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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回家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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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起身去看几个孩子写作业的情况。

梁红民捂住自己的额头,傻兮兮地笑着。

第二天他起床的心情都是甜滋滋的。

梁红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衣着整洁,头发面上再也不是之前那般打结、皲裂,整个人焕发着青少年独有的

精气神,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样才像是名厨秦陈生的孙子。

可他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路过一片低矮的树丛,一个女人站在路的尽头看着他。

梁红民的脚步慢慢停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

距离拉长了,他便毫不犹豫地往回跑。

那女人见他跑了起来,也跟着追,嘴里还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梁红民,你等等,我就和你说些话。”

梁红民耳朵动了动,停下了脚步。

倒不是真的想和她多说什么话,而是再过去就是热闹的家属院。

梁母的大嗓门一定会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他可不希望明天家属院的话题把他师父也搅进去。

“你有什么事情?”他警惕地看着梁母。

梁母搓了搓手,程美玲给她找了份养殖场的工作,天天和鸡屎鸭屎打交道,她觉得自己都快被腌入味了,原本没什么茧子的手如今也变得粗糙了起来。

上次她一时被程美玲知道梁家受过恩惠的事情吓到,失了战斗力,回家才想起来,程美玲根本不敢把这事抖出来,这次来她可是做足了心里建设。

“过年的时候回家吗?”她看向梁红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柔和。

不过梁红民知道他这个养母最是喜欢软刀子割肉,不对他大声吼叫,总是拿着家里穷还有养育他几年的恩情要挟。

他在养父的帮助下也学了不少东西,养父对他是真的很好,他确实也像梁母所料的那样无法割舍梁家,甚至觉得养父死了,他就该把梁家扛起来。

不过养母实在是贪心,总想着和他要更多的东西,再多的感情也会因为无休止的索取而消耗殆尽。

所以他也渐渐明白了养母对他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好,或许这个家要是没有梁叔叔,他被送过来的那天就被她扔了。

他的心也渐渐冷硬,在人生迷茫的路口,他遇上了师父。

在师父的帮助下,他暂时脱离了这个家庭,他说什么都不想回去。

梁母摆出一副好母亲的架势,她的手朝梁红民的干净的脸伸去,像是极为想他。

梁红民才不吃她那套,直接别开脸。

梁母的动作一僵,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握成拳头,这孩子心大了,没有以前好骗了。

殊不知以前的梁红民顾念感情,愿意被骗,现在他的精神寄托转移到了林家,哪里还是以前的他。

梁母尴尬地收回手:“这有一段时间没有住在一起了,感情生疏了也正常。”

梁红民心里发冷,她说的住在一起,就是指他住在漏风的杂物室?

“我师父已经打算带着我回去过节了。”梁红民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梁母一愣,她还没听说过哪家师父还带着徒弟千里迢迢回老家,火车票不要钱,过年吃肉也要分出去一份,钱烧着慌?

她听说那个程美玲现在就是食堂的大红人,手艺是一顶一的好,竟然看中了梁红民,那梁红民这小子以后要是能在食堂当个大师傅,那收入可不少了。

若他还愿意帮着弟弟说项,让她儿子也能拜那个女人为师,她把之前的事情忍了也行。

梁母的眼珠子不停地眼眶里转来转去。

梁红民厌烦地撇了撇嘴,肯定没好心思。

“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就被梁母抓住了:“红民,你师父收徒弟有没有什么标准?”

梁红民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打算,恨恨地甩开她:“我师父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要有天赋,首先刀工就不能差,他连厨房的碗都没有洗过一个,更别提动刀子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梁母当然不可能死心:“我多送点礼行不?你回去问问你师父,你就和她说,你特别希望你弟弟也拜她为师,兄弟一起上阵也是美谈嘛。”

她又故意苦着脸,摆出了以前向他要钱时那副期待又忐忑的神色。

梁红民扯了扯嘴角,嘲讽道:“兄弟?”

程美玲到了食堂久久不见梁红民的人影,生怕师弟这根秦家的独苗苗出了事情,顺着路往回走。

远远便瞧见了那个面甜心苦的女人对小师弟纠缠不休,急得连脚上的布鞋差点跑出去都顾不上。

“你拦住我徒弟做什么?”程美玲喘着粗气,说话的音调尤其高,如同平地落惊雷。

梁母也没想到程美玲会把梁红民看得那么紧,她一个食堂的大师傅事情繁多,还能把目光分在徒弟身上,可见是真的对梁红民不错。

她堆起笑容:“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想让红民过年回去待几天,程师傅不会不乐意吧。”

程美玲皮笑肉不笑:“我还真的不太乐意。”

这话直接把梁母噎住了。

“我过年的时候要回老家,作为我的徒弟,他得跟着。”

梁母还是满脸的笑:“我知道程师傅是好人,舍不得徒弟,不过梁家好歹养了他,他总要回去看看的吧,总不能攀上了团长家,就不要我们这个贫穷的小家庭了吧。”

程美玲抱胸,这人还真是来势汹汹:“你到底有什么事?”

