还是先回去处理事情吧。”
夏珏看着他有一会儿,才笑着说:“不是什么很急的事情,再说了这些事也没你重要,等你走了我再回去办也不迟。”
司清越闻言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也看着他,他特别想问:我重要还是明影重要?但还是没问,这也太奇怪、太没逻辑了,他问不出口。
又听到夏珏问:“我要是到了京都,去哪找你?我可进不了皇宫。”
司清越冲他一笑,道:“不用进宫,来双玉别院就好。我也不住宫里,我就住在双玉别院,双玉别院京都人人皆知,你问一下就能找到,你来了就能马上找到我。”说完,司清越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有些多了,人家堂堂明月楼崖主会找不到一所府邸?一时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好化解自己话里的凸兀
司清越正尤豫间便听见“东宫太子不住东宫还能叫东宫太子吗?”
夏珏听司清越说话有些楞住了,什么叫不住宫里?东宫太子不住东宫还能叫东宫太子吗?心一下就被纠了起来,在隐隐发痛,话语不经意间竟问了出来。
他是知道太子不受圣宠的,只是没想到不受宠到了这个程度,也没想到我们的明德圣上竟真能做到这种地步。
司清越似乎也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只说:“我只偶尔祭祀庆典的时候才会在东宫休息,我不喜欢住那冷冰冰的宫墙里,也不想常见到他,他也是这样想的吧。”
这个人指的是他父皇,他虽然没有明确的旨意让自己搬离东宫,但却也是真的有这个想法的,一是不想见到自己,一是为了打压自己以权衡朝堂势力。而自己也落得清闲,也为更大的自由好便宜行事,便识趣地主动提了出来,搬离了宫墙,只要那个东宫名义还是自己的宫殿就行了,反正他也奈何不了自己什么。
夏珏心疼极了,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我的小殿下本不必经受这些的。却不再说什么,只道了声好,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