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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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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陈誊飞奔而来,空旷的场馆内空调开得很足,进门时凉飕飕的冷气争相蹿出,手臂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还有扑鼻的榴莲味和幽郁绿意的味道,两者交混又互相抵斥,冷凝在空气中,堆积得浓稠。

陈誊皱了皱眉,下一秒他的脚步生生顿在原地,瞳孔骤缩,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血流凝滞,浑身热量瞬间被抽空了。

眼前这一幕在往后好几年的时间里,萦绕他的心头,成为他不可言说的隐痛。

凌初年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躺在地板上,周遭的弓、箭和箭筒散乱各处,断的断,折的折,有个箭头上沾着的血已经凝固了,明显之前这里发生过打斗。

陈誊忘了他是怎么跑到凌初年身边的,心脏搏动得极快,像是要撑破胸腔。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半抱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用发颤的手摸了摸凌初年惨白的脸颊,低得可怕的体温让他恢复了神志,因此他视线一偏移,就清楚地看见了凌初年后颈的腺体,也发现了榴莲味是凌初年的信息素味道。

凌初年企图不择手段抹去的秘密,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呈现在他最不愿坦诚的人面前,而陈誊一度想要知道,想要了解,可现在窥破了,五脏六腑却被揉成了一团,挤压酸楚,连呼吸都牵扯着痛意。

原来受过伤的腺体是这么的伤痕累累,原来一直用阻隔贴隐藏的信息素是这么的独特,怪不得凌初年闭口不提。

凌初年只是发晕,并没有完全昏过去,在浑噩意识中,他隐约感觉到有人靠近,紧接着他被一双手搂住,熟悉的气息环绕着他。

他先是放松,然后一个激灵猛地清醒,睁开了眼,陈誊的脸和充血的眼睛近在咫尺。

一高一低,两两相望。

凌初年恍惚了一下,陈誊眼中的疼惜让他立马回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事,下意识要推开陈誊,擡起手却被陈誊一把抓住了。

另一只手想要捂住腺体,然而听见陈誊说:“我看见你的腺体了。”

他的声音发紧,有点哑:“我也闻到了你的信息素。”

凌初年的神经像被针扎了一样,浑身的尖刺全部炸起,捂着腺体撇开头,慌不择言地朝陈誊吼:“不准看!我不许你闻!滚开!”

他挣扎剧烈,双腿踢蹬着,拼命想要摆脱陈誊,可陈誊却不容他逃离,一双手犹如无法撼动的铁链禁锢着他,把他摁进了怀里,托着他的后脑勺揉着头发,温声重复:“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在一遍遍的抚慰中,凌初年的动作渐渐弱了下来,懈了力,脸埋进陈誊的衣服里,过了一会儿,肩膀开始小幅度抖动,压抑的呜咽断断续续。

坚硬的盔甲终于被撕碎了,露出了最柔软最脆弱最不抗一击的真心。

哭声持续了很久,眼泪染湿了陈誊的衣服。这是累积多年的发泄,是精神崩溃,是情绪失控,更是因即将到来的喜欢的人的审判而生出的惊惶和害怕。

陈誊不说话,静静地陪着他,指腹一下一下地蹭着被箍出红痕的手腕,皮肤贴皮肤,煨热驱冷。

等凌初年差不多有停下的趋势时,陈誊从裤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阻隔贴,垂眼看了腺体几秒,想伸手触碰又放弃了,细细地贴了上去。

“我带你回家。”说完,陈誊毫不费力地将凌初年拦腰抱起。

凌初年还沉浸在余韵中,啜泣不止,睫毛湿漉漉的,胸口一抽一抽地起伏着,压根不知道陈誊已经帮他贴了阻隔贴,又要挣扎,甚至用哀求的语气对陈誊说:“放我下来,求求你,不要让别人闻到我的信息素。”

泪水突破了他的心里防线,让他变得敏感多虑,一点动静就能把他吓得躲起来。

而他最想躲避的人,却成了他的避风港。

陈誊低头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没事的,贴了阻隔贴,不给他们闻。”

凌初年半信半疑,摸向腺体,碰到了不硬不软的阻隔贴,终于安了心,又拽住陈誊的衣服,微微偏头,只给陈誊看他的侧脸。

他现在肯定很难看。

陈誊察觉出他的小心思,用鸭舌帽盖住了他的头,不会有人知道他怀里的是谁。

从射箭馆到家,凌初年缩在车门边,一直很安静,似乎对外界的变化失去了知觉。陈誊频频看向他,心里焦虑,又束手无策,深深的无力感围困着他。

他知道凌初年在故意躲着他,可他明明那么需要他。

陈誊想,可能是他的喜欢不够多,表现出来的也太浅薄,以致于凌初年认为他只是喜欢他的表面完美,只要看到他的一点瑕疵,就会抛弃他。

他反思着,既愧疚,又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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