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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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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顿饭吃到深夜, 三人中顶数陈宗平喝的最多,他第一次在小辈面前失了分寸,伶仃大醉倒在桌上。

“难受。”他嘴中喃喃道。

顾默书俯下身子侧耳旁听, 可陈宗平声音实在太小, 又带着些京城调,他实在听不清晰,只能招手让林彦博过来。

“你听听,陈大人说的什么话。”

林彦博都不曾动位子,伸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言道:“他是这难受。”

“心口疼,这得去医馆让人瞧瞧, 可别是今夜酒水喝的多了。”顾默书心中跟着着急, 手底下动作也快得多,一把将人搀扶起来就要往楼下走。

“停停停, 把他放下把他放下。”林彦博

吓了一跳,起身将他们二人拦住,又陪同着将陈宗平放回竹椅,让他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重新趴回桌上。

弄完这些, 林彦博笑道:“你说你平日里那般聪明怎么到了这事上就糊涂了, 他这哪里是身子出了问题,他就是心里难受罢了。”

“心里难受?”顾默书不解得看了他一眼,直到一旁的林彦博伸手蘸了蘸茶水在桌案上写下一个五字,顾默书才恍然大悟。

也是,五皇子此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终究伤了那些从一开始就站在他身旁的人的心, 说好听点此举危险,也是给陈家沈家一个机会重新选择一条路, 说难听点那就是猜忌,猜忌他们这些人到底忠心不忠心,恰好接着此次机会试探众人一二。

顾默书不再多言,指了指门外,先一步走了出去。

林彦博紧跟其后,他们二人出了酒楼便将门外等候陈大人的车夫叫了过来,让他亲自将陈宗平带了下来送回府中。

陈宗平已经昏睡,被人扶到马车上都不曾睁眼,瞧着是真累了。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乍看像场梦,细看更是梦。

“咱们走走?”林彦博执扇笑道。

顾默书点头,“林兄带路。”

没有马车没有旁人,只有两个朝中好友在寂静的夜中慢悠悠地走着。

顾默书没忍住,先开口问道:“你何时知道的?”

林彦博瞬间被问住,他有些难言道:“暗卫送去你家的时候。”

顾默书并未生气,反而问道:“若当时我真的加入三皇子一派,你会如何。”

“我不知。”林彦博想了许久,最后转过身深深地看了顾默书一眼。

他是真心将顾默书看做好友,在翰林院时的日子也是真的幸哉,喝酒吃肉来一念居,桩桩件件都是快事。

可朝政之事哪里是他能左右,若不是林父告知他...他也是被蒙在鼓中。

顾默书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你无需放在心上,你将暗卫给我送来保我一家平安,已经足以。”

林彦博心口仿佛塞了一块大石头,突然压的他喘不上气,那暗卫...也不全是为了保护他,更多的是监视,看他在家时发生了什么,是否与三皇子一党暗中勾结。

“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但他们确实帮了我。”顾默书看着他,宽慰道,“京中如今已太平,林兄可想好了什么时候叫他们回去?若方便那便在我这多留几日,家中铺子还需人多注意些。”

林家暗卫都是从小培养,且一次数十名,小黑几人也只是其中一些,林彦博摆手道:“家中也用不到他们,既然顾兄愿意那就多留他们几日也无妨。”

一时间压抑的气氛散开,顾默书同他又恢复到往日那般,二人又聊了几句这才各自分别。

等顾默书回到家时,肩头已经落下了薄薄一层雪花,齐禾早就在家中等候多时,一听见门外动静连斗篷都忘记披上就走了出来。

二人如今没了顾忌,反正苏莺也撞见了他们也不曾解释,至于小黑他们耳朵如此灵验之人,更是瞒都瞒不住。

“怎么才回来。”齐禾跑到廊下,见顾默书正抖动斗篷上的薄雪急言道。

顾默书看了来人一眼,微微皱眉,将手中的斗篷直接披在齐禾身上,系好后才回道:“从宫中出来后去了一念居,让你担心了。”

齐禾摇摇头,“平安就好,走先回房喝点姜茶。”

