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2/2）
十二米的红毯，他们各走了一半，在中间的位置汇合。
就像他们相伴的十二年，像他们的初遇。
永远是双向奔赴，双向选择。
周景海把黎雾的手交给周晟阳，周晟阳牵着妹妹，两人一起对爷爷鞠了一躬表达感谢。
周景海此时的心情只能用又想哭又想像来形容。
嫁孙女的难过和娶孙媳妇的喜悦，一起交织在心里。
周晟阳握紧黎雾的手，牵着妹妹两人一起走向步入婚姻的起点。
钢琴曲缓缓响起。
在场的所有人上次见到他们二人还是在周老爷子的寿宴上，那时他们是兄妹，如今却成了夫妻。
无一不感叹世事变幻莫测。
那些想要试图与周家联姻的人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本来周家有一男一女，无论是娶还是嫁，他们攀上谁都是赚。
他们算盘打的够响，结果人家自己内部消化了。
婚礼没有设置什么繁琐的环节，周晟阳和黎雾都不是喜热闹的人，简单的仪式过后婚礼就结束了。
一家三口吃过饭后周景海让他们今天住在老宅，周晟阳表面答应，结果等老爷子睡下，直接带着妹妹跑回家了。
新婚之夜周晟阳和黎雾都想回到他们熟悉的地方。
黎雾身上还穿着那件婚纱，周晟阳没让她脱。
周晟阳开着车，微风穿过黎雾柔软的发丝，栗色的长卷发迎风飘起，周晟阳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牵着妹妹。
车速很快，不到半个小时黎雾的法拉利限量版超跑稳稳停在雾阳公馆门口，周晟阳把黎雾从车里打横抱起来往里走。
他在一楼随便找了间客房，单脚踢开门把妹妹扔在床上。
周晟阳边解领带边往床边走，他把一瓶浓度极高的勃垦地放在床头柜上。
黎雾心里警铃大作，她看到兄长眼神里的狂热，察觉到今晚的哥哥很危险。
周晟阳把酒打开倒在杯子里喂到妹妹嘴边，黎雾乖乖的张开嘴喝了一口。
杯口很大，周晟阳喂的快，黎雾的嘴边氤氲出一些红酒液体，周晟阳看着觉得喉咙发紧，喉结微微滚动。
他把被子拿过来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随后又倒了一杯。
这次他没直接喝，而是单手扣住妹妹的后脑，呼吸沉重的把酒用唇舌渡给她。
一杯接一杯，黎雾不知道被兄长以这种方式喂了多少酒，她只能感受到思绪愈发迷离，身体和思绪一起飘飘然在空中。
周晟阳喂了妹妹大半瓶，鲜红色的液体从妹妹的唇边溢出，流到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周晟阳把流出来的红酒渍全部口允吻进嘴里。
那件天价婚纱最终逃不过被摧毁的命运，周晟阳在婚礼上看到妹妹穿着婚纱的第一眼，就想把这件婚纱撕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让妹妹脱掉这件婚纱，他要占有穿着婚纱圣洁的妹妹。
要她和自己一起堕落在地狱之中，一起沉沦在他多年隐忍的谷欠望之中。
此刻的周晟阳能感受到极大的痛苦与悲鸣。
那个从不敢奢求一直在暗地里阴暗筹谋的周晟阳，此时得到了他的战利品，拥有了他的救赎。
此时的周晟阳只有动物最原始的渴望，像只饥饿多年终于饱餐一顿的头狼，撕咬着自己的猎物。
周晟阳低喘着在妹妹耳边引导她
“叫我。”
那瓶酒的度数极高，饶是黎雾酒量再好此刻也是思绪混沌迷迷糊糊的。
“哥哥。”
周晟阳惩罚性的用力，“不对。”
黎雾不知道有什么不对的，她又叫他的名字，可兄长还是说不对，她不知道哪里不对。
周晟阳用牙齿轻轻撕咬着她的肩膀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结婚…的，日子。”黎雾说的断断续续
周晟阳用手掌掐着妹妹的脖子，指腹轻轻摩硰她颈侧淡青色的血管。
“结婚后应该叫我什么。”
周晟阳停了，等着妹妹叫他，承认他如今的新身份。
黎雾有些说不出口，那两个字对她实在太陌生，他们领证以后兄长也没有提过这茬儿，她以为哥哥不会让她这么叫他。
周晟阳当然会，他只是在等，领证只是确定了法律关系，他在等和妹妹真正结婚的那天，也就是今天，再让妹妹改口。
黎雾没叫，周晟阳之后的每一下都很用力。
手掌还掐着她的脖子，掌控着她的情谷欠。
“叫我。”
在黎雾感觉到疼痛的时候终于妥协，声音极小的叫了一声。
“老公。”
“大点声。”
“老公。”黎雾咬着牙又叫了一声。
周晟阳此刻是真的想掐死黎雾，在她叫自己的时候，他只想和她一起死在这个时刻。
周晟阳命令妹妹继续叫他。
黎雾被翻来覆去的煎炸烹烤涮，她觉得今晚的兄长彻底疯了，酒劲儿上来后黎雾也疯了。
扔在地上的婚纱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周晟阳炒了一晚上的菜，从回到家炒到天光骤亮透进一丝晨光。
两人后来又去客厅开了一瓶酒，从客房到客厅，从客厅到黎雾的卧室，从黎雾的卧室到周晟阳的卧室，最后又去了地下室的酒窖。
这栋承载着十岁的黎雾和十八岁周晟阳的公馆，在今晚所有角落都留下他们的痕迹。
