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校草(1/2)
第22章 校草
其实时间很紧迫, 那几天,郑闻语都在查各大高校的招生简章,顺便提交报名材料, 还做好一份备忘录,把考试时间记下来, 中传的初试最早, 定在明年一月八号, 所以她五号左右就要动身去北京。
估计要等到过年才回江城,初试过了的话,一周左右就是复试, 其它学校也陆续开考, 要是中途回家, 还要承担双倍的机票钱。
年底这段时间,机票钱涨了不少,郑闻语不想浪费这个钱,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奔波上。
其实也没时间回, 还要去上海南京深圳呢。
圣诞和平安夜怎么过, 她丝毫不放在心上,把时间都用在集训上, 直到有一天晚上同学给她送了苹果,她才意识到是平安夜。
郑闻语:“谢谢呀, 不过我没别的东西送你了。”
她连苹果都没买,倒是记起高一高二那会儿, 一到这个时候, 桌面上总摆了一堆小礼物和苹果, 也没名字,她也会给关系好的同学准备, 就是今年忘了。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周烬衍,他今天应该收到不少苹果吧,估计还有情书。
那女同学倒是很诧异,“不用给我送啊,咱俩关系也不差吧,又不是非要讲究一个礼尚往来,我家亲戚种有果园,寄来不少,也吃不完,就寻思着给大家分一分,你要记得吃啊,放久了就不脆口了。”
郑闻语懂了,等价付出,确实不太现实,一方多点,一方少点,其实也没关系,只要大家都心甘情愿就成。
女同学还要给其他人送,就没久留。
郑闻语当晚回家路上,刷到一条赵井航的朋友圈。
简简单单,一张图片。
有课桌椅,那就是在教室,桌面上摆着不少苹果和精致的礼品盒,压在一本五三上面,能看到黑色水性笔写的字。
郑闻语认出来了,那是周烬衍的字。
果然。
底下评论不多。
周烬衍:?
于是,她也评论一句:想吃。
有巧克力,虽然说要戒糖,但偶尔偷个嘴也无伤大雅。
还没退出朋友圈呢,周烬衍很快回复她这条:……
周烬衍当时就在看朋友圈,也是对赵井航够无语的,别人送的东西,哦,大部分还是女孩子,他也无可奈何,一上教室就看见了,都不知道谁送的,赵井航还乱发,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当这是什么啊,随随便便就说想吃,想吃也可以,好歹得是他送的吧,改天吧,因为知道她不在学校,所以没准备。
找到顶置对话框,开始私聊:【到家了?】
郑闻语回得挺快:【还没呢,在公交车上。】
周烬衍:【正巧,我也在公交车上。】
当然不是同一辆,周烬衍知道集训机构在哪,附近就是体育中心,他放假经常去那里打球,其实离附中不算远。
郑闻语:【今天吃苹果没有?我看上面一大堆,周大校草,挺受欢迎的啊。】
知道就知道,还要说出来,周烬衍都想看看她是用什么表情打最后那句话的,打趣还是无所谓,要是吃醋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可惜见不着,他很遗憾地打字:【没吃,都送人了,不太喜欢吃苹果。】
郑闻语正好就在啃苹果,她发觉,俩人在饮食喜好上,有着差异:【哦,那我还挺喜欢吃苹果的,你还不喜欢吃西红柿是吧。】
那天吃火锅她就留意到了,有些菜周烬衍也没动。
郑闻语:【鸭肠毛肚你也不吃,没有这两样,吃火锅都没有乐趣了。】
郑闻语:【你还说你不挑食,我看你比谁都挑。】
观察那么仔细啊。
还是对我有意思的是吧。
平安夜的街头,飘着小雪,霓虹灯遍布,人潮熙熙攘攘,确实比平时热闹许多,周烬衍感觉心里燃了一把火,热烈而嘈杂。
又想起在外婆家那会儿,尤其是夏季,总有人在烧稭秆,还喜欢挑黄昏的时候,噼里啪啦响,火光漫天,烟气熏人,风一吹就飘到远方,气味却久久不散,就跟现在差不多吧,可能比喻不太恰当,反正难以平复。
他失笑着,忽然就想过分点,想拨开那层烟雾,一看究竟:【没办法,有些东西确实是不喜欢吃,你自己喜欢,吃得开心就好啊,以后找男朋友,不会对这个也有要求吧。】
郑闻语:【没有啊,那他不喜欢,我总不能强迫他吃吧。】
其实周烬衍对于鸭肠和毛肚,也不是说十分抗拒,就是心理那关难通过一点,逼一下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周烬衍:【或者,可以试着强迫一下。】
郑闻语:【那不成,我这个人不喜欢强人所难,我要是提了,男朋友就会进退两难,他应该也不想让我为难,所以不会拒绝,但他心理上估计不太开心,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就不行了,他会以为我不爱他不体谅他,然后闹得俩人都不开心。】
周烬衍觉得,郑闻语也是挺懂的,所以,你是不是看出来了,我喜欢你。
周烬衍:【分析得很恰当,是不是经常剖析别人的心理啊。】
郑闻语:【那倒没有,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当时已经到站了,周烬衍拎着单肩包下车,冷风从四面八方灌来,吹得他脖子都在发抖,心想着明天还是把围巾戴上吧,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打字不方便,就回语音过去,“戴围巾没有?”
