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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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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兰易锦正愁于不知该如何逃离这个丢人的场景,乍然听见这句话立刻对兰莘明道:“那我先过去了,你也回吧。”

知道他不好意思,兰莘明没挽留也没再安慰,只柔声道:“好。”

兰易锦迈步,越过他时脚步顿了下,犹豫几番还是开口别扭道:“记得换衣服。”

兰莘明瞥了眼已是湿了大半的肩,笑道:“湿着容易着凉,我知道。”

兰莘明说时神态正经,可兰易锦却总觉其间满含调侃之意,眼皮撩起瞪他一眼,留下一句“我只是觉得湿着不好看,看着不舒服而已。”就快步离去了。

兰莘明笑了,望着他的背影,从乾坤袋内取出一薄绒披风快速披上。等到兰易锦接过猫后回头看他一眼,扯起披风示意了下让对方放心,才转身往外走去。

兰易锦抱着十五,见兰莘明穿着披风走了,也收回视线往相反方向走。

他刚哭完,眼眶鼻尖都还红着,风一吹更是冷得忍不住一抖,不由得抱着十五走快了些。

常烛添并肩走在他身侧,眼眸扫过他眼尾淡红,眉心蹙起,张口想说话,却听兰易锦先一步道:“我才十五岁。”

“什么?”常烛添眼露疑惑。

“我才十五岁,一夜之间经此变故”兰易锦木着脸,道:“靠在兄长肩膀上哭是很正常的。”

他面容平静,好似真的只是在阐述这件事的合理性,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常烛添蹙起的眉心霎时平坦,轻笑一声,道:“当然正常,纵使是靠在我肩膀哭,也再是正常不过。”

兰易锦瞥他一眼,话锋一转,淡淡道:“从前不觉,昨夜才知原来常长老只是不管宗门事宜,而非不知。”

“事涉少主,我自然上心些”常烛添早料到兰易锦不会对他此次行为态度多温和,此时神情很平静,“而且昨夜之事,与少主喝药或许相通,一口一口喝往往会比一口闷苦上许多。”

常烛添想法很简单,与其看着兰易锦对那段本质就虚假的母子情谊苦苦求而不得,甚至为其付出全部,不如早些切割干净。

“可我喝药时,如何喝却向来是由我自行选择的。”兰易锦眼眸冰冷,“纵使我非要一口一口喝,也从无人逼迫我应当改变选择。”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所有规划皆被打乱的感觉,常烛添突然出现打乱他的节奏本就令他不喜,可念在对方出于好意他也从未说过什么。

可昨夜常烛添在众目睽睽下将所有他不愿回想的过往彻底揭开,直接再度加重了他心底名为娘亲的创伤。

在那之前,兰易锦一直以为重来一世他可以坦然面对,但是昨夜常烛添提前八年让场景重现,他看见俞栀依旧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自己时,兰易锦才发现他其实从未释怀。

他重来一世尚且如此,若他如今真是十五岁,又该如何熬过去。那届时常烛添是否也会如前世曦和一般,在他心如死灰时上前嘘寒问暖,百般哄骗,骗得他心动后为其所控?

兰易锦推开卧房木门,没管身后跟着的常烛添,踏入其中后直接将门反手合上。

木然坐在床沿给十五喂着鱼片,兰易锦眼眸有些空洞,虚虚看着前方。

心下思绪万千,不禁再度回忆起过往。

他的那位“娘亲”,自小便对他格外冷淡,少有笑意。但兰易锦初时只认为这只是因为她不喜与人交谈,天性冷情,并非对他不喜。

兰易锦见过哥哥们与其娘亲相处的场景,都是十分和睦的。而在他看来,他与俞栀也并无什么不同。哪怕俞栀天性冷淡,他亦可以努力做到比其他哥哥更乖、更主动、更讨人喜欢,来弥补这个不同。

是以即便俞栀连眼神都很少放在自己身上,兰易锦也一直秉着娘亲冷我便热,不推开就代表接受的心态,赖在她的身边。

后来为了让俞栀免受侵扰,他更是毅然决然主动一头扎进了那纷繁复杂的掌门之争。

很苦,很累,每日面对的都是一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只要想到事成之后俞栀或许会对他另眼相看,兰易锦便觉得值得。

可前世他二十三岁那年,他没等来俞栀的另眼相看,却是先等来了眼睁睁看着那个他喊了二十三年的娘亲,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隐藏在屋内的法器公之于众,导致他重伤的同时,还连累兰舒喻受刑,后来更是利用他的不忍,直接导致了前世兰舒喻的死亡。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其实是兰鹤霖的亲母,而非他的。兰易锦花了二十三年,依旧没能将那颗心温暖半分。

或许归根结底,是他最开始便把初始条件弄错了,俞栀并非其生母,即便身边人再是母慈子孝,也与他无关。

兰易锦扪心自问,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怨恨俞栀当年将他从四大仙门之一凛黛宗宗主独女手下调换,导致这么多年因其婢女身份备受排挤,他也不怨恨俞栀这么些年的不闻不问,让他无数次在深夜里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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