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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洪福‘裘驸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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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夫人母家林家势大,本身又跋扈善妒,不许雯丞相往家中纳妾。

雯星卓的生母只是雯夫人为了名声,在怀有长子的时候给雯大人收的填房。虽说是填房,可是惧怕雯夫人的怒火,雯大人没有和她同房过几次。

后来这位填房有幸孕有一子,却在生下此子后耐不住寂寞偷人,被发现后填了井。

虽说幼子无辜,可终究是被雯大人不喜,便将此子送往雯家乡下老家直至科考中举才回了京。

而此子便是雯星卓。

裘屿宁侃侃而谈:“雯大人对此子都如此,更不要说雯夫人了。她所生二子皆是文武俱废,如今对这位雯星卓更是处处打压,甚至从自己母家林家的庶出小姐里随意挑了一位知根知底的许配给他,其实是给自己做眼线。兄长不喜、仆僮都跟着狗眼看人低,如今这位星卓兄在雯家真真是步履维艰呐。”

王言意在一旁直叹可怜,赵清晚看在眼里,在一旁意味不明笑了笑,这便就是“庶子”的悲哀,远没有话本子里的潇洒肆意。

明面上的风光是扮给外人艳羡的,正室终究是压缸的巨山,不若撞得头破血流,哪能见到半丝生机。

雯星卓的父亲将他调到手下也并不是因为有多重视他,不然也不会只给个从七品的职便不闻不问,顶多是手底下多放几个自家人踏实些罢了。

“如此一人,屿宁就敢断定他势不会甘心囚于雯家,与雯家同仇敌忾。”

裘屿宁温声说道,语气中的胸有成竹溢于言表。

赵清晚低垂眼睫把玩这手中空空葵口杯,缓缓张口。

“若是此时放下一饵?”

“他定会上钩为我等所用。”裘屿宁接道。

又问:“何饵?”

温声答:“家国在前、仕途在后之饵。”

“好饵……再加一饵,”赵清晚手指抚摸着葵口杯杯腹那几条始于杯沿收于杯底的菱线。

裘屿宁擡眼看向赵清晚。

“许他‘家业’之饵。”

“……是”裘屿宁和赵清晚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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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我进来了。”清亮声音从门外响起,来人推门而入。

七公主赵清悦正在和自己的贴身丫鬟们翻花绳,看到三公主赵青僮连忙起身软绵绵叫道:“三姐姐安。”

“安好安好。”赵青僮连忙走过去把人扶起。

“过几日要去冬游不是,我给你带了几身衣服你挑挑看可喜欢。”

赵清悦和赵清泽一样,生母都是谨小慎微不争风头的姜美人。姜美人的俸禄虽未被克扣,宫内宫人见风使舵,姜美人宫中无人接济,日常开销难免有些捉襟见肘。

这些事不能搬到明面上说,可赵青僮幼时常见自己妹妹衣裳花样多日不变,便偷偷将自己穿过一两回的衣服偷偷送过去。

时间长了,虽然姜美人察觉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心中记着这位三公主的好,尝尝教导女儿要知恩图报。

“你看看这个梅花凤尾裙、还有这个散花如意锦袄,还有这件白纹昙花披风,我特意给你留的。”

赵青僮让身后贴身女婢将带来的衣服抖开,拿上前来呈给赵清悦看。

赵青僮自幼养在皇后中宫,皇后膝下无女,她又是圣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女儿,锦衣玉食长大自是不缺几件衣裳穿。

“三姐姐给悦儿的,悦儿自然是喜欢。”赵清悦缓缓扶着料子软软笑道。

“喜欢就好,你们出去吧,我们姐妹俩单独聊会儿。”赵青僮摸了摸赵清悦的小脸蛋,对四下说道。

一众宫女纷纷应下向外退去,赵青僮将赵清悦拉到里间和她说了会儿体己话。

“这次冬游,小妹你可要撑开眼睛好好看仔细了,不能再如从前那般只顾着吃吃喝喝。”赵青僮用心叮嘱道。

赵清悦听后脸一红,“悦儿,悦儿哪有整日里吃吃喝喝。三姐姐说看仔细了,看仔细什么?”

赵青僮敲了一下赵清悦的额头,“傻丫头,当然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啊。”

赵清悦一愣,笑脸险些红透了,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上话来。

赵青僮看她这幅模样,笑了笑又道:“你及笄过了小半年了,也该要考虑谈婚论嫁了。”

赵青僮趴在赵清悦耳朵旁小声对她耳语:“趁着冬游好生找找,找个自己喜欢的,趁哪天父皇高兴时同他说一嘴。也总好过父皇为了拉拢京中权势,无视你的意愿将你强行嫁娶来的要好。”

赵清悦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懂的看着自己的三姐。

赵青僮叹了口气,忧心对她说道:“若是倒时要送你去和亲,那才更是生不如死。此生不能归乡不说,那蛮人岂能是会与你谈夫妻恩爱、相敬如宾?”