她早就用屋中火炉温好了姜茶,只是顾默书一等不回来二等不回来,茶水经不住熬,她已经在里面添了好几次水了。

顾默书是走着回来的,脸上虽然被风雪吹的通红但双手一直在斗篷下不曾被冷风吹到现在还是暖火的。

他牵起齐禾的手,搓了搓便走边问:“手都这么凉,明日别冻病了。”

只是出来这么一下,哪里说冻病就能冻病,齐禾笑笑却没回他的话,直至二人进了屋周围屋檐不会再有人瞧见他们。

顾默书这才放心大胆的将人拥入怀中,下巴还蹭了蹭齐禾的额头,怜惜般的吻了一下。

“咳、咳”直到齐禾轻咳两声,顾默书这才松开。

齐禾心中有好多事想同顾默书验证,被他这么揽了好一会儿见他还不撒手,只能轻咳两声提醒。

“先喝姜茶去去寒,一会儿你同我细细说说今日朝中事情,我实在好奇急了。”按理说朝中事情官员是不会同家中内眷说的,但齐禾在顾默书心里位子可不一样,与她说也没什么。

顾默书闻言,盛出来两碗姜茶,一一放在桌案旁,待坐下后这才同齐禾说起今日之事。

齐禾双手捧着姜茶,白皙的手指被暖的通红,顾默书视线一直落在她手上,似怕她被碗壁烫伤,说到一半还停了下来,伸手将瓷碗从她手中拿过。

“后来呢。”齐禾听的入迷,手中碗被拿去都不曾发觉。

顾默书笑了声:“圣上去了三皇子的黄带子,不过五皇子如何还未说,我猜着太子之位多半是他了。”

毕竟其他皇子实在年幼,若将太子之位给年幼皇子,不仅要找一个德才兼备的摄政王还要时时提防五皇子,想来圣上已经没有这么多精力了。

“今日圣上出现,远远瞧着看不出什么,但我总觉得圣上的身子大不如以前健朗。”

“你说当今圣上何时会下旨处理了你们这帮“三皇子党”。”齐禾面上有些严肃,这问题也是她窝在心中的最想知道的问题。

毕竟在外人眼中,顾默书升职如此之快,都是因为加入了三皇子一党,在三皇子的羽翼下才会坐在这个位置。

如今三皇子一倒,接下来就该处理他们了。

这话听上去并无问题,顾默书看着齐禾着急的面庞,自顾问道:“你今日一直在家中可听见外面兵马声了?”

齐禾点点头。

“这一片多是为正之官,所以并未有乱动,城东那边查封了好几处宅院,都是三皇子一党手底下的。”这些事顾默书也是听林彦博说起才晓得。

五皇子有备而来,他若登基自然不会允许三皇子一党继续留在朝中,如今借着勤王救驾的名头明理办了不少事情,倒是为以后登基省去不少麻烦。

齐禾终于踏下心来,“也就是你无事,这一切真如咱们当时所想是全是一出五皇子排的戏。”

“也不全是。”顾默书轻抿一口姜茶,热辣的味道直冲他的大脑,他消化了一下才道:“这其中也有圣上的手笔

,若无他允许,五皇子不可能来的这么快,也不会这么静悄悄的。”

至于林家那些事顾默书便没有同齐禾说,免得知道真相后让她白白难过一番,毕竟暗卫几人在家中可是好吃好喝照顾着呢。

“你在朝中平安就好。”齐禾一字一顿道,话语中全是诚恳的期盼。

屋中烛焰晃动,顾默书看齐禾看的出神,她一颦一笑都让他心中填满喜意,有这样一个人一直期盼着自己平安,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顾默书将手中热茶放置一旁,起身将人抱了起来。

“你。”齐禾又被吓了一跳,出声后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声响太大吵醒旁屋中的人。

顾默书将人放在床榻上,紧接着将床幔放下,一时间屋中的光全被遮挡住,齐禾不能视物,只能紧紧攥住他领口的衣襟。

“顾默书,你变了。”齐禾盯着顾默书的肩膀道,“同你说正事你怎么光想来床上。”

