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二合一(2/2)
可惜程守忠和陈玉不喜欢李晓朝,岑威不喜欢沈思水。
最重要是,唐臻是唐臻,不是傻乎乎太子。
李晓朝和沈思水不仅是皇帝和太子最好选择,也是陈国公和三省总督最防备存在。唐臻无理由坚信,但凡李晓朝和沈思水有任何风吹草动,消息会立刻传到北地和浙江。
除此之,唐臻更顾虑,李晓朝和沈思水强势和功利。
太子只有主动送上门给他们利用资格,完全没有中途叫停底气。
还是那句话。
唐臻现在有牵挂,不愿意再轻易赌命。
既如此,只能另辟蹊径。
太子身边聚集足够多有分量人,未必不能让陈国公和三省总督缓下步伐,特意观察他。
李晓朝和沈思水太危险,那跳过他们。
孟长明不确定性甚至能超过李晓朝和沈思水,带他玩,可能获得收益远远不及风险,完全没必要自讨苦吃。
燕翎天站在陈国公府立场上,胡柳生已经从施承善船上跳到燕翎船上,没有任何价值。
陈玉是唐臻目前最信任人之一,虽这份信任是以昌泰帝做纽带。
梁安胆小怕事顾虑多,在这时候反而成优点。
岑威在唐臻计划里是唯一一不可替代存在。
从某种角度看,他也是天选替罪羊,低配李晓朝、沈思水。
陈玉和梁安究竟是汇聚在太子身边,还是自而被龙虎少将军吸引,全看陈国公和三省总督是如何理解。
只要他们注意力暂时被分走一部分,无法立刻下定决心做出改变,唐臻谋划算成功。
至于用未来更混乱局面做代价,换来现在短暂停滞,最会导致什么结果,谁知道呢?
反正唐臻不在意。唐臻深知筹备酒庄只是虚张声势手段,想要真正迷惑别人,必须让身在局中每人都相信,他们关系很好,至少能超过太子和伴读。
“除了酒庄之,我还有其他开源办法。你们去做,给我分红。”他挑拣出尚未落墨宣纸,完全不给众人思考时间,直接落笔。
自从住进福宁宫,唐臻在思考,应该如何利用水越来越混时刻,自己增加筹码。
首先,兵马。
唐臻没把握在神不知鬼不觉前提下养兵,更想不到如果被发现,应该怎么平息诸侯怒火。只知道这行,会换来原本各有立场‘封疆大吏’,齐心协力针对。
羽林卫是唐氏皇族最体面,无疑会是最先面临狂风骤雨存在。
而无论是唐臻,还是昌泰帝都无法接受失去羽林卫果。
其次,钱财。
唐臻不缺钱,但是没人会嫌弃钱多,毕竟钱永远有用。尤其是圣朝纸币已经在烈宗时期彻底消失,如今流通钱都是实打实贵金属。
昌泰帝手握历代皇帝私产且对唯一儿子非常大方,这些产业包括店铺、庄子、矿产......皆由只忠于皇帝人打理,能形成完美循环。不仅足够昌泰帝和太子花销,还能让他们以令人震惊速度攒钱。
而昌泰帝除了太子,还有名副其实吞金兽要养。
羽林卫。
京营尚未分时候,京都税收会直接送到安定侯营帐,由安定侯分配,京营作亲儿子,自不愁花销。
安定侯亡故,京营分,程守忠死守福宁宫,无力再与李晓朝争夺京都税收。羽林卫全靠昌泰帝私库,正好维持收支平衡。
抛开所有不谈,唐臻想拥有真正意义属于自己小金库,即是依赖昌泰帝,也无法令他真正满足。
没有权柄做筹码,无人可用太子殿下,想要在隐瞒大部分人况下偷偷赚钱,只有一字......难。
昌泰二四年,即是最富庶东南三省,依旧有大量流民存在,食不饱腹是百姓普遍面临困难。
向上看,圣朝倒是不缺有消费能力人。
这些人中鲜少有平民存在,大多出身官商。
冒着巨大风险,挣点小钱,对唐臻没意义。
下猛饵挣大钱,必定会引来大鱼,唐臻位处深宫,又不想暴露自身,委实难以撼动官商之间纵横交错关系网。
只怕打走小,来了,迟早钓出能窥探到唐臻巨鱼。
