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琉璃(2/2)
司清越:“那就在这将就一晚吧,子楮意下如何?”
“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也只能这样了!”夏珏叹息道:“希望不会遇到盗匪吧!我区区一介书生可消受不起!”
夏子楮话音未落,司清越就听到了金属碰撞摩擦的声响,是打斗声,且越来越近。
司清越:……这什么乌鸦嘴?
片刻之后,就有三个人打到了门口,眼看就要打进来了,看上去是两伙人,一伙似是一对姐妹,两姐妹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纱衣,这纱衣理应是轻扬曼妙的裁质,可惜外面正下着大雨,被雨淋湿的两姐妹活像两只火红的落汤鸡,狼狈不堪。另一伙则是一个介乎青年与中年之间的男人,瘦瘦高高的,身着普通青衣,看不出年龄身份。
男人喊道:“红花,你们打不赢我的,现在下雨了,你们毒雾也用不了了,别费劲了,快些离开吧!”
那两朵红花显得有些急躁,身形有了明显的不稳,却不回话,只挥剑进攻地更加卖力,颇有些孤勇绝决的姿态。只是双方实力差距实在不小,不一会儿红花们便落了明显的下风,一个还受了伤。却仍旧不逃、只一味进攻。
这当真有趣!司清越来越目睹了这一幕觉着这两个红衣女子有些趣味,却不为所动,热闹嘛,当然是看看就好,才不掺和呢!
男人见红衣这般不死不休的姿态,双方又过了几招,男人似乎有些无奈,轻叹了一声气和婉惜道:“即如此,便成全你们罢!”说完迅速挥剑刺中红花中一人的胸口,紧接着抽剑一个转身将另一个红花的喉咙刺穿,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抽出自己的剑在大雨中不紧不慢道:“你们这些红花真是麻烦,这么倔干嘛呀,真是的……”说着任由两红衣女尸横陈雨中,头也不回地擡脚进了破庙,紧接着好像无事发生一般对夏珏一行随意地拱了拱手道:“各位兄擡,借个地方避避雨。”说完也不等回话,自顾自地寻了根柱子靠着就坐了下去。
司清越只冷冷地道了声:“请便”。一夜失眠,忍了一路的腥臭味赶路,前一秒才目睹了一场看似打斗实则单方面的屠杀,被灌了一口腥臭,实在是没精力与他人再作客套,何况,他又不像那位白衣书主那般好看,用不着与之客气。
男人的打斗,夏珏他们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但是谁也没有上前插一手的打算,与道义无关,这可是江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生存之道,多管闲事和多话都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谁又能轻易分清路上打架的双方孰正孰邪、孰是孰非?至于什么武林正派们的英雄事迹,其实大多也不过是打着正义旗帜的谋利之举罢了。何况,司清越主仆几人可能不清楚这些个江湖人,夏珏可都是了如指掌的。
夏珏无意管他人的闲事,正举着自己的羊皮囊喝酒,一边倚风听雨,一边观察眼前正在拭剑的男人,他长得很是清峻,给人一种江南秀才书才气,与夏珏的扮相气质倒是有些相似。红花夏珏是知道的,指的是红莲天池的人,可眼前这男人虽然使的功法简单、武器普通,实力却是一不俗,他实在摸不清楚这人的来路,行走江湖路遇高手并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遇到了不知底细的高手。
男人半靠着梁柱擦试自己刚杀过人的配剑后,便将剑刃末入剑销,随意扔在了身旁。似乎嗅到了酒香,便向夏珏开口道:“兄擡,借口酒?”
夏珏随手将酒囊丢给了他,男人伸手接住,并不急着喝,而是向夏珏他们拱了拱手:“在下程放,二位可是要前往重剑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的?”
这人倒是眼尖,明明庙里有四个人,却一眼就知道能说上话只有两个。只是苦了山河二人才刚给自家公子收拾好可以休息的地,又马上急忙拾柴生火,可不能冻着自家公子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忽视了自己。
夏珏向程放拱手作了个揖:“正是,小生夏楮墨,字子楮,这位是与我同行的公子。程兄也是要去武林大会?”
司清越象征性地揖了揖手,仍不冷不淡:“燕清乐”
夏珏:……原来这人这般高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