赵清悦听后身子一哆嗦,抓着赵青僮的衣袖连连点头。

“那,那三姐姐你呢?你也要快些同父皇说呀。”

赵青僮低头看了一眼抓在自己袖子上的小嫩手,把自己的手掌放上去轻轻拍了拍。

“放心吧小妹,父皇和母后有意多留我几年。倒是你,要快些为自己做打算了。”

其实若论出身,这两姐妹都不是正宫所生,只是赵青僮生的时辰好了些,才有如今的待遇。

而她自己也早就在一年多之年前为自己相中了一个不错的郎君,身份地位能配得上自己不说,关键是那位男子是一个聪明人。

赵青僮喜欢聪明之人,只有聪明人才能帮助她达成自己的野心。

赵青僮前些日子已经同自己的父皇提出心之所属,而作为父亲,赵淮碧的表现也令赵青僮格外满意。

圣上那日在殿内允诺他的三公主,即将在冬游为她赐婚,而有此等齐天洪福,将要迎娶开国三公主之人,便是玊都权门一十四之首簪缨裘家、定国公府嫡长子——裘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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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游地点历年选在扈州与缨州搭界处的白玉湖,车马缓行也就半个上午的功夫。此时湖水尚未解冻,结冰三百余里。

湖边巨大松柏高耸挺立,炊烟袅袅飘向云端,远处苍山负雪,偶有孤鸟盘旋消失于山顶之巅。

在此湖周围扎营,白日各家年轻子弟冰嬉,各家的长辈便聚在一起随圣上“赏嬉”。

连去带回总共四天,说白了就是皇家做媒,给各家相看的机会。

裘屿宁本是要留在京中的。

雯星卓已有婚配,再加上他在雯家不受宠,冬游雯家断然不会带他。

裘屿宁便是要趁此时留在京中,借机说服,使其归入自己阵营。

裘屿宁又不需要相看别家姑娘,对冬游自是没有什么兴趣可言,直截了当去圣上那里称病告假。

可是不知道为何,这回同圣上告病却如何也不得批。

万不得已裘屿宁只能让王言意留在京中劝说,怕他口才不好,特地先与他说了一番,看着王言意背的大差不差,众人才放下心来留他在京中,临走时提醒了几句借机行事。

不批假便不批,裘屿宁心想只带红樱玩过雪,还没带他滑过冰呢,正好能借此机会来玩一玩。

况且自己一头红发不说,还成日里在朝中三天两头的装病。哪家会瞎了眼不怕害了自家女儿才要将人嫁给自己。

裘屿宁对自己很放心,将府中的车马停在一处,命人扎营后,便带着红樱到处逛游去了。

另一边圣上有些犯难,他记得三公主对他赐婚的期盼之色,只不过这定国公远在边关,国公府中的主母又因为前几日在府中结冰处滑倒,不幸磕坏了脑子。

如今定国公府是裘屿宁自己当家,他没有长辈,自己要先和谁商量?

按理说是要请来问一问的,作为一个贤明的君主,他不会把自己的女儿硬塞给对她无意之人,万一裘屿宁家中已有婚配,只不过自己不知道怎么办。

到时候拆了一桩婚事不说,还可能毁了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

圣上思前想后,突然想起一个人,他派人去王府的营帐,将带着外孙来看热闹的王斫请到了自己的账内。

“老臣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大人快快请起,来人,看座!”皇帝陛下急不可耐,他吩咐人上前一步说话。

王斫一撩衣袍,端庄坐下。

“圣上如此匆忙可是有何急事?”

“是这样,三公主如今到了婚配年龄,朕有意裘侍郎。只不过他家中长辈如今都不能帮他主持此事,你是现下玊都与他最为亲近之人,你可知晓裘侍郎的婚配之事?”

圣上本以为,自己的答复应该是斩钉截铁或是喜不自胜的“裘屿宁确实未有婚配”。

没成想王斫听闻此事,像是拆开了泪水袋子一般,满脸的心酸与苦楚。

“圣上!”王斫抽噎道:“臣哪里当得上他裘大人的亲近之人啊,他便是连成亲的酒,都没有让臣喝上一口呀!”

圣上一脸呆愣,看着自己这位肱骨老臣哭得涕泗横流,宛若丧子之痛一般,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慰了一番。

好歹将人安稳住了,圣上又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他竟然都已经娶妻了,这究竟是何时的事?”

王斫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声音之洪亮,同他在御书房偷闲躲懒时哭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何时’,他压根都没告诉我呀圣上。那日若不是他用给他夫人做长寿面这等借口来‘逃避公务’,臣至今都被埋在鼓里呀圣上!臣当天晚上都是含泪办公、臣委屈至极呀圣上!”

圣上:“……”

他好想知道为什么裘屿宁不愿意告诉王斫这老奸夫自己成亲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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