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赶路人(1/2)
烈日炎炎赶路人
秋天的第一场雨,下的很缠绵。
雨过之后,本来萧索清凉的大地上,却迎来了一场酷热的暖流。
太阳很大、很红,就像一个燃烧的火球。
原本最爱在天空上游行的白云,此刻却像“出阁的新娘”,羞涩的不敢见人了。
所以这个燃烧的火球,更加赤裸裸地烘烤着大地,烘烤着华山下的唯一的小镇。
空气很干,很燥,就像一股炽热的东风。
原本最爱在大地上流淌的河流,此刻却像“霜打的茄子”,软弱的不敢制冷了。
所以这阵炽热的风儿,更加疯狂地欺辱着大地,欺辱着华山小镇里的每一个人。
小镇不大,人数也不多,方圆却很出名。
因为这里不但是华山派掌门人朱曜天的家乡,也是华山脚下唯一的小镇。
小镇里有朱曜天最喜欢吃的打卤面,最喜欢喝的桂花酒,最喜欢看的漂亮女人。
然而,他永远没有机会再享受这个小镇的打卤面,桂花酒,美丽的女人了。
因为他已经与世长辞,已经遗憾地变成了一剖黄土。
他生前最喜欢吃的打卤面店还是很火,最喜欢喝桂花酒铺也一样很火。
他生前是如此地关注这两个小店,生前是如此地照顾这两个小店。
然而,在他英年早逝的时候,这两个小店里的面更香,酒更醇。
那这个小镇他最喜欢的女人呢?
他记得那个女人的皮肤很细腻,脸蛋很滑润,秀发很芳香。
他记得那个女人最喜欢紫色,她总是穿着紫色的长裙,带紫色的首饰。
她告诉他说紫色代表着一种忠诚。
她告诉他说:“她会一辈子跟随他,无论他贫穷富有,无论他健康还是生病。”
此刻这个美丽的女人在哪里,这个喜欢紫色的女人又在哪里?
鸟儿的视线最高,最远。
也许它们能发现这个喜欢紫色的女人。
天上的这群鸟,是一群白色的鸟。
它们羽毛很洁白,喙很红,眼光也很尖锐。
这群白色的鸟就像朱曜天的魂灵,在小镇上空苦苦寻找那个喜欢紫色的女人!
它们在小镇上空盘旋了很久很久。
可是它们什么都有发现,这个小镇里连一处紫色的芳香,紫色的气息都没有。
这群白色的鸟不仅眼光尖锐,脾气也很倔强。
在如此炎热的天空飞了这么久,纵然身上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纵然身上的每块骨头都要被烤焦了,它们还是在坚持。
太阳可没有那么多的感情,依旧源源不断地向天空里放射着热量。
风儿也没有那么多的牵绊,也孜孜不倦地向大地吹拂炽热的气流。
最后,这群鸟儿的身姿越来越缓慢,越来越笨拙。
它们在天空中发出一阵阵哀鸣,哀鸣中似乎在呼唤喜欢紫色的女人。
最后,它们终于不再逞强了。
一只只有秩序地缓缓地落在路边的一棵大榆树上。
这条路很悠长,很宽广,路旁也只有这么一棵树。
这条路是唯一通往华山的路,是华山派弟子下山唯一走的路。
以往这条路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聊天声,叹息声,哭喊声总能从这条小路向天边传得很远,很远。
然而,此时这条路却很冷清,很寂静。
可能是太炎热的原因吧,鸟儿在树上伫立许久,这条小路上才出现了两个影子。
这两个影子,一个略高,一个极低。
当这两个影子移动到这棵榆树的跟前时。
树上的鸟儿们又一阵哀鸣,扑扑翅膀绝望地飞走了!
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左右的丑妇人,一个是五岁左右的傻儿子。
那个丑妇人的头发又稀又黄,脸色黝黑,皮肤粗糙。
那个小男孩的嘴歪歪着,时不时流出一串串粘液,粗细不均的两只胳膊不住地哆嗦着,像是得了一种怪病一样。
那个丑妇人挎着一个包袱,领着这样傻儿子匆匆地在小路上行走着。
她们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呢?
飞走的鸟儿不关心,炽热的风不关心,炎炎烈日不关心,得怪病的傻孩子也不关心。
关心的只有这个匆匆赶路的丑妇人。
她本来很美的,在华山小镇是如此出名。
她的皮肤如玉晶莹,她的身姿如月玲珑,她的胸脯如山□□。
所以无论哪个男子见到她,都会不惜重金一搏她的欢颜。
有的公子送字画,有的富商送黄金,有的少爷送首饰。然而这些名贵的东西都没有博得她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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