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突生白鼓节(1/2)
异变突生白鼓节
裘屿宁收起短剑,试探着向寨子的方向迈了两步。
那银面具果真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是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转身让出路。
裘屿宁有些惊讶。
转念一想,这守山人果真还只守这山,多的不管。
现在看来,自己今夜若是非要当着他的面强硬进山,结下梁子是肯定不用说的,说不准还会惹出大动静来。
看来这山今夜自己还真就进不得了,裘屿宁心中好笑。
他走到离银面具两步远的地方定住了脚步,想着做戏也要做全套,和善冲守山人笑道:“深夜打扰,真是抱歉了,我这就离开。”
“……”
还是没有回音,那人的红瞳之中倒是闪过了一丝迷茫。
似是不知道裘屿宁为什么要说这话,又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裘屿宁没有漏掉这一闪而过的异样神情,将银面具的轮廓印在脑海之中。
他向寨子走去,七拐八拐的消失在了银面具人的视线之中。
裘屿宁七拐八拐往后又绕了两三个寨子,确定没人跟踪自己后,又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两日的疲惫,裘屿宁几乎沾床就睡。
睡前脑海中一遍遍回放今天的经历,尤其是那个令人新奇的“守山人”。
或许明天可以去拜访他一下,他应该不会认出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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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屿宁一觉睡到晌午,还是被送午饭的巴努给敲起来的。
巴努早上来过一趟,怕打扰裘屿宁休息便没有敲门,只是将早饭放到了门口。
中午再来时,看到了已经放凉的早饭。
巴努还以为裘屿宁不告而别了,于是才敲了敲门看看人是否还在。
“你徒步旅行太久,看来是累得很,吃点午饭再睡吧。”
巴努笑嘻嘻把午饭放到屋中桌上,拿起木盆出门去小溪给他打洗脸水去了。
虽腊月将过,可蜀地气候相比京城玊都湿暖许多,溪水并不算凉。
裘屿宁洗漱完很快便打起精神同巴努聊起了天。
因为不知道那守山人是否将昨夜的事情说出去,裘屿宁决定先发制人。
“野兽嚎叫?”巴努愣了愣,看着自己对面端坐着的儒雅青年释然笑道:
“不是什么野兽嚎叫,估计是隔壁寨子夸唐家本家连夜杀牛呢。”
裘屿宁心中疑惑,竟还真能有因给他圆回来。
裘屿宁他面上不显,遂温和轻笑顺着和巴努聊下去。
巴努说今天是寨子中一年一度的白鼓节,每年白鼓节都要出一家当击鼓头,这一家要负责过节时的杀牛祭祀和节庆时的敲鼓奏乐,今年的击鼓头选中了夸唐家。
裘屿宁叹道那这一家子还真忙。
巴努笑着向他解释说他们同姓为一家,夸唐家的本家在隔壁寨子,牛要都送去那里杀。
但除了隔壁村有夸唐家本家几百人,裘屿宁所在的这个寨子还有往后数的好几个寨子中也都有夸唐家的人。
“那也就是说,光一家就能有近千人?”
“可不只,”巴努骄傲道:“我们夸唔家现在可有两千多人呢,光这个寨子中就有小五十户是我们夸唔家的人。”
这里的家族和京中那些个世家大族倒是完全不一样,倒别有一番独特。
裘屿宁听着有趣,脑海中闪过了一张银质面具和面具下冰冷的红瞳,于是随口问道:
“那位守山人又是哪一家的?每一个寨子中都有一位守山人吗?”
巴努顿了一下,“你……见过守山人?”
混迹官场多年的裘屿宁瞬息便察觉出了巴努的异常,哪怕巴努有意遮掩。
“没有,昨日在寨口听到有位老人给小孩们讲故事,提起过他。”
裘屿宁笑得真诚。
“哦,夸尤老爹他闲不住,人老了找不到事儿干,就喜欢在寨口给娃娃们讲故事。”
巴努挠了挠头,似是有些为难。
裘屿宁看在眼里,心中盘算一番,守山人的身份似是有什么忌讳?
看来不能再多问了,只等巴努讲多少先了解多少吧。
“我们九十九寨就一个守山人,就红樱一个。”
红樱?
“说是守山,其实是在守我们……”
巴努连叹几口气。
“红樱是个好孩子……那孩子是我们的恩人……”
“那孩子命不好……哎……我们对不起他啊。”
裘屿宁脸上的善解人意快维持不住了,巴努前言不搭后语,几乎话下来似是说了又跟没说没什么两样。
裘屿宁左手食指轻轻扣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眼睛在面前的残羹剩饭上扫了一眼。
巴努提及守山人时说是“那孩子”,巴努看似刚过而立之年(注1)。
这样说那守山人年级应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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