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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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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弟一刀刀侠荆子楚的出现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那些想着先观望,趁别人打得差不多时再上场拾便宜的人,万分没想到荆子楚掺了一脚,直接提升了比武的挌局,大大缩短了大会时间。想从刀侠手上夺得血琉璃得凭真功夫,可看了今天的比武,这可不容易。可血琉璃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不到最后谁也不会轻易放手。

是夜,夏珏与司清越将将和衣而眠,正躺在同一张床上。窗外天上明月高照,地下灯火通明,今晚注定有许多人难以入眠。

夏珏思索了一整天,心中闷闷的,望着司清越的背,“清乐,你今天说的话是何意?”终于问出了纠结他一整天的问题。

“什么?”司清越不明所以。

“就是……就是白日观看比武时你说的……你评论那奇然时说的,若换成自己还不如他……是什么意思?”夏珏问完又觉得自己这样问似乎有些不妥,忙解释道:“我……我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我只是……只是随口问问,你若觉得为难……”就当我没问过。

“不为难”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司清越就开口打断了他,说:“子楮你就是为这个问题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夏珏心道他怎么看出来的?我有这么明显吗?

司清越平躺着没有看他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道:“虽然你尽量收敛了情绪,表现得很是自然,但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你心里有事颇为烦闷,我猜的可对?”

夏珏看着他的侧脸好一会,才道了声:“对。”

司清越忽地一笑侧过身来与夏珏面对面,认真问道:“真的?子楮是为了我的事而烦恼了一天吗?我可以认为这是子楮你在关心我吗?”

夏珏被他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而后又坚定地说:“是。我在关心你,你的话让我很是在意,作为朋友……我们算是朋友了吧,所以我很……很是……”

司清越听言嘴角上扬,心情悦愉道:“我很开心,谢谢你子楮,很久没人说过关心我,在意我之类的话了。”

夏珏闻言心口又是一阵生痛。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说起自己司清越似乎想到了什么,敛起了笑意,转瞬又用毫不在意的语气道:“我向子楮说过吧,我是家中嫡子,因母亲没了,落得个前有父亲不相待,后有姨娘庶弟虎视眈眈的尴尬境地。”司清越顿了顿,缓缓道:“其实……其实母亲尚在的时候,我也曾过得十分恰意,也曾有一母家表兄待我十分亲厚,他是我最好的哥哥,也是唯一的长兄,他是整个盛都最明亮肆意的少年,只是……算了,不说他了,我那时年幼懵懂,又有母亲兄长护佑,想起来那可是我过得最舒坦无忧的日子了,无忧无虑,每天只要习完功课,就能跟哥哥策马马盛都……可是母亲去了,兄长也离我远走,现在这些都没了!说来可笑,我现在想去那段时光都觉得不过是境花水月大梦一场,所以今日听闻那奇家两兄弟的故事,有些感慨罢了,我早已习惯了,所以,子楮就莫要为我烦恼了……”

司清越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平缓,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毫不在意。他越是平静无澜,夏珏越觉得心疼,他多希望司清越大闹一场,哪怕只是愤愤然地吐露一点不满也好过此时这般无波无澜、冷若冰霜。作为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司清越话说到这,聪明一点、有些眼力见的人都应该适可而止地止了话,或者说一二两安慰话然后扯开话题,道理都明白,可夏珏还是忍不住问:“你这些年来都一个人?过得艰难吗?你那兄长呢?他离你而去……你可埋怨他?”

司清越笑了笑,毫不在乎道:“子楮严重了,没什么难不难的,一个人也没什么,时间一长就都习惯了,再说了,即便是母亲没了我也是嫡子,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那些个姨母庶兄庶弟能耐我何?至于我那兄长”说到这他顿了顿,敛了笑意,寂寥道:“是我对不起他,他什么也没做错,是我家害了他,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埋怨他离开呢?”哪怕他答应过,答应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会保护我。

不是的,不是的,与你无关,是我食言了,你可以恨我的。夏珏的心脏似被什么狠狠地刺中,心痛地厉害,他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司清越寂寥的神态转瞬即逝,似乎从来没有过,只平静道:“夜深了,睡吧,我这人心硬得很不会轻易受伤的,安心睡吧!”其实他本不该对一个刚认识不久又不知底细的人说这么多的,可当他对上这人关切的眼神,听他说:是,我在关心你,我很在意时,就鬼使神差地不忍心拒绝他,更不忍心对他说谎。真是多年没有向人吐露过心事、展示自己的软弱了,弊久了才会这样吧!不过心底却又有些止不住说不明的开心,难道是因为很久没有向人交过真心、展示真实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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