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南枝 > 第95章 作画灵感

第95章 作画灵感(1/2)

目录

第95章 作画灵感

那一刻,季灿琛终于能明白为什么男孩的言谈举止异常成熟,又为什么能那么透彻而毫不避讳地提起死亡了。

亲眼目睹母亲惨死,任谁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更何况是个三四岁的孩子。在他的印象里很少有人能对自己三四岁的时候有明确清晰的记忆,当然,经历过极端痛苦的一小部分人除外。

他是真的希望男孩能够忘掉这段惨痛的回忆,快乐长大,但是通过昨天那一番交流他就知道男孩永远都不可能遗忘了。它就会像枷锁一样禁锢住他,日日夜夜折磨他。

被迫成长。

“灿琛?”

见他出神,景昀铮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经这一触碰他才从难以名状的共情中挣扎出来,轻吸了一口气,转头小声对景昀铮说:“我不信安蒂科。”

他不信安蒂科,是因为他觉得安蒂科生性暴虐,内心阴暗,作画方式诡异。但他也并不完全信任小男孩,虽然那孩子的经历的确惹人同情,可是他藏画的理由还有待商榷。

毕竟这一站的重点肯定还是在那幅画上,他们见不到画就代表路线受阻,而现在唯一的突破点就只有安妮丽丝小姐了。

景昀铮轻声回答,“我也不信。”

“好了朋友们,总之这幅画就先欣赏到这里吧,我们先不谈论这个了。”安蒂科将画用画布遮了起来,移到了角落里,“既然是画展交流会当然也要见识一下各位的画技了,我实在是太期待和各位商讨研究,共同进步了。”

他将几个画架固定住,又搬出几块画板支在上面,“那么各位,来选选你们用得趁手的画具来让我开开眼,用你们生动灵巧而又独特的画面来震撼我吧!”

看来他们果然是逃不过画画的考验,只可惜这些人里除了南时安恐怕也没有几个是专业画画的,而且季灿琛手伤未愈,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完成画作。

南时安问安蒂科,“要画画?在这?”

安蒂科点点头,“那是当然,我的画室虽然看起来乱了点,不过还算宽敞,容纳各位也不是难事,况且我这里画具齐全,纸张充足,采光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些我倒是都很满意,没有什么意见。”南时安回答说,“只不过想问问安蒂科先生平常也很喜欢和其他人共处一室边交流边作画吗?又或者您会很享受被人围观的感觉?”

还未等安蒂科回答,南时安又接着说,“作画要么是日积月累的底蕴,要么是灵光一闪的迸发。我这么说,您能理解吧?”

安蒂科有些迟疑,“难道我在这里会有什么影响吗?”

季灿琛心想影响可太大了,就好像是这一屋子人在参加绘画统考,又来了一个严厉的监考老师一样。

“如果你喜欢被人盯着那还不如去街头给人画肖像。”景昀铮冷笑着,“还是说安蒂科先生根本就不相信我们的技术,非要从头到尾看个明白才好呢?”

“哦当然不是,我作画的时候也需要安静的环境,不喜欢被人打扰。”被景昀铮这么一说后安蒂科选择了让步,“那各位就把画纸和画具拿到房间里去吧,三个小时之后再送来画室。我想我一定会感受到各位在画中的真情流露的。”

听他这么说不少人也都悄悄松了一口气,纷纷在地上拾起了能用上的画具。

“交给我吧。”景昀铮朝季灿琛眨了眨眼,弯腰拾起了地上的水彩颜料。

在拿好工具后众人纷纷出了门往自己的房间去了,走进房间后季灿琛还下意识地往床下看了看,确认小男孩没藏在那里后,他问景昀铮:“打算画哪一站?”

既然要贴近安蒂科的那种扭曲又诡异绘画风格,又得符合他说的独特,灵动。能画的范围已经很小了,当时季灿琛心中就有了一个大概,所以在安蒂科说完“真情流露”后一切都明朗起来。

他不知道这一站的规则如此,还是因为这是他们所能经历的最后一站所以要做出回顾。

景昀铮把画纸和笔放在了窗台上,转头问他,“你觉得呢?哪一站是真的让你感觉到恐惧的?”

提起这个,季灿琛觉得很多人都会选择第一站,因为那个时候是完全搞不清状况,气氛又相当压抑。可与他而言,他并不畏惧第一站,不知是因为他压根就不怕死还是因为他遇见了景昀铮。

如果非要让他选择,那么他的答案一定是……

“第七站吧。”

“第七站啊,这一站确实挺吓人的,我差点就死了。”景昀铮倚在窗台边转了转手中的还未蘸取颜料的画笔,忽然笑了,“不过那可是咱俩的定情站,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了。那就画这个吧,也算‘真情流露’了。”

“那你呢?”

“我就随便画一站呗,站站都挺难忘的。”

“不是,我是说……”

“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景昀铮打开水彩颜料,“三个小时画两幅画也够了,反正他也没要求精细度,只要大致画出来就行,你就在床上等着吧,之后帮我清理画笔就好。”

季灿琛只得答应下来。

在景昀铮作画期间季灿琛不敢上前打扰,只能坐在床上注视着他在窗台边作画的背影,阳光照进来时他也成了一幅画。

可渐渐的,一种令他心慌的联想涌上心头,眼前的这一幕就好像和梦中、镜中的场景融合了,他站起身来走向景昀铮,景昀铮似乎是意识到他过来了,于是转过了头。

季灿琛一下子感觉有些麻木,他生怕景昀铮就如同梦中那样对他来一句“忘了我吧”。

“别急,快画好了。”

还好,还好。

“啊,没事,我不是着急。”季灿琛往前走了几步,“我就是看看需不需要清理一下画笔。”

“暂时不用。”景昀铮将画好的一幅画推到他面前,“看看怎么样。”

画上死伤遍地,大主教高高在上,整个场景都带着腐朽的气息,唯有下方一朵玫瑰饶有希望。景昀铮也许是真的会画画,只是之前根本就没有机会展示。

“画得真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