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中)(2/2)
李不言看着满脸疑惑,问道:“老田买这么多这个干什么”
“嗯你说什么”李不言声音有点小,在外面的纪末没有听清。
校医倒是听的一清二楚,回答了李不言的话:“他说,明天运动会,要多买点阻隔贴,就都拿走了。”
“行吧行吧。”李不言走出来,招呼在外面坐着的纪末:“阿末,走吧,回宿舍。”
“好。”纪末站起来,等着李不言走到外面,才站在李不言的身边,拉着他的手。
李不言很享受被他拉手的感觉,但还是问道:“拉手不热啊”
“不热,拉你的手就是不热。”
—
“哟,约会回来了”他们一进门就被陈哲调侃。
“嗯。”李不言顺着他的话说道。
“去干什么了”陈哲好奇的问。
纪末在李不言的床下,准备上床睡觉,听到陈哲的话,接道:“买阻隔贴。”
“你们……”陈哲手指指李不言又指指纪末,“约会就是为了买阻隔贴”
李不言面无表情:“嗯。”
陈哲:“……”
纪末上了床,坐在床上拍了拍床铺对下铺的李不言说:“言哥,快上来睡觉。”
陈哲看着他们无语:“至于吗”
“挺至于的,毕竟阿末易感期。”李不言觉得挺理所当然的上了床。
陈哲在了。”
李不言躺在床上把被子往身上一盖,给陈哲留下一个“切。”
倒是纪末,在李不言躺下的时候,他还坐在那里,看着陈哲。
陈哲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好像觉得自己猜对了纪末。
这家伙是不是认可自己的话了在他成年之后把言哥吃干抹净!
李不言抱不到纪末,便伸出手,把纪末往下一拉,伸手一抱,就抱着纪末睡了。
在睡觉前,纪末亲了亲他的额头,低语了一声:“晚安,我的玫瑰。”
—
第二天早上,他们便早早起来了,李不言,陈哲和王志夏季校服外穿了一个冬季的外套,陈哲还把一个防晒霜塞进口袋里。
被李不言看到了,他问:“你放了啥”
陈哲又把防晒霜拿出来,“昨天向小小借的防晒霜,她没有用过,你用不”
李不言看着陈哲:“你一个猛A用防晒霜”
陈哲把防晒霜又塞进口袋,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我是猛A但是也是要白的。”
上午他们坐在操场的观众席,李不言披着外套嫌热,把外套脱了,然后伸手挡了挡晃眼的阳光。
最后还是向陈哲伸手借了防晒霜。
陈哲给他手里挤了挤,李不言把防晒霜在胳膊,脸和脖子上涂均匀,陈哲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哎呀,不知是谁,早上还不用防晒霜呢。”
李不言觉得不够,又拿出墨镜和冰丝袖,“我是oga,不是猛A,oga是要注意自己的。”
“太卷了吧!”陈哲看着他戴的墨镜和穿的冰丝袖,“这你都拿过来了”
“嗯。”李不言怕热。
“你怎么不把热阳伞带过来呢”
“也不是没带。”李不言作势要掏口袋,余光一瞥看到陈哲一脸震惊,又放下了手,没了动作,“给纪末了。”
陈哲环顾四周看了看别的女生oga,对李不言说:“女生都没有你准备的齐全。”
“那是你没有看到,等更热你就知道啦。”
“呼呼。”台上的话筒被拍响,发出刺耳的声音。
老田站在台上,说:“大家好,我是田志平,今天是我们风城一中一年一季的运动会,这次便借着秋风去吹动你们燥热的心。”
“高一同学准备迎接高二的紧张学习,高二同学也该去迎接高三的最后冲刺!”
“那边趁着这次机会,趁着这次运动,把积累在内心的压力都释放出来,压力化成动力,迎着秋风,去奔跑吧!”
而后便是武小小上台,“大家好,我是高二七班的武小小,第一场比赛是长跑,请比赛长跑的同学们站在起跑线上,等待哨声。”
李不言又向夏韵借了防晒喷雾,往自己的身上一顿乱喷。
在一旁的关优开玩笑的劝道:“言哥,言哥,这都是钱啊。”
李不言上了场,在那里站着,目光在高一三班寻找着,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热阳伞,却没能看到熟悉的人。
纪末呢
“李不言!”有人喊他,他便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他刚刚要找的人,正向他跑过来,还有一些时间,纪末跑过去,抱了一下李不言,在他耳边低语:“我要第一啊哥哥。”
随后这个拥抱便消失了,哨声吹响。
他们奋力向前跑,似乎真的如老田所言,把这几天的压力化作动力,迎着秋风去奔跑。
在秋风拂面的时候,李不言似乎听到了纪末在他耳边低语的声音:“我要第一啊哥哥。”
阳光炽热的照着地面,他们也在奋力向前跑。把这几天的压力甩开,然后迎接新的一天。
“现在冲在第一的是高二七班的李不言同学”武小小解说道。
“加油!加油!加油!”
运动会,比赛的同学费的是动力,拉拉队的同学费的是嗓子。
“李不言同学正在慢慢的接近终点线。”
“现在第二名也快冲上第一名了。”
“加油!加油!”
李不言腿发软,看着前面愈来愈近的终点线,都有点模糊。
“言哥!”他突然听到纪末的声音,他努力让自己看清楚,那个站在终点线的好像是纪末。
——我要第一啊哥哥。
“李不言同学完成了最后的冲刺,恭喜李不言同学获得第一!”
李不言冲到终点,张开双臂,终点线的红绳缠在他的身上,像是天仙下凡,不染尘世。
由于惯性,李不言冲向终点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停下来,耳边只有全场的“李不言!李不言!”
武小小在台上说:“高二七班来稿,言哥就是最吊的!”
他腿软,快到倒地的时候,被人扶起来了,他的耳边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尽管观众席都是含着他的名字。
他只能听到纪末说:“我接住你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