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与酒吧(2/2)
雄猫话还没说完就当头兜脸挨了一拳,整只猫顿时从不知白身上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另外一群猫的桌子上。
桌子应声断裂落地,桌上的小吃和啤酒也顿时洒了满地。
那只雄猫被啤酒淋了满身,此时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躺在地上像具死-尸。
川祈水不禁深深的长叹一声:“你不是说没有生气吗?”
另一边的不知白却出奇冷静。揍完猫头还甩了甩手放松筋骨,显得十分不屑:“我没生气不代表不动手。”
唉,他早该想到了。在不知白雷区里蹦哒的家伙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现在要是阻止不知白的话,还得做好自己会骨折的预设。
无奈之下川祈水只好对酒吧老板说道:“抱歉,老板。酒吧之后的损失都记在我们账上,我们会如数赔偿。”
而原本在饮酒作乐的猫们突遭横祸也被大大地吓了一跳,全都炸起毛来。反应过来谁是“罪魁祸首”后他们立刻上前围攻不知白。
见那只找死的雄猫半晌没反应,不知白正打算收整心情,谁知又被一群猫包围住了。他们叫嚷着要他赔礼道歉,一边又不依不饶地朝他动手动脚。
可惜他们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完全无法靠近不知白两公分内的距离。不知白一拳将一只猫揍到另外一桌,又一脚将身后围上来的两只雄猫踢翻在地。
一桌遭殃又跟着一桌,酒吧里看热闹的猫们顿时也加入了打斗之中,场面登时混乱不堪。不知白双拳难敌四手,川祈水也不能幸免的被拖下水。
好好的酒吧顿时成了打斗场。猫们早已分不清是为了什么才争斗,也分不清谁是队友谁是对手,反正遇上就开打。
酒吧老板不愧是军队出身的老军士,见惯了各种场面。他一点都不慌乱,迅速出手控制住这场混乱不堪的斗殴。
但酒吧已经一片狼藉,猫咪们耷拉着耳朵和尾巴或坐或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身上脸上都是伤。
不知白和川祈水全身也挂了彩。但川祈水比不知白好些。因为他喜欢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能动嘴就绝不动手。
回去的路上,川祈水说:“少校带头打架,你认为需要写检讨书吗?”
脸颊有几处瘀青的不知白此刻正倚在车窗边专心舔舐自己尾巴上的毛发。听到川祈水的话,他抖了抖耳朵,恢复原本冷淡平静的模样:“我就是最高指挥官,写给谁看?”
“会带坏头。”
“你认为他们会向我学习?”
“……至少要跟老板表示下歉意。”
他们以往在酒吧喝酒都很平静,只是今天运气不好遇到只不长眼的雄猫罢了。
不知白没有表现出什么歉意,但他一路都很沉默。不知道是不是也在介意给酒吧老板添麻烦了。
“我知道。”
“也怪我今天非拉你出来。要是你被批评处罚,我也跟你一起接受批评处罚。”
不知白笑了笑:“那我得谢谢你了。”
事实上,川祈水的担心并没有成真。那场混乱的打斗以酒醉闹事为由作终结,猫咪们也没有到军队里来讨要说法。
说来都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谁没事还会继续找不痛快。真论打架,他们又怎么是军队出身的不知白和川祈水的对手?
再说他们还得靠他们去治理那班时不时就想来占地盘的野狗。
不知白和川祈水除了给酒吧老板赔礼道歉之外,这件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们和以往那样不是带着军士们训练,就是带着他们维护秋衡安全和镇压猫狗间的冲突。
这件事过去几天,不知白脸上的瘀青都散下去了,他还会因此被一只猫找茬。
那只找茬的猫名叫索新知,和川祈水同样是不知白的下属。
论资历,索新知十五岁参军,年纪轻轻就是上尉;论功劳,有过许多辉煌战绩。他比起不知白,更有资格成为少校。
他本猫也是这么认为。谁想到会半路杀出一只程咬金,夺去他的少校之位?而且对方年纪比他小几岁,甚至是二十岁才加入军队。
这换成谁都气不过。他去讨说法,没讨到反而被指思想不端正。他觉得憋屈至极,同僚和其他军士也为他打抱不平。因此他一直不待见不知白,甚至还有些愤恨。
昨天从其他猫那里听说不知白在酒吧打架的事,他怎么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