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斫提点顺风倒(1/2)
田斫提点顺风倒
这回赵清晚不再如之前一般唤他“裘小侍郎”了。
不是在宫中执事,裘屿宁这回倒是不抵触,他垂眸温声回道:
“母爱之宏伟如日月之洪荒,不可估量。”
赵清晚眼底笑意不达,他话锋一转,悠悠道:
“但我又觉得她不是个好人,因为她生下了我。”
“都说字肖母,她们说我长得像她,那我内里大抵也和她很像吧。”
……
赵五今天晚上是喝了多少?
“小公爷可有想过,若是母亲不在了,周围都是狼豺虎豹,自己要怎么活?”
赵清晚眼波流转。
“哦对!我忘了……小公爷还有罗家。”
裘屿宁听此一顿,好像知道赵清晚想如何说服他了。
他们两个都是自出生落地便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陪伴之人。
“可若是没有呢?没有罗家,没有长姐。国公府就你一人,与新任‘心怀鬼胎’的主母和她的孩子们。”
他试图让自己共情!
“和你现在的处境有些像,又不完全像。”
赵清晚食指轻点桌子,一下一下,像是在敲打节拍。
“所以啊,我还是要感谢我的生母的。无论她是好人坏人,她至少给了我一颗还不算蠢笨的脑袋,足矣于这乱世间茍全性命。”
赵清晚擡眼看他,眼中涟漪档过翻起波澜,黑眸紧紧凝视着裘屿宁,似是要将他整个人吸纳进眼底。
“我挺喜欢你的小公爷,多了不说,起码同命相连的人才有资格可以报团取暖。”
显而易见,赵清晚这是向自己发出邀请了。
裘屿宁无言许久,他擡头冲赵清晚温和笑了笑。
“五殿下如此重视微臣,微臣感激不尽。但五殿下是龙子,微臣不过一阶草民,如何能配与殿下相拥取暖。”
赵清晚盯了裘屿宁一会儿,缓缓地下眼皮。
“小公爷心思缜密,的确是位多谋善断之人。只不过小公爷在酒楼玩了一晚上也是要乏的,不如你我二人各自散去歇息,改日再聊。”
这是要见话题终止,让裘屿宁自己回去再考虑考虑的意思。
裘屿宁见好就收,正要起身躬身告别。
赵清晚此时突然张嘴,又露出了那副令裘屿宁不爽的狡黠笑容。
他道:“小公爷,近来天干物燥,小心家中走水啊。”
裘屿宁总觉得赵清晚是在提点自己什么,但更像是在威胁自己,如果不答应就烧了国公府。
国公府其实他能轻易撼动的。
裘屿宁心中不屑,恭敬笑道:“谢五殿下提点。”
而后起身向门口走去。
“王言意是真心相中你,他每每和我们吃饭都要谈及你,说道你时,眼里都要冒出金光。”
赵清晚在他身后补充道。
“他得你这个挚友不容易,你可不要同他闹别扭啊。”
裘屿宁转身,看着一脸戏谑的赵清晚。
暗暗咬了咬牙,回头冲那神情艳丽之人微笑点头。
——————
眼看即将入夏,一场倒春寒来的迅猛,人们过冬的棉衣都已压入箱底,一时间防备不急。
朝中病了大半,纷纷告假医治。
就连圣上也跟着罢朝数日。
裘屿宁虽然身体健壮,可是看着国公府上半数主子都连咳带喘,自己也跟着闭门不出。
他眼瞅着,随着那些身体好些的假装自己也跟着恢复了。
裘屿宁在国公府挨个慰问一番,装足了样子。
而后,他从库里提出几样慰问品,又去了田斫府上。
田斫还没有好利索,咳咳强强的将人迎进屋来关上门。
田斫看了他来挺高兴,两人聊了几句话,裘屿宁怕耽误田斫养病,便要先行离去。
田斫伸手按住他,悄声凑上前。
“不急,咱爷俩说几句体己话。”
裘屿宁眨了眨眼,点头往田斫那边凑了凑。
“这场倒春寒来的蹊跷,屿宁你怎么看。”
耳边悄声响起的声音,使裘屿宁有些奇怪。
如何蹊跷?
不过是天降异象罢了,还能事在人为?
“就是因为不能人为!”
裘屿宁肩上探来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裘屿宁微笑看向田斫,示意他继续。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入夏了,这场异象惹得全国上下民不聊生,户部和工部这几日忙的晕头转向,昨日圣上招我们尚书令入宫。我看那桌案边的奏折都成了山了。”
田斫冲他挤眉弄眼。
“民间谣言四起,传入宫内圣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裘屿宁擡头与田斫对视。
“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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