顾默书看她一直对自己的肩膀说话,忍着笑将头抵在她的脖颈处。

“你脑袋怎么在这。”齐禾惊慌了一下,但很快就发现原来是自己刚刚一直看错了,反应过来后她整个人臊的不行,伸手将顾默书往旁边推了推。

“禾禾。”顾默书双臂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温声一遍又一遍,齐禾酥得整个身子都软了。

“你给我好好说话,要不撵你下去。”齐禾小声威胁着,但其实每一句话都没有威慑力。

顾默书嗯了两声,这才不再叫她禾禾,但双手还是未曾松开,连身子都贴的那么近。

齐禾无奈只能任由他抱着,许是离得太近,齐禾这才闻出一丝酒味。

也是他们去了一念居怎么可能会不喝酒呢,齐禾有些懊恼,竟然光顾着问话都不曾察觉他其实也有些醉了。

“喝多了?我闻着你外衣上还沾着酒味。”齐禾话音刚落,顾默书便松开了手。

他半坐起身,将身上的外衣褪去放置在床尾处,紧接着又倒头下来躺在了齐禾身旁。

其实这样躺着已经不是第一次,一开始他们还有些许尴尬但顾默书脸皮在工部磨炼的越来越厚,最后都施展在了齐禾这里。

“睡吧,明日早些起。”齐禾觉出他有些困了,抽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哄孩子那般哄他道。

顾默书轻声嗯了一下,伸手又将她捞回怀中,屋中火炉烧的正旺,伴随着一股暖意,齐禾先睡了过去。

等听到身旁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顾默书这才重新睁开双眼,看着怀中熟睡的人,他又呢喃了一遍:“禾禾。”

皇宫, 御书房中。

五皇子跪在一旁,一炷香下去了,圣上都未曾让他起来。

一旁的李公公实在看不下去, 殿下可是穿着铠甲跪了一炷香, 那膝盖定都青了。

“殿下,陛下说了不见,您回去吧。”李公公走过去想要将人搀扶起来,可五皇子殿下却一动不动,挺直着身子看向屏风后。

李公公没了主意, 只能又去看陛下的旨意。

屏风后,元帝倚着金丝软枕, 眯着眸子听一旁的弘岩住持诵经。

听见动静, 他这才缓缓睁开眼,见李公公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便晓得是怎么回事。

“让他回去吧,明日想好了再来。”元帝到底心疼自己儿子,说完招招手示意李公公赶紧出去传话。

李公公得了旨意,脸上转悲为喜, 抱着拂尘就出去了。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 只听见屏风后传来五皇子殿下一声,“谢父皇。”

紧接着殿门被推开,沉沉的步子声彻底消失在殿中。

弘岩住持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见元帝看向自己忙道阿弥陀佛。

“你说朕是不是错了。”元帝支起身子,喘着粗气问道。

弘岩双手合十, 言道:“陛下无错。”

元帝长吁一口气, 他这个年岁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哪里看不明白自己有错没错。

他皇子众多,可如今只剩下这一个能托付重任的, 想到被毒害的太子和已经有些疯傻的三皇子,元帝心口便疼。

到底是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哪里受得住,想到枉死的太子,他这心又坚定了几分。

“老三糊涂,糊涂啊,给自己亲兄弟下药,还给朕下药,真真的被权利迷了眼。”元帝转瞬间便想通了,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茶案,道:“给朕取笔墨来。”

待写好后,又让住持看了一眼。

“你觉得如何。”元帝似是询问,但语气却不容人拒绝。

“陛下圣明。”住持撇开视线道。

元帝得到想要的答案,这才让李公公取来玉玺,在上面盖上印后便让李公公将其收在了锦盒中。

“老五这脾性也不是个纯善的,总要有人伴在一旁,朕思来想去觉得朝中人选也就他们还合适,无背景不谄媚且只忠心于皇帝一人,且经历了老三那事,也算是受得住考验。”元帝似是累了,摆手对着床榻前二人道,“你们下去吧,朕好好歇歇。”说完便闭上了眼眸。

李公公同住持哪敢多扰,放下床幔便退了下去。

一直到五更天,李公公进来叫皇帝起身,这才发现床榻上的人早就没了呼吸。

“陛下!”李公公瘫软在床榻前,伸出去的手猛的又缩回来,他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嘴中喊道:“皇上不好了。”

