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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月是故乡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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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月是故乡明

苗老司们惊恐不已,齐齐跪下,嘴里念叨着:“巫神大人显灵了!不知巫神大人有何指示?”

巫神再度开口:“诱拐少女,擅配冥婚,还要杀这些客老司灭口,使生人死者皆不得安宁,你们可知错?”

跪在地上的苗老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巫神大人明鉴,我们这样也是为了村落啊,因故去世的年轻人若不婚配就会有鬼魂作怪!”

“哦?那你们用阴铃操纵这些入棺的尸体就不怕鬼魂作祟了?还是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的庇佑呢,既然如此以后也不必与我通灵,全权交给客老司吧。”

听罢景昀铮向巫神像一拱手:“多谢巫神大人。”

苗老司们冷汗直流,一个劲地说:“巫神大人,我们不敢,我们不敢。”

“谅你们也不敢,其实我这次显灵主要还是为了提醒你们不要以为只有这些年轻人会作祟,那些少女的怨气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苗老司忙不叠地辩解道:“不会的,她们的眼睛嘴巴都被缝住,永世不会超生的…”他旁边的人赶紧用手肘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了,他这才闭了嘴。

巫神沉默良久,最后吐出一声:“呵呵。”

这声冷笑与外面的电闪雷鸣交相辉映回荡在昏暗的山洞中,苗老司们本就心虚,加上气氛压迫心理防线直接崩溃,他们不断叩首:“属下知错,求巫神大人明示!”

“按照龙凤帖上的信息,把那些女孩的尸身都带回她们的家乡好生安葬。”

苗老司们愣住,都有些犹豫,这时靠近神像的一口棺材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里面的东西好像要破棺而出似的,没有一位苗老司使用阴铃,所以他们就以为是那些女孩的报复,这下可都慌了阵脚,赶紧答应下来:“是是是,我们这就做。”棺材这才停止晃动。

他们几个人分头行动打开了装着尸体的棺材,搬出了那些女孩的尸体,由于没有做任何防腐措施,这些女孩已是森森白骨,她们多数骨骼上都有大大小小的裂痕,甚至错位断裂,还有个别女孩骨骼发黑,大概是蛊虫侵蚀,难以想象她们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领头的苗老司想去供台上拿龙凤帖,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他不小心将装着供果的果盘打翻了,果子骨碌碌滚了一地,他慌张地去捡,捡到最后发现少了一个,正要往供桌

苗老司赶紧收回了手:“是,是。”就拿着龙凤帖对照去了,这些人背起那些女孩表示会将他们装入棺材中好好送走便向洞口走去,当最后一个背着凌凌的苗老司踏出洞口时这群人就完全消失了,一张车票卡静静地躺在地上,景昀铮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结束了,出来吧,‘巫神大人’。”

季灿琛从供台桌子下钻了出来,手里握着一个苹果,“差点就被发现了,好险。”

景昀铮走上前去跟他击了下掌:“完美配合!你太懂我了!”

原来是刚才景昀铮踹开棺材门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他又故意往洞口那里走拖延时间,季灿琛就抓住这个机会偷偷溜到了供台桌下,这才有了这出“巫神显灵”。

两个人完全没有商量过,景昀铮的一个动作季灿琛就懂了,这样的默契使人很难相信两个人才刚认识。

不过这一招很险,如果不是外面电闪雷鸣,洞内喜烛刚被吹了一些光线昏暗再加上苗老司们心虚无比,他们两个是不可能成功的。

季灿琛拿出车票卡,可上面仍然没有出现磁片,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衣服口袋里的茉莉精油提醒着他还有最重要的事。

这时空棺材里面的人也都出来了,“终于结束了,闷死我了。”

“多亏了你们啊!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去了吧?”

“可是出站口好像不在这里啊…”

景昀铮走出洞口看见了凌凌的喜帕,他直接捡起来叠好放进口袋里。

季灿琛紧随其后出了仙人洞,这时已经下起了雨,雨丝微凉,季灿琛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时他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下山的索道,“我们得回去。”

众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去但两人刚才的表现已经让他们折服,就一起向外面走去。

可当他们迈出洞口时雨突然变大了,而走在前面的人瞬间从头到脚淋了个遍,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那个人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全身就像被灼烧一样,还冒着白烟,不多时便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而后面的人多多少少沾了雨滴,局部皮肤也都被灼烧得焦黑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是怎么回事?”

“啊!!好痛!!!”

季灿琛和景昀铮也淋了雨,并且毫无遮挡,比他们淋得都多,可两个人除了衣服湿了没有任何异样。

景昀铮反应过来:“是手链!大家快把手链摘下来!”

众人疯狂摘起手链来,可这手链就像是长在手腕上一般,怎么都摘不下来。原以为是挡灾的道具,没想到最后成了枷锁。

“我们是不是被那个依依下了蛊啊,这可怎么办啊!”

“摘不下来,怎么都摘不下来…”

季灿琛看了一眼天,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大家先去山洞里躲一下,我们回去找解药。”

事已至此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众人只好退回山洞,把希望都寄托在两人身上。

两人借助索道下了山,这索道十分简陋,再加上阴雨连绵绳索卡顿,缆车摇摇欲坠。景昀铮紧紧握着门把:“三拜都拜过可别差这一哆嗦。”

季灿琛安慰道:“不会有事的。”

他看景昀铮是真害怕,于是分析起了索道建设和缆车构造,最后得出他们处境很安全,这些枯燥无味的知识景昀铮却听得认真,时不时还和他讨论几句。

季灿琛这才发觉景昀铮对建筑方面并不是没有涉猎,而景昀铮也察觉到已经说得有点太多,于是解释道:“其实我是最近才了解的,这不上次你说你是建筑师嘛,我就看了建筑方面的一些书,就是…就是想和你多点话题。”

季灿琛从来没有如此被人重视过,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为了能走进他的世界而去了解他的喜好,他深受感动:“昀铮,我们是朋友,我们还有很多共同话题的,不必过度迁就我。”

“哪里叫迁就,其实我对建筑也很感兴趣的。”

两人就相视一笑。

终于到了山脚下,禾枷的家就在前方不远处,雨越下越大,两个人只好把外套顶在头上挡雨。

“蛊毒一定是依依搞得鬼,迩程现在也很危险。”

“所以我们得快一些了。”

“只是这解药在哪里是个问题,如果在她身上这事就难办了,但是凌凌已经告诉我们了。”

景昀铮立即明白了他的意

凌凌的哭嫁歌里有一句“红花穿上新衣裳。”这里的红花指的就是那天窗口迷住季灿琛的那一朵,而依依手腕上的伤大概也是以血灌溉那花造成的。

当他们到达禾枷家中的大门时发现门口摆着一个祭坛,上面还贴着几张符纸,符纸上歪歪扭扭的字体勉强辨认出是“雨”字。看来这场雨也是有所预谋的,禾枷也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来。

景昀铮走上前去撕掉了符纸,雨瞬间就变小了,渐渐地雨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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