否定无数想法之,唐臻忽生出两全其美好主意,通过他正准备拉拢人赚钱。
即这些人另有心思,赚盆满钵满却不肯给他承诺分红也没关系。
他有挣钱念头,原本是希望利用钱财变现,拉拢这些人。
直接达成目,未尝不是成功。
梁安和陈玉正太子难得开口,他们却只出三百两银子羞赧,听见太子还有赚钱主意,立刻应声,完全没有唐臻刚提起想要开酒庄时犹豫。
岑威也跟着表态,“其实......我父亲和叔父也比我有钱。”
唐臻冷笑,暗道岑威不好糊弄。
上次翻脸之,即岑威他示好,在依旧保持原本立场,看向他目光却悄发生变化。
从农户看小树苗,充满宽容,变成农户看地里尚且无法分辨是粮食还是杂草幼苗,充满审视。
他只当没察觉到岑威变化,郑重摇头。
“光是有钱不行。”唐臻随手用毛笔勾勒出几截不图案,意味深长道,“最重要是有权。”
陈玉最先认出宣纸上图案,“越黎币?”
梁安眼睛陡变得明亮,一口气认出五截不图案。他不仅能说出这些货币流通地方,还能在三言两语之间令众人理解这些国所在位置。
岑威见陈玉和梁安反应有趣,起身走到唐臻背,手指放在正中央两图案处。
“这是草原流通货币,可以在鞑靼部落和瓦刺部落之间通用。”他停顿了下,又道,“圣朝铜钱和金银也可以在草原流通。”
唐臻见众人肯配合,懒得故意卖官司,直白道,“孤见各地百姓都穷厉害,似乎官宦之也在有意避免在其他行省花费大量钱财。”
他摇了摇头,声音逐渐压低,“既圣朝钱不好挣,我们何不去挣圣朝之钱?”
没等众人开口,唐臻再次强调,“孤给你们出主意,你们挣钱,别忘记给孤分红。”
虽他挣钱是想要拉拢这些人,营造彼此关系亲密假象,尽数给他们也没什么。但是谁都不会喜欢被用完扔感觉,唐臻也不例。
陈玉满脸迟疑,难得没有立刻支持太子想法。
作聪明人,他非常明白,偶尔沉默对他和太子都是好事。
梁安先摇头,苦笑道,“这些族人非常凶悍,如果有来船只贸停靠,他们会不惜任何代价杀死船上所有人。”
岑威也摇头,深邃目光看向陈玉和梁安,示意他们退。
弯腰靠近唐臻耳侧,以只有他们才能听见声音道,“鞑靼式微,但与瓦刺亲密,如果扛不住压力,会投奔瓦刺,北疆军防线很难保持稳定。”
“龙虎军从未与瓦刺交手,恐怕......即能赢,也是惨胜,沈思水和施尚文窥见有利可图机会,绝不会坐上观壁。”
真到那天,即那些令人怀念人时复活,也没办法阻止圣朝崩塌。
虽非常不赞唐臻想法,岑威语气却不见严厉,更像是在哄刚读兵书开始纸上谈兵稚童。
目是会稚童应该懂得道理,而不是无用指责。
唐臻忽转头,鼻尖在岑威侧脸划过,眼底笑意不含任何杂质。
他也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遇到这么纯粹好笑事。
“你在我?”
某瞬间,岑威甚至感受到唐臻眼睫毛有多长。
而他眼中只有对方眼底笑意,竟无暇确定他猜测。
岑威垂下眼帘,沉默退开。
唐臻难得没有察觉到别人不自在,生出恶趣味。
他拍了拍桌子,眼底笑意依旧没有散去。
“谁告诉你们,想要其他国钱,需要真刀实枪打到他们地盘?”
梁安愣住,下意识反问,“不打服他们,怎么让他们心甘愿往掏钱?”
陈玉和岑威虽没有开口,眼底色彩却与梁安完全相。
唐臻骄矜擡起头,眉宇间难掩嫌弃。
“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别那么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