保温杯里泡枸杞,还要喝温水热水,挺怕冷的吧。
郑闻语是把手机底部放在耳边,那头寒风凛冽,少年的声音带着细微颤意,她忽然就笑了,过了会儿也有样学样发语音,“戴了啊,你没有是吧,然后靠一身正气过冬。”
周烬衍不太想打字,因为手也冻得慌,他回来的路上都在听歌,把音乐暂停,直接拨了语音电话过去,那头倒是很快接起。
他先是笑了一声才道:“太擡举我了,围巾是没戴,身上衣服可不少,就是脖子冷而已,而且男生体热,不怎么怕冷。”
郑闻语声音挺轻快,“随你啊,反正挨冻的不是我,周烬衍,北京的冬天应该挺冷的吧。”
周烬衍每年一放假,许静雅女士不是把他扔在外婆家,就是带他出去旅游,这些年下来去过不少地方,前年五一还去北京看升国旗来着,冬天倒没去过,但这个问题不难回答,“肯定冷啊,纬度又不低,那边是干冷,总比南方湿冷好受点吧,室内还有暖气,只要你不没事出去瞎逛,一般冷不死你。”
郑闻语是真笑了,“你干脆咒我被大雪砸死得了。”
那不行啊,舍不得,周烬衍有原则也正直,短促地笑了声,“到时候记得穿羽绒服,别感冒了,票买好了么?”
原来还会念叨呀,郑闻
语说:“买了六号的机票,再晚点估计就抢不到票要坐高铁了,高铁七个小时,腿都要麻,我以前还坐过硬座来着,那时候年少无知,以为十多个小时嗖嗖就过去了,结果上车后特别无聊,特别累,座位特别不舒服,半条小命都快没了,然后我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硬座了。”
正经不到两秒,又开始了。
还混杂着泡面、脚臭、香水各种气味,散也散不开,还很吵,很乱。
周烬衍都能想象出她当时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顺便给她总结,“所以说,凡事不能想当然,也没事,咱下回不犯同样的错误就成了。”
他还说:“高铁座位好歹比硬座舒服点,要是回来没机票就只能坐高铁了,腿麻就找机会活动活动了,躺着也不太舒服,无聊就看电影,找人聊天,其实时间很好打发的。很多时候,都是需要我们去适应环境,当然也要选择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
他不喜欢怨天尤人,从来都是适者生存,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只能去接受。
郑闻语慢悠悠道:“哦,我还以为你想说试试就逝世呢。”
可能是经历过一回,周烬衍并不想听到逝世这两个字,懒得跟她扯皮,“我可不会想这有的没的,这算是第一次出远门么?”
尽管他看不着,郑闻语还是下意识点点头,“算啊。”
周烬衍:“有同学跟你一块吧。”
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要是孤身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肯定会害怕吧。
那会儿郑闻语快到家了,正在开楼下的门禁,“好几个同学一块,有伴。”
那就好,不用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好像也没什么事要操心的了,所以,周烬衍兜兜转转又把话题绕回去,问得故意,“想吃糖吗?”
八成不想,因为要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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