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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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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

余老爷名余君浩,年轻时是紫薇府第一富商的嫡子,现在成了煜朝第一富商。余老太爷只生了两个孩子,余君浩与余蓉慈,是把两个孩子放在手心里疼宠的。特别是余蓉慈,作为余家的嫡小姐,金尊玉贵,从小就受一家人的喜爱,余君浩最是疼爱这个妹妹,那是要星星有月亮。

在这样富裕充满爱意的家庭里长大的余蓉慈骄傲明艳,一颦一笑都充斥着艳丽的风情,性子爽朗大方,不同于胆小贤淑的闺阁女子,走在大街上很是惹眼。

按照余老太爷的想法,是要给自己闺女找个比自家地位低些的商贾做婿,这样自己也能护得住,余君浩甚至放下话来,要给自己妹妹招赘。

只可惜,世事无常。

一个万物肃杀的冬季,永宁帝心血来潮,要下来看一看自己创造的煜朝有无尸位素餐之人,首先就来到离京城最近的紫薇府。

冬雪寂寂,人间渺渺,唯有一袭红衣的美人在雪中弄花娇笑,端的是人花两相衬,人却比花娇。永宁帝心中一动,这苍茫的大雪也无法遮盖如此浓烈炽热的鲜艳生机,这样的人,合该在宫中被娇养着。

不过七日,余家收到圣旨,宣余蓉慈入宫;次年四月,草长莺飞,余家大小姐盛装嫁入皇家,封了贵嫔,赐眉,曰眉嫔。

十一月,眉嫔产下皇家第七子,产期不过七个月,宫中盛传,眉嫔商贾贱位,早在宫外便与人有染,生下的孩子并非皇家子嗣。

永宁帝大怒,将谣传者拔舍入狱,宫中人人自危,皆道眉嫔盛宠,颇受皇帝喜爱。

燕子沐两岁时,贵妃病逝,查到眉嫔宫中,眉嫔丫鬟指认,受主子命令下药害了贵妃,皇帝伤心气极,不愿再看到毒妇,皇后出面将眉嫔打入冷宫,七皇子则交由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抚养。

燕子沐三岁,眉嫔因病逝世,死时不过二十岁。紫薇府余家最艳丽的花,终是在深宫枯萎,那也是余府势力最盛的一年。

眉嫔死后,因未得妃位不得入皇陵,皇后心慈,命人以百两一匹江南锦缎裹住遗体,遣送回余府安葬,入余府祖地。

“束礼,你可知道,蓉慈那样一个骄傲的人,被一袭白布裹着回家,燕家没有一个人来送她,只有两个监人。”余君浩双目赤红,“那个害了蓉慈一辈子的人总算死了,我怎么能不畅快!”

“可是不够。”余君浩的神情带着令人怖寒的执拗,“蓉慈凭什么不能入皇陵?她为皇家诞下麟儿,安守后宫,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燕家的事,比起薄情寡义的燕家人更有气度,她才应当以皇家礼仪厚葬。”

“束礼。”余君浩死死盯着燕子沐,“如今是个好时候,宫里如今群龙无首,你有余家的财力,加上华沥的徒弟们,还是有一争之力的。”

华沥就是教导燕子沐武功的剑圣,余府于他有恩。

燕子沐看着一直接济自己的舅舅,内心觉得荒谬极了,声音嘶哑:“舅舅,您失态了。”

余君浩紧闭眼,倏地睁开,道:“我知道你志不在此,可是束礼,舅舅没办法,你别怪我。”

燕子沐只感觉脑海中天昏地暗,一片迷茫中看到舅舅的嘴在一张一合,白光从脑海中一闪,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老三派来的人已经掳走舅舅,同火壹打起来了,我奋力跑上山才逃脱。”燕子沐苦笑着,“舅舅执念太深,我无力劝说,只能让火壹去盯着。”

燕子沐心中有些担心舅舅的安危,老三绑走舅舅就是为了借势,想必不会对舅舅做什么,可万事无绝对,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派人去保护舅舅。

“林先生,劳你召集十三人去找火壹。”

林晚修点点头,将如今安阳镇上的情况同燕子沐说了一番,道:“明至王爷如今还未到,大人有什么要做的还请趁早。”言罢,便转身出去。

明至王爷......

燕子沐若有所思,若来的人是明至王爷,至少安阳镇是保住了。明至王爷是永宁帝亲弟,为人勤勉正直,同永宁帝一般将安朝定邦放在第一位,也是太子的忠实靠山,若是将老三计谋告诉明至王爷,想必他会出手。

可没想到,离燕子沐被救过了五天,还没有等来明至王,而是等来了一封圣旨,由新任皇帝安远帝拟旨。

这天,燕子沐正在院中运气修补身体,收势回头一看,林晚修抱着一件厚重外袍站在走廊看着他,神色清隽、眉目俊朗、嘴角含笑,满目柔情。

燕子沐身子一僵,自从自己醒后,林先生就有些不对劲,他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总感觉林先生看自己的目光更加深沉了一些,就连此刻含笑的眼睛都让他看出了几分控诉。

“大人,天气渐凉,你身体还未好透,当心入了寒气。”林晚修走过去,将袍子递给燕子沐。

“我晓得。”燕子沐接过袍子披到身上,“火壹一直没有消息,派去的人也没有回音,我打算自己去探探。”

林晚修张张嘴,却欲言又止。身为侄子要去救自己的长辈,这无可指摘,哪怕林晚修内心不认同余君浩,也无法去阻止燕子沐尽孝。

燕子沐是被余君浩下药才导致面对歹人时无力还手,这让林晚修心里对余君浩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在余君浩心里,最重要的是他妹妹,这个侄子只是爱屋及乌,说难听点,甚至都不一定有爱,也许只把燕子沐当成利刃。

燕子沐是没有人爱的。一想到这一点,林晚修心里就酸涩的难受,恨不得要将自己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到这人身上。

“好,我下去让人收拾东西,随时听大人吩咐。”

燕子沐心中温暖,笑着同林晚修道谢。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做任何事都有其他人的影子,这么多年,只有林晚修会不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哪怕知道他伤还没好不宜出行,也不会去阻止,而是想方设法把事情安排妥帖一些,让他少操心。

这可能就是朋友吧。

“林先生。”燕子沐突然出声,定定看着林晚修,“不管你如何认为,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我燕子沐最好的朋友。”

林晚修笑道:“我亦是。”

“既然如此,林先生就不要喊我大人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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