周晟阳当初为妹妹建造这栋雾色公馆的时候没有想过今天。
没想过他们会在这里这么疯狂。
十二年，他们从兄妹到如今的夫妻。
黎雾的童年，周晟阳的成年，这里承载着他们全部的回忆。
这四个月周晟阳把黎雾的身体养的极好，每天都吃营养餐，甚至比两年前没出那些事之前还好。
周晟阳后来想放过她，他怕把妹妹做死。
但黎雾疯了，比一开始的周晟阳还疯，她拉着兄长又玩了许多周晟阳都没想到的玩法。
最后两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是在哪儿睡的。
疯完直接躺在原地就睡了，周晟阳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居然躺在酒窖里睡着了。
他捏了捏眉心一脸复杂的看着怀里的妹妹，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妹妹如果在这睡一晚，他这四个月又白养。
黎雾睡的很沉，连换地方了都毫不知情。
周晟阳把妹妹放在床上，看到她满身骇人的青紫痕，拿过药箱给她身上涂了些特制药。
暗堂研发的，黎雾是疤痕体质，身上轻轻磕碰一下就会留下青紫，刚刚玩得疯，那些痕迹看着实在是太过于刺目。
最后他又看了看小花花。
小花花也月中了，最后小花花也涂了药。
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崽子，全程都没醒过，疯完就不管了。
第二天黎雾醒来的时候硬是没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腰断了，腿也断了，垮也不是自己的了。
她隐约回忆起昨晚的画面，黎雾怀疑兄长是不是在开发她。
她现在居然觉得做那种事也很刺激很好玩，比蹦极飙车还能激起她的肾上腺素。
周晟阳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坐在她床边喂给她，黎雾把一整杯都喝到见底，因为她刚刚想说话，发现嗓子又哑又干，根本发不出来声音，喝完水才感觉好些。
黎雾舔了舔唇，嗓音还有些沙哑，“饿了。”
“想吃什么？”周晟阳边说边给妹妹换衣服。
“酸的，辣的。”黎雾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特别想吃些重口的。
周晟阳眯了眯眼眸看着她，这段时间她都吃营养餐，基本不会说想吃这些 ，不过他也没想别的，觉得妹妹可能就是宿醉过后嘴里没味道。
“酸辣粉可以吃吗？”黎雾眼神希翼的看着哥哥，她其实没抱什么希望，刚睡醒兄长基本不会给她吃这些。
“不可以。”周晟阳已经做好饭了，他一直都不明白那些东西究竟有什么好吃的，妹妹这么喜欢吃。
黎雾的小脸儿瞬间就垮了，她今天是真的特别想吃酸辣粉。
周晟阳抱着她往楼下走，看到黎雾一脸不高兴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晚上吃。”
今天是结婚第一天，他不想妹妹因为一碗酸辣粉不开心。
黎雾眼睛瞬间亮了，她搂着兄长的脖子，在他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周晟阳往楼下走的脚步一顿，他没想到一碗酸辣粉就能换这小崽子主动亲他一口，他想到以前他总是限制妹妹吃这些，岂不是错过很多亲亲。
不过他转念一想以黎雾之前那个性子，他觉得就算以前天天给她吃辣，她也不会主动亲他。
他把妹妹放在餐桌前，随后自己坐到对面。
“吃酸辣粉可以，但必须把碗里的饭吃光。”
黎雾低头看了一眼比平时多出一倍的米饭，心里很不爽，她觉得哥哥简直就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貍。
不过她还是为了晚上的酸辣粉低头，吃就吃，她忍。
周晟阳看着妹妹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他做的又不是毒药，至于摆出这种表情么。
“再看这碗饭也不能变到你肚子里，快吃。”
黎雾拿起筷子吃饭，她在心里默默的想，调理身体这件事真是任重而道远啊，但好在哥哥没有再拿什么补药中药之类的让她喝，那些才是毒药。
其实周晟阳的手艺很好，毕竟给黎雾做了十几年的饭，对她的口味很了解。
一开始黎雾不爱吃青菜，是那种看到餐桌上有绿色的东西就会没胃口的程度。
后来他根据黎雾的口味调整了味道，她才会吃一些。
黎雾最后还是把那碗饭吃完了，每吃一口在心里默念一遍酸辣粉，酸辣粉，酸辣粉。
啊！她好想吃酸辣粉！
“哥，你今天不去公司吗？”她想着兄长如果去公司她是不是就能偷偷吃酸辣粉了。
周晟阳哪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直接打破她的幻想。
“休婚假。”
黎雾没想到兄长会休婚假，老板给自己批婚假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她又转念一想，那岂不是最近哥哥都会在家里.....
