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完】（2/2）

“哐当。”一声，季言絮倒地，伤口的喷出的血溅到了伊叶的脸上，也溅到了画布上，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静止，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了空气中。

“啪叽。”一声，伊叶手中的瓷器碎片落在了地上，她察觉到自己的手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系统给她的逃离方式就是让她将季言絮的生命结束，她本以为得到了解脱之后，自己起码会变得轻松一些。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没有半点获得自由的快感。反而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流出了眼泪，无法站立。

“对不起。”

倒地的季言絮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她，眼里没有露出恨意，反而列了下嘴角，忍住疼痛地擡手，帮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

“别哭。”

在她话说完了下一秒，还未给出回应的伊叶就被抽离了这个世界，回到了主神世界当中。

“恭喜宿主成功从崩坏的世界中逃出，鉴于这次世界崩坏给宿主带来的影响过大，下个世界会主动帮您降低难度。”

伊叶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回忆起刚刚自己离开的时候，季言絮给自己的那个眼神。

......

原世界里，季言絮没有死，在伊叶走之后被几个赶过来的佣人送到了医院。但当她睁开眼睛之后再次追问，变成了她自己拿碎片捅向了自己。

而许予若像是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所有人都不记得她的存在。许子祺没有了妹妹，她留下来的画作署名也都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走得很轻松，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留给季言絮的只有一堆仿佛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回忆。

出院之后，季言絮走到了海边，将自己的小提琴丢往了海里。转而从头开始学起了画画。

所有人都对她行为觉得不解，只是觉得她像是被许子祺虐待压抑太久，需要通过画画来释压。但她画里从始至终也只有一个画面，一个拿着碎玻璃瘫坐在地上的少女。少女的脸上每个部分都画得很好，唯独缺了眼睛。

季言絮经常会坐在画室里回想，许予若消失之前留给自己的那个眼神，她画不出来，那里面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

她应该也喜欢过自己吧？是自己将她逼到了绝境。导致了这份爱还未表明，就已经衰竭。

接下来的日子，季言絮将自己禁闭在了画室里，日复一日地画着同样的画面，直到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