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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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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电影一开头,就介绍了故事背景,为接下来的情节发展做铺垫。主人公巴克——一只顽皮贪玩的小狗出场时,凌初年的眼睛被荧光映得雪亮,像初霁后的融雪,折射着暖阳的和煦。

电影播到一半,陈誊抽空往旁边看了一眼,凌初年环着抱枕,脑袋挨着沙发边,压着软而黑的头发,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下暗影丛丛,嘴唇红润微张,吐出来的气息轻微而绵长,宽大的领口被蹭歪了,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

恬静而美好,像一幅夏眠美人图,不堪惊扰。

陈誊动作轻巧地将他的衣服扯好,用遥控器调小了音量。

随着剧情的推进,场景切换自如,屏幕上光影变幻莫测,在小小的屋子里虚构了一个斑驳陆离的异空间。

结束时,凌初年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陈誊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快十二点了。

他拍了拍凌初年,喊了几声。

凌初年睡得有些沉,睁开眼时,瞌睡虫没跑光,迷迷瞪瞪的,一时忘了自己在哪里。

陈誊说:“回房间睡。”

凌初年反应迟钝地“哦”了声,又颇为孩子气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的腿被枕麻了,一站起来马上就软了下去,被陈誊拦腰一把抱住。

凌初年看着陈誊,说:“腿麻了。”

“缓一缓。”

“手拿开。”

“又摔了怎么办?”

凌初年出奇的没倔强,虚虚地靠着陈誊醒神。

不知道是不是oga天生的体质问题,凌初年的腰也很细。

陈誊突然惊觉凌初年是个货真价实的oga,圈着那一截细腰的手臂像烙着热铁,炙烤着皮肤,他不由自主地握了拳。

他总不记得凌初年是oga,对他也没有避嫌的意识。

比如现在有点暧昧的姿势,比如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比如他逗凌初年时的口出狂言,比如他对凌初年释放信息素,种种逾矩行为,没有保持一个alpha和一个oga应有的距离。

但他却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是为什么呢?

把凌初年送回房间,陈誊出去又折返,拎着凌初年的药。

“我自己来。”

陈誊质疑地问:“你左手能行吗?”

凌初年斩钉截铁道:“可以,我又不是残废了。”

陈誊没再坚持,放下药就出去了,还替他关上了门。

凌初年立即从床上蹦起来,耳朵贴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把门反锁了,并在底下的门缝严严实实地垫了一层纸。

确定没有疏漏的地方后,才挪到梳妆台的镜子前,谨小慎微地揭开了腺体上的纱布。

他率先闭上了眼睛,睫毛震颤着,把纱布全部拆完,看到了敷着一层白色药膏的腺体。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凌初年无比讨厌自己的腺体,打心底的仇恨,不仅信息素难闻,还丑陋难看。

他曾愤世嫉俗地想,他为什么要长出这样的腺体?还不如当个beta,至少不会受人制约,毫无反击之力。

摘除腺体的想法,从他分化以来,就一直盘桓在他的心头。

但他现在只能忍受着恶心给自己上药。腺体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只要一天没摘除它,他就必须把它照顾好。

换好药,把用过的纱布棉签丢进垃圾桶里,收拾好桌子后,凌初年躺在床上,眼皮正要沉沉盖下时,他猛地惊醒。

距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

他就像个要赶在十二点前逃离城堡的灰姑娘,踩着拖鞋,着急忙慌地寻找南瓜马车。

陈誊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一开门就看到了凌初年的脸,顿时火冒三丈:“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想干嘛?”

“你有硬币吗?”凌初年问。

“没有。”陈誊抓着门要关上,被凌初年挡了一下。

他语气委婉:“你能不能去楼下便利店帮我换两枚?”

“不、能。”陈誊一字一顿地说,薄薄的眼皮耷拉着,折出不耐烦的弧度。

上午精力高度集中的打辩论,下午和晚上为凌初年的事忙活,刚才一沾枕就睡过去了,被打扰了就很恼火、暴躁和不爽。

然而,凌初年跟条棍子似的杵在这里,大有你不帮我,我就不走的气势。

陈誊顺了几口气,平心静气地和他商量:“明天再去换,好不好?现在这么晚了,便利店早关门了。”

凌初年仍不为所动。

陈誊捋了把头发,也不关门了,转身往里走,倒在床上。

凌初年看着一秒进入睡眠状态的陈誊,咬咬牙,自己出了门。

楼下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凌初年从店员手里接过硬币时,忽然想起他没带钥匙出门,而陈誊睡得正熟,可能听不到他敲门。

凌初年心里打着鼓,已经做好了在外面过夜的准备,出了店门,头一转,就看见了双手抱臂,弓背抵着墙的陈誊。

他低垂着脑袋,前额垂下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一动不动的,好像睡着了。

感觉到有人靠近,陈誊吃力地撑开了困得显出三眼皮的眼睛,被便利店外的挂灯刺到又闭上,适应了好一会儿,目光才聚焦到凌初年身上。

喉咙好像被东西堵住了,良久,凌初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情绪敏感而失控,抱着微弱的期待,希望他是为自己而来。

最深的夜里,在一颗贫瘠荒芜的星球上,坚硬的土地裂缝钻出了花芽。

陈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直起身,揉了下酸了的后颈,漫不经心地说:“怕你丢了。”

他双手插兜,走在前面,嘴里咕哝着:“出门也不带钥匙。真是惯的。”

陈誊穿着坎肩运动背心,小臂肌肉紧实而劲韧,凌初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眼眶湿润,像是久逢甘露,逐渐模糊了视线。

这一刻,孤独上涌,他却得到了一丝陌生的抚慰,久违的安全感将他包裹成蚕蛹,四面八方地保护起来。

“快跟上。困死了,明天还要上课的。”陈誊停下,眼皮耷拉着,朝正在发呆的凌初年喊。

凌初年快速擦了下眼睛,应声走到了他身边。

***

窗外灰蒙蒙的,水雾朦胧了街灯的光辉,雨打在玻璃上,淅淅沥沥留下无数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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