好吧，她又不能出去玩了。
吃完饭黎雾刚想起来就感觉到小腹一阵坠痛，冰凉的液体丝丝涌出，她垂眸一看身体顿时僵住，脸色瞬间煞白。
周晟阳正在收拾桌子，没注意到妹妹的举动。
黎雾擡起头声音有些微颤，“哥…”
周晟阳听到妹妹叫他，擡起头就看到她的脸色不好，他把碗筷放下轻声问她，“怎么了？”
黎雾说不出来话，整个身体都在抖，虽然她的月经很不规律也有痛经的毛病，但这次她莫名的就很心慌，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由然而生。
周晟阳走过去刚想把妹妹抱起来问问她怎么了，就看到血迹顺着妹妹腿根儿留滞到她的小腿上。
周晟阳瞬间慌了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慌，他和妹妹从未避孕，虽然几率很小，但那种可能不是没有。
他没有像黎雾一样僵在原地，赶忙把黎雾抱起来往外走，他不能慌，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那种情况，但越来越猩红的眼眸出卖了他此时心里究竟有多害怕。
周青和周雨正在院子里对打，听到boss的声音赶忙跑过去。
他们看到黎雾裙子上的血迹愣了一瞬，周晟阳呵斥，“快去开车！”
周青赶忙跑去开车，周雨到底是个女孩儿，她以极快的速度跑进门，把沙发上的毯子拿起来往外跑。
周晟阳把黎雾抱在怀里，用手掌安抚着身体细微颤抖的妹妹。
“别怕，别怕，没事的。”这话也不知是说给黎雾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把毯子裹在妹妹身上，周晟阳还穿着家居服和拖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腿上一片湿濡。
黎雾看着兄长的眼睛，从没哭过的周晟阳此时眼底一片猩红，他看着妹妹身上的血迹，滚烫的泪水抑制不住的往外流。
“速度快点！去老宅！”周晟阳大吼着说着，颈侧的青筋暴起，死死的咬着牙。
周家庄园有自己的私人医院，里面储存着黎雾需要的血液。
周青已经快把车开成火箭了，在周晟阳喊之前他就已经用着最快的速度了，可现在无论是什么速度，对周晟阳来说都是慢，除非下一秒立刻瞬移。
周雨把毯子盖到黎雾身上后，迅速打了交通管制的电话，此时他们经过的地方都不会红灯，一路畅通无阻。
周晟阳感觉到怀里的妹妹身体越来越冰凉，一下又一下的啄吻着她的脸。
“宝贝别睡，马上就到了，你乖好不好。”
黎雾强撑着双眼，不让自己陷入沉睡，她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涌。
周晟阳察觉到她要吐，立马把她的头翻过去，不让她因为呕吐呛到气管儿。
黎雾把刚刚吃的东西都吐在了车里，周晟阳看着快要吐到昏厥的妹妹，他在后悔，为什么刚刚要让妹妹吃那么多饭。
她不想吃就不吃，又能怎么样。
周晟阳从储物箱里拿出手帕，给妹妹擦拭，擦完后轻轻亲吻她，黎雾觉得脏稍微偏了偏头。
周晟阳不觉得脏一下又一下的亲着她。
周青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开到了老宅，因为周雨的电话，大门很早就打开了。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的守在各个关口，周晟阳抱着妹妹以极快的速度上楼。
黎雾被推进抢救室后，周晟阳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脚底似有千斤重。
周景海柱着拐杖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周晟阳手上裤子上都是血迹，周晟阳的裤子是白色的，那血迹看起来格外刺目。
老爷子平常是不住拐杖的，只是偶尔下雨天腿疼的时候会用。
当他听说黎雾大出血的时候差点晕过去，好在周易温及时扶住了他。
老爷子都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是他们二人的新婚之夜，结果第二天就闹到医院来了。
老爷子一拐杖打在周晟阳的腿弯儿上，大声训斥他。
“竖子！跪下！”
周晟阳的身体本就摇摇欲坠，被老爷子用尽全力的打了一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手术室的门。
周易温扶着老爷子的身体，周景海握着拐棍儿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周景海看到周晟阳身上的血迹就抑制不住怒火，一棍又一棍的打在周晟阳的背上。
周晟阳握紧拳头一声不吭的跪着，承受着爷爷的怒火。
此时的周景海不是周晟阳的爷爷，也不是周家曾经的家主。
他只是个心疼孙女，害怕失去孙女的普通老人。
周易温看着老爷子用尽全力打着周晟阳，家主跪在地上一声不吭，他上前试图阻止老爷子继续打。
四大助手站在一旁谁也不敢吭声，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boss挨打。
周景海曾经惩罚周晟阳都是关起门，可现在他哪还能顾得上周晟阳的面子。
如果黎雾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条老命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
几名医生拿着血包急步往抢救室走，都顾不上跟周晟阳和周景海颔首。
毕竟黎雾的身份在周家有着绝对的地位。
甚至黎雾这个继承人在某种程度上，比周晟阳这个家主还要金贵。
代表着周家的荣辱与常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