李公公不敢将那二字说出口,跑出殿外就让手底下的小太监叫来御医。

殿外众人大惊失色,等御医赶到时早就为时已晚,皇帝已经驾崩。

宫中人人都处在哀伤的氛围中,有皇子有妃嫔还有大臣,等五皇子赶来时人人都向他看去,不用言说似乎已经认定他的地位。

只差一天,一天!若昨天圣上去了,那皇帝之位便是三皇子的,此时的齐贵妃还不知三皇子已经疯癫,她挣脱束缚跑到殿中,哭着要见三皇子。

圣上去的突然,但临去前就已将遗诏写好,众人不顾她的啼哭,只等着李公公取来遗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有五子,今册封皇五子,其聪慧过人,得天庇佑,朕今传位于其,众臣当悉心辅佐。

另,先帝口谕,封陈殿阁大学士为左丞,封顾工部侍郎为詹事府少詹事,封林翰林院林编修为林侍讲,钦此。

李公公话音一落,几人纷纷领旨。

谁也不曾想到先帝竟还会册封官员,且那几人属实出人意料。

众臣纷纷侧目,却无人敢出声反驳,那可是先帝遗诏。

一日之间朝廷再次风云变动,三皇子一党彻底销声匿迹在群臣之中,至于五皇子一党更是头都不敢漏出,就因先帝口谕封的那几位官员实在让众人捉摸不透。

顾默书从宫中出来便直接回了家,明日小殓他们这些朝中官员才会再去宫中,接着便是守孝。

“我们听见钟声了。”齐禾眉心拧紧不安的看向顾默书,“先帝去的突然昨日不还好好的。”

顾默书一开始也这般觉得,可想想又觉得合乎常理,一连痛失两个皇子,身子又已经被丹药侵蚀,到底是年过百岁之人,承受不住也是有的。

“先帝留有遗诏,封五皇子为太子。”顾默书言道,“还将我调回了翰林院。”

齐禾:“???”

此举实在让人诧异,圣上为何会在意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官员,最多他们在殿试时见过几面...

“可还有其他人。”齐禾迫切的问道。

顾默书便见遗诏内容同她重述了一遍,“还有陈阁老和林兄,你无需多想,我觉得许是想牵制五皇子,留其他朝臣一条出路也是留三皇子一条出路。”

三皇子虽说疯癫,但到底皇帝没有处死他,而是贬为庶人关在府中,好吃好喝的活。

齐禾还是有些疑问,“那为何遗诏中不写明保住三皇子呢。”

顾默书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解释道:“若真那般,五皇子这皇位坐的不踏实,以后纷乱更多,不如借着朝臣之手,护住想要护住的人。”

况且顾默书只忠于陛下,但朝臣眼中他却是三皇子一党,如今给他升官护住他的官路这便是做给朝臣们看的。

而陈阁老与沈家有姻亲,沈家又是五皇子一党,这便是正向的扶持五皇子。

“圣上真是思虑周全,将能做的都做了。”齐禾感慨道,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这一连几日的担忧,也算有了结果,好在大家都相安无事。

顾默书见人心绪已经平复,这才将自己今日回来的另一桩事同她说:“这几日我便不回来了,可能要在宫中留几日到时候出来的晚我便同林兄去他那边,你在家无须担心。”

齐禾还能说什么,只能

点头嗯着。

不过到底是不放心,还是将顾柏叫了过来,这几日便由他陪在顾默书身旁。

国丧期间,上至公卿,下至百姓,都要守丧。

且一年内近支宗和朝臣不可婚丧嫁娶,不可诞下子嗣,不可举办宴会更不能祭拜先祖,连京中百姓都要着素色常服。

顾默书离开的第二日,齐禾便将库房中的几箱子布匹找了出来,几人分工明确将其中所有素色布匹挑了出来,至于剩下的又都装了回去。

一整年要身着素服,那春夏秋冬的衣裳就要都收起来,前几日齐禾刚带着几人做好的斗篷那是一个都不能穿了,连过年准备的衣裳也是。

“还好绣铺关了门,要不我这双小手都不能要了。”苏莺将自己的手摊开给屋中几人瞧,只见她的指尖关节处都磨出了茧子,那都是天天拿绣绷弄的。

齐禾强忍着没有下手去捏,她笑道:“嗯,确实是一双小胖手。”

