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8(2/2)
长风太阳xue突突地跳,甩袖就出了寝殿。
等到七月放回没必要带的东西回头时,早就不见那身影了,便扭着包囊打结啧声说:“看看,脾气是一点都不改,也只有你惯着他咯!”
环顾四周,确定没什么落下后,就潇洒地出了寝殿,正准备拐个弯出大殿宫,眼睛忽地一片漆黑,就在七月以为是不是被绑架了,那声清冷声响在头顶。
“我送你。”
“......”
旭日刚升,金黄的阳光透过云层,罩在整片罗浮山上,罗浮山已到冬季时节,很多来不及采摘的果子被笼上加了法力保证不被冻坏的白色袋子。
冬日的阳光消融不了枝叶上的积雪,累积在一起的雪压低了枝干。
把人送到罗浮山已经一个时辰过去,难和殿里也跟着沉寂了一个时辰。
尤其是白阳阳,脸色比外面的白雪都还要苍白。
对于他来说,他就只知道长风死了,这下突然回来,把自己吓了个喊天喊地,若不是长风实在不耐烦,冷盯了他一眼,才把未喊完的尖叫及时闭上。
白浪到现在也没出现,说他不知道长风两人来了此处,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结界是他设的,两个大活人进来,身为结界的主人怎么可能不知晓。
七月挠挠头,转头向闭严实嘴的某人道:“白长老呢?”
白阳阳看了一眼长风,确定自己可以说话后,才说:“白长老在闭关。”
“闭关?”
一般来说,闭关的作用无非两点。
一个是身受重伤,需要闭关;一个是需精进法力,需要突破。
很显然,上次见到白浪时,身上好的不能再好,能说会笑,能跳会窜的,那唯一的可能便只有剩下的一点了。
可他法力也不弱呀。
这时,长风说:“橘子酒在哪儿?”
白阳阳说:“在白长老那里。”
说完后,白阳阳又纳闷:什么情况,来了一个时辰不说话,一说话就要橘子酒?可不是说,大帝不喜饮酒的吗?
后来听闻橘子酒只有白浪自己知道,不管白阳阳如何去白浪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硬是一个酒壶子都翻不出来。
已近晌午,长风有必要事要去做,几人行至难和殿殿门,七月拉住长风的衣角。
见此,白阳阳也还没觉得哪里不妥。
主子和仆人关系和好如初,总比吹眉瞪眼的好。
七月说:“大帝,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什么。真的不用的,我有分寸。”
“我知道。”长风凝看着他,说的话虽平淡,但里面却藏着无条件的信任在里头。
白阳阳“欣慰”地点着头,觉得两人关系终于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再怎么着,今晚都要拉着七月好好痛饮几杯。
谁知,接下来的一幕,是白阳阳被钉子扎在地上浑身不能动弹的时候。
七月拉住长风的两胳膊,撑在上面,脚后跟就那么一点,脸就那么往前一凑,嘴就那么......
亲上去了。
等等,亲上去了?
卧槽!真亲上去了!
大脑信息一下子空档。
七月收回贴在脸上的嘴,擡头看着他,笑说:“他帮了我,不论如何,这个情我都是要还的,到时,记得回来接我——回家。”
长风眼眸里闪着东西,但很快就被强制压了下去,于是就淡淡地“嗯”了一声,临走前,像是特别无意识、不经意地用左手手腕去碰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腕。
没有明说,没有亲昵的动作。
可仅仅靠这个简单的动作,也能让七月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我等你。
长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性格,在外不论如何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容置喙的神情,所以刚刚这般当着外人“轻薄”于他,也知道若没外人在,他定然会蛮横地拉过自己,不放过自己的一声一息。
长风走后,等七月回过身,白阳阳都还跟个木桩子一样杵在原地。
“走了,木桩子。”
七月也这般依着想法叫了。
白阳阳简直难以置信,张嘴又闭口,闭嘴又张口,愣是半分组织不来语言。
是啊,是啊!!!
之前就觉得两人关系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是哪里怪。这对于一个钢铁直男白阳阳来说,简直是如同晴天霹雳!
甚至有一瞬间,他突然察觉到什么,就拉住准备回屋的人。
七月扭头,就看见那张脸上布满了惊恐。
“所以,在这几个人里面,就我一个人——是直的?”
本来以为七月还会说没有,毕竟还有个小地龙,结果他毫不留情地给了白阳阳最后一击,点头说:“哦,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哦。”然后冲着他比了个大拇指:“你真厉害呢!”
然后就跟以前一样,华丽地不带一丝犹豫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