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2/2）

人贩子们开始睡不好觉，每天脸上不好，黑眼圈极重。白天提审他们的时候，有时候精神不济，就瞌睡了。但是很快就会被叫醒。

他们有尝试过，晚上不睡白天睡，结果还是噩梦不断。于是他们就想：要不就一直熬，熬到最后就能昏睡过去，就不会做梦了。他们没有想过这是警察局的人对他们做的刑法。

他们只以为自己是突然良心不安，报应来了。过去赚大把大把钱的时候，从来没有良心不安过，不然做不了这买卖。有的只有来钱快的快乐，无本买卖最有利，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货物。

不少人熬不住，向警察们坦白他们过去的罪行。警察们不仅记录了下来，还蒙眼带他们了未知的地方，让他们使劲的想过去犯罪发生的经过，想的越仔细，越有可能从轻处理。

他们不懂为什么仔细想就能从轻处理，有的人等了一会，就说自己想过了一遍，其实就是糊弄一下。没想到会被拆穿。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认真想！我真的想过了！”麻子忍不住怼了看守他的人。

“你没有。你只有3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认真想的话没我看你没有必要减刑。”警察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耍无赖的麻子，要不是需要他提供记忆，早就判他死刑了。不过如果他的记忆力造成人命的，也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切，真有意思，好，我认真想，我想一下你能扒开我脑袋看还是怎么滴！”

麻子其实这些天一直被噩梦困扰着，每次经历的事都是过去做过的，所以让他回忆起过去其实很容易。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生意的呢？从前他是一个偏远农村里的孩子，是家里的老小，上面有3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妹妹有两个都被淹死了，因为家里养不起那么多孩子。

村里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山里通向外面的路不好走，所以外界的讯息也很难传到里面。麻子和父母还有哥哥们负责家里的田的粮食耕种，春天撒种，秋天收获，用的都是老一套的方法，工具也是镰刀和牛来犁地，借不到牛的时候，就哥哥们轮流上，麻子还太小了，拉不动就在后面扶着犁。

姐姐和母亲负责在家里做饭，割草喂猪，喂鸡，打扫家里，还有做衣服做鞋。苦力活总是费鞋子。都改革开放了，可是他们那里就是那么穷。

没过多久，姐姐15岁出嫁了，嫁给了同村的一户人家，换了他们家的妹妹嫁给大哥，省了家里的一笔开销。妈妈高兴地说赔钱货总算有点用，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