梁母见这话奏效了,心里有了底气,面上还是恭敬:“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程师傅还收徒弟吗?”

程美玲斜睨着她:“你有好人选?”

梁母话语间有些自得:“我儿子啊,他和他爸一样能干,是个手巧的人,梁亮的能干可是出了名的,作为他的儿子,你想想多好的苗子,你要是收下他,绝对不会后悔。”

程美玲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真的在好好考虑。

梁母心里终于舒畅了些,这女人眼光不错,和她一样能发现她儿子的好,又偷偷瞟了眼脸色铁青的梁红民,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梁红民见师父还真的在思索,心里就像是漏了个大洞,可要他说弟弟的不好,他又怕自己在师父面前落下个小肚鸡肠的印象。

只能死死咬着后槽牙,等着师父表态。

“你儿子下过厨吗?”程美玲故意问道,她可是记得梁红民说家里厨房的活计大部分都是他干的,她都怀疑梁红民的弟弟分得清盐和糖吗?

程美玲这就多虑了,那孩子分的清,家里要是有了点糖都是直接吃,哪会给做菜留下糖这东西。

梁母笑容一僵:“没有,不过我儿子手巧,一定很快就能学会。”

程美玲点了点下巴:“这么说也没有动过菜刀?”

梁母表情直接裂开:“我多给点拜师的东西,行不?你说他要是什么都会了,还拜师做什么?我说的对吧?”

程美玲耸了耸肩膀:“你交多少?”

梁母咬咬牙:“两只鸡,四条鱼,这可不少了。”

程美玲谈定摇头,显然不在乎她抛出的糖衣炮弹:“少了,你儿子什么也不会,我花费心血很多的,四只鸡,八条鱼。”

梁母被她狮子大开口吓到了,能拿出那么多东西的,得是什么样的家庭啊。

可又不想放弃这大好机会,眼泪说来就来,又要给程美玲跪下。

程美玲看她要和自己装,直接伸手喊停:“就这个价,没有就算了。”

“红民,我们走。”她拉着梁红民的袖子就要离开。

“等等。”梁母还是不死心,这鸡和鱼她没有,可是有个人有啊。

她看向梁红民:“红民,你爸爸教了你进山下海的本事,这些东西不算难事吧。”

程美玲听了差点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这家伙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天都冷了,下海多冷,还有山里的鸡,那也是碰运气的。

梁红民要是想抓四只,不知道要在寒冷的山里待上多长时间,还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程美玲这暴脾气一上来,哪里还忍得住和她虚与委蛇,直接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

“啊”,梁母恶心地大叫,她被唾沫迷了眼睛,双手乱挥,别看她就是个渔民,可她向来爱打扮自己,出去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是梳得一丝不茍,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

哪里受得了程美玲的物理加精神的双重攻击。

一个不注意脚下的石子,直接摔了个

四脚朝天。

“你要是再敢来骚扰红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我可要带着红民去妇联告你虐待儿童,大人有手有脚不干活,指望着孩子,真不要脸。”

程美玲不解气地还给了她几脚。

梁母恨恨地伸手乱抓,绷不住之前虚伪的好态度,现在的表情像是要把二人生吞活剥了。

幸好梁红民早已准备好了,随手捡了木棍子抵住她。

他顾忌这是他的养母,程美玲就没有这些烦恼,抢过梁红民的木棍子,专挑打人疼的地方给她来了几下,打得她在地上翻滚。

一身干净的衣服直接沾满了草屑和泥土。

程美玲这才解气地扔了木棍,拉着梁红民就走:“以后见着她就跑,这个不要脸的毒妇,真亏她想的出来的……”

梁红民听着她的絮叨,心里想的是师父果然是看中了他的天赋才收他为徒的,再多的钱、物都无法动容师父的原则,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若是程美玲知道他的想法,定会汗颜,一两百就算了,要是有人拿一套四合院砸她,她也很难保证自己不心动。

梁母蜷缩在草地上,抱着脑袋,半晌没听见声音,知道他们走了,才放下心。

她的眼中满是怒火,这小贱人竟然敢喷她口水。

再低头看衣服上的泥水,她连忙站起来,不过屁股那块全湿了,一大滩泥印子。

梁母是渔霸的女儿,以前家里也有钱过,所以才格外注重形象,可渔霸的日子不好过,属于改造对象,她害怕牵连自己,背着梁亮和家里断了联系。

梁亮虽然发了大火,可也无可奈何,梁家根正苗红,梁亮又能干,所以她的日子不错。

她每每看到娘家人挑大粪做苦力,她就庆幸当初的做法。

后来梁亮去世了,娘家的日子反而好过了些,可也不会接济她,她那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为了不让娘家人看笑话,充当门面的衣服总不能少做的,所以梁红民才会穿的衣服结块了都没有可换洗的,她不愿克扣亲生孩子,就只能扣下梁红民那份了。

如今在泥地里一滚,这落魄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她。

她用右胳膊捂住脸,跌跌撞撞地回去了。

一回家,把那污糟的衣服换了,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家里不见儿子的影子,她招来女儿:“你哥哥呢?”