“师傅!”苏莺抽回手,不好意思的喊道,“哪里胖了,都瘦了。”

“姑娘不胖,瘦的很,瞧瞧这衣料裁下来这么多呢。”一旁帮着裁衣的米阿嬷将布料叠好放到一旁,笑道。

苏莺听了这话,这才满意,哪有说人家姑娘胖的,手胖也不行。

别看是裁制新衣但这也磨人的很,几套衣裳裁剪下来天都要黑了。

米阿嬷哎呀一声,这才发觉自己竟忘了时辰都这个点了还没做饭,好在大家还不太饿,随便做点就好。

不过因是国丧,这几日只能吃斋饭,大家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垫了些就过去了。

-

顾默书第二日便同林彦博一起入了宫,小殓大殓结束后已经过了两日,这两日他也只有夜深了才合过眼。

得了出宫的允许,顾默书便往外走,可一瞧原本站在队列中的林彦博却消失了,他急忙追了上去。

宫中虽有哭泣声,但大多都是哭泣自己的命运,像先帝后宫中无子嗣的妃嫔便都要被殉葬,除此外还有一些被选出来的宫女太监,谁也逃脱不了。

而前方的林彦博越走越快,耳边的哀嚎声这才淡去,还不等他松一口气,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林兄,怎么走的这么快,也不说等等我。”顾默书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这一巴掌着实吓了林彦博一跳。

林彦博扶着宫墙,喘着粗气,白了顾默书一眼,“你说你走路怎么没声,我这紧赶慢赶的。”

顾默书擡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并无异常,他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刚在那边叫你两声你都没有听见我这才快步走了过来。”

这里人多眼杂林彦博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拽着他的胳膊就直奔宫门口,一直到上了马车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顾默书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怀中抽出来,用手扶着车厢身子往旁边挪动了几分。

林彦博将一旁的毯子拿起盖在身上,缓了缓这才道:“你是不知这两日我耳边都是啼哭声,不管做什么这声音一直都没散去。”

顾默书揉揉眉间,“只是这个你就怕成这样?这可一点也不像你。”

林彦博:“*……”

自然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些,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昨夜,我在假山后听见宫女说齐贵妃薨了。”林彦博将自己彻底埋进毯子中,眨眨眼看向顾默书。

“你可知怎么没的。”他又问道。

顾默书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盏热茶,言道:“毒酒、白绫总要有一样吧。”

“...你怎么知道。”林彦博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宫中处死人的法子也就这些了,如今三皇子疯癫,齐贵妃若也没了,那齐家的根基才算彻底被动摇,所以齐贵妃必须。”顾默书伸手在自己脖颈处比划了一下,就这一举动林彦博身子又往后缩了缩。

“喝杯热茶缓缓身子。”顾默书给他也满上一盏茶。

林彦博眯眼朝人看去,故作镇定道:“那两个宫女说齐贵妃是活生生被勒死的,白绫捆住她的脖颈,两个太监一人拉扯一边。”

顾默书往后倚靠着车厢,淡淡道:“你我上次我一念居时你还不是这样啊,对于这种事按理说你不应该这个神情,怎么你是被她附身了?”

车厢中寂静片刻,随后一声尖叫,车外的小厮直接掀开车帘探了个脑袋进来,见车厢中并无事发生,遗憾道:“公子,您刚刚怎么了,怎么突然啊了一声。”

林彦博脸皮薄,叫出声后他就后悔了,“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林丛哎了一声,赶忙将车帘重新放下,免得外面冷风吹了少爷。

车厢中只有他们二人,顾默书算是摸清楚他为何这样害怕了,倒也不全是因为齐贵妃的死,还和乍一听闻时的环境有关。

偌大的皇宫,夜深后挂着全是白灯笼,他定是去方便时不小心听闻了这消息才吓到了。

若是白日里听见也不会是这个样子,顾默书想。

马车晃晃悠悠碾着厚厚积雪终于到了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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