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1/2)
何故
春拾幽花对不知白完全没有防备,不知白如果把他当作人质非常简单。但不知白已经有过那样的体验,难以想象再有一次他还会做出些什么惊人之举。
他可不想徒增麻烦。到时逃跑不成反惹一身骚:“春拾幽花,我没时间听你胡言乱语。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白还是老样子对人爱答不理,冷漠又高傲的模样。
美丽漂亮的事物有很多,但像不知白这种有个性又漂亮的猫咪却不多见。这不能怪春拾幽花见猎心喜。只是一事归一事,他下意识去扶正头上的圆筒宽檐礼帽,却摸了个空。
能在这里见到不知白让他一时头脑发昏,都忘记在实验室时的自己不戴帽子:“我知道你被关在这里就想来看看。你要成为实验体吗?你愿意的话我会向所长自荐,让你成为我管辖的一员。”
不知白没把春拾幽花当成人质不代表春拾幽花可以随便乱说话。
不知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掐住春拾幽花的脖子将他压倒在床上,异色的蓝金双瞳瞪着他,不悦地开口:“注意你的言行,我随时可以杀死你。亚神真敢说出实验体三个字,你们真以为自己已经是达比伦的主宰了吗?”
对了!不知白是质神者,不会对神产生崇敬仰慕。春拾幽花被掐着脖子,呼吸已经开始变得困难。他想说话却没办法开口,不知白用的力度是真心想杀死他的程度。他双手不断拍打床被,想让不知白松开他。
不知白却视若无睹:“春拾幽花,我讨厌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亚神。被你们捉住是我的失误,但不要妄想我会妥协服从你们亚神。”
春拾幽花被掐得面色发青,挣扎得更加厉害了。眼瞧着春拾幽花快要断气,不知白才松开手放过他。
终于得到自由呼吸的春拾幽花猛地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气。
缓过气的春拾幽花转眼已然忘记刚才的不愉快,又贴近不知白说:“我明白了,不知白。虽然我很想让你成为我的实验体,但是实验确实会让你的漂亮打折,我放弃这个想法了。然而你待在这里就没办法避开成为实验体的未来,而且我们做实验也是为了种族,这并不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就算是神还存在的那个世界,神也是通过牺牲小部分的个体才得以进步。”
“我最厌恶的就是亚神这种自以为是的傲慢。为了你们去牺牲别的种族?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也只有亚神才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依靠牺牲其他种族而得到的进步根本就是盗贼行为,比噬孤者更不如。”
“亚神的进步也会福泽猫狗两族。”
不知白忽而冷笑出声。
冷不防看到不知白的笑容,春拾幽花心脏咚咚地猛地跳了两下。然而下一秒,不知白已经敛住笑意,半眯起眼睛睥睨着他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亚神不用自己人来做实验?你这种说辞只能骗那些盲目的猫狗而已。”
“你对亚神有偏见,所以……”
“偏见?你真以为你们的做法会被达比伦允许?”
看来在这点上他和不知白无法达到共识。春拾幽花还是想努力向不知白表达这些事情并不全是坏事:“亚神能拥有那么多的技术和知识并不完全是神的‘恩赐’,更多的是敢于不断冒险而取得的成果。要想得到更好的东西,就必须勇于尝试。总是墨守成规,达比伦不会存在,我们也不会存在。”
“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亚神为自己开脱的借口罢了。亚神敢于亲身尝试至少不会令人诟病。把自己的进步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不过就是强盗逻辑。你们奉之为神的人类难道不也是因为违背自然规律而被自己制造的灾难灭绝了吗?”
春拾幽花面对不知白时,第一次感到了震惊。他不由得瞪大眼睛惊愕地望着不知白,像听到了什么荒诞无稽的话。然而出口时的语句却是:“你从哪里听来的事情?”
不知白居高临下地反问:“我知道很奇怪?”
除了与瑶台绮楼第一次见面时所知的历史外,在后来的相处中不知白又陆续从她那里知晓了更多猫族与狗族都不清楚甚至未曾记录的过去。
而这些历史只有曾经是虹之城城主的瑶台绮楼才会知晓。现今知道这些历史的只有寒禅骤雨和少数参与实验的研究员。而这少数的实验研究员就包括有春拾幽花和归鸿无信,以及脱离实验所去了十二部军团之一的银池寄夜。
作为实验初期就一直存在的归鸿无信和银池寄夜自不必说,春拾幽花会知道也是源于他另一个特殊的身份。
“这段历史只藏在虹之城最高处的紫城。就算同为亚神,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
“人类留下的文本不是有句话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么?连‘神’都玩火自焚,继续下去亚神又会不会重蹈覆辙呢?”
春拾幽花顿了顿,朝不知白眨着眼睛平静地问:“不知白,你因为什么而愤怒?是实验本身还是实验的对象是猫狗?如果亚神不开展实验你就不抨击了吗?又或者开展实验用的实验体不是猫狗你就管不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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