“出去玩了。”女儿说完,拉着她的衣袖撒娇,“妈妈,我想吃糖。”

梁母敷衍了几句打饭她出去玩了,脑子里还没晃过神来。

她这个儿子就知道玩,家里那么困难,也不知道和梁红民学学,给家里减轻点负担。

这时,梁渔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只肥硕的鸡。

梁母惊喜道:“儿子你上山抓到鸡了?”

梁渔点头,吹嘘道:“我为了捕捉这只鸡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幸好我机灵。”

“妈,你不是说要让我当食堂大师傅的徒弟吗?还说我以后想吃什么吃什么,谈的怎么样了?”他问道。

梁母尴尬地扣着手指头,她大话都说出去了。

梁渔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没成事,失望地叹了口气,果然他这个妈不中用,就等着别人养她。

幸好他没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已经联系上了这里打渔最厉害的洪渔夫了,打算拜他为师。

“啪”的一声,院门恨恨地撞在了院墙上。

“梁渔你个臭小子给我出来,敢偷我家的鸡?”

院子里满是叫嚣声。

梁母的视线落在梁渔手里的鸡上,二话不说,直接塞进了床肚子里。

刚打开门,一个彪悍的女人就走了进来,正是洪渔夫的老婆。

梁渔面色发白,他偷的那只鸡是洪渔夫家里的?明明是在李寡妇家旁边捉的,应该是李家的啊。

“把我家的鸡交出来。”那女人直接抓住梁母一头乌黑的发。

头皮的紧绷感令她忍不住呼痛,可还是不承认:“没拿你家的鸡。”

女人嗤笑道:“李寡妇亲眼所见,你儿子还真会打算盘,偷了我家的鸡,再送过来拜师,缺斤少两就能学到手艺?”

梁渔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李寡妇的圈套,他听说李寡妇的儿子也要拜师洪渔夫,洪渔夫没精力教两个,只能选一个。

李寡妇的儿子愚笨,大概率落在梁渔的身上。

可梁渔路过李家的时候,正好看见院子外有只越狱的鸡,他按捺不住内心的贪婪,就拿回了家,可事实上这是李寡妇的圈套。

就在这时,那只鸡像是知道有人来救自己,原本装死不动的鸡打起了鸣,翅膀不停地在床底下煽动。

女人眼神凶光毕露,利落地拎着鸡翅膀,从床底下拖出来。

“好啊,人赃俱获。”

梁母在她的大嗓门下不停地打着哆嗦。

她捂着脑袋装傻:“我不知道。”

女人听了这话也顾不上手里的鸡,又揪住她的头发,不知道扯下了多少,还在她的身上又掐又捏,梁母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能受着。

“今天要是不给我赔偿,我就把你儿子是贼的消息好好宣传,让你们家在渔村待不下去。”

梁母心里暗恨,这鸡好好的,也没进她肚子里,要什么赔偿?

可头发还在女人手里,只能服软:“好好,先松开我的头发。”

女人狠狠把她推到地上,瞥向躲在角落连自己亲妈被欺负都不敢搭救的软蛋:“梁渔你这小瘪犊子,别想我家老洪收你当徒弟,就是收了李寡妇家里的笨娃都比你这个软蛋小偷强的多。”

“什么玩意。”说着,又朝梁母吐了口口水,大摇大摆地去了鸡舍。

梁母惊魂未定地倒在地上抽泣,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强撑着发软的身子站起来,就连衣服沾满了灰尘也顾不上。

“你个倒霉孩子,快去院子里看看,别让她把家里下蛋的母鸡拿走。”

梁渔的心里都是自己被李寡妇摆了一道,拜师计划泡汤,别人家的妈那么给力,他妈就会拖后腿,把鸡塞到床底下,都不知道先确定鸡的死活。

他愤愤地看向她,眼神里满是阴沉的风暴,他狠狠地踢翻了她身边的椅子,扭头就跑了出去。

这椅子不偏不倚砸到了梁母的脚,更让她心寒的是儿子看她的眼神犹如看着敌人,她强撑着来到了鸡舍旁。

鸡舍被翻得乱七八糟,幸免于难的几只鸡,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起,吓得不轻,短期内大概是下不了几个鸡蛋了。

她数了又数,还用上了手指头。

差点气得她吐血三升:“贱人,拿了我一只公鸡就算了,还拿走了我家里最会下蛋的母鸡,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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