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话（2/2）

从翟清的反应来看，蔚宁可以确定这件事的主谋和指使者应当不是他，至于其他的，蔚宁还无法确定。但他从翟清这儿也没问出什么来，看着翟清在那儿震惊、发呆也毫无意义，于是他又带着裴倩冰很快离开。

可即便蔚宁不想用自己的私事打扰林渊他们，事情毕竟发生在公司内，想要处理这件事，还是得先跟他们沟通。而林渊等人得知了情况后，当然也是毫无怨言地立即帮助、配合蔚宁调查、处理此事。

但蔚宁也只是打算将情况跟他们说清楚而已，得到了几位高层的允许、拿到了需要的权限，蔚宁便不打算再打扰他们。

尽管“嫌疑犯”使用了一些手段来隐藏自己，可想要调查清楚其实并不难。蔚宁先去了安保部，询问了一番，都说昨天晚上没看到任何可疑人员出入，可查看监控时，却发现监控被人动了手脚，昨晚到今早的监控录像竟然完全没有。

那么显而易见，被动了手脚的不只有监控设备，还有人。

蔚宁将昨晚值班的几位安保人员请了出来，稍微和他们“聊”了几句，这几人便乖乖坦白了——有人重金收买了他们，让他们做的事情很简单，首先是管监控，然后便是装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当做没看到。

如果他们不坦白，那么非但要等着整个部门集体被解雇的命运，恐怕还得被起诉——这何止是玩忽职守，甚至还有“监守自盗”、“里通外敌”的嫌疑，公司要是真想计较，这件事就不可能轻易过去。

至于昨晚“不辞辛劳”、大费周章地做了这么多工作的人，竟然是孙黎。

听到这个名字，裴倩冰不禁满脸意外，那个平常存在感极差、几乎只知道对曹媛唯命是从、深谙职场摸鱼之道的孙黎，竟然会做得出这种事？

显然，他只是个替别人动手的“工具人”，真正的主谋必定另有其人。

当蔚宁和裴倩冰来到孙黎的工位时，这人正在利用工作时间积极补觉呢！

蔚宁拍了他好几下，才终于让他勉强擡起了头，稍稍撑开了惺忪的睡眼，蔚宁微笑着对他说：“看样子昨天晚上加班很辛苦啊，这么累，得牺牲白天的工作时间来补觉，可真是太辛苦了！”

一看是蔚宁，孙黎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他愣了几秒后，赶紧满脸堆笑：“啊……嘿嘿，没有的事，我、我就是这两年比较忙，有点忍不住犯困而已，还请副、副总原谅啊……”

蔚宁冷笑着说：“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已经不是这公司的副总裁了。我只想问问，昨晚的事，究竟是谁指使你做的。”

孙黎的眼中闪过明显的慌乱，但他还是马上假意笑道：“啊，哈哈……副总真会说笑，昨天晚上有什么事啊？哈哈……”

蔚宁忽然狠拍桌子、咬着牙、压低声音道：“给你钱、指使你做那些事的人究竟是谁？赶紧说！”

孙黎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强惩处笑容企图蒙混过关：“呵呵，那个，副、副总，你究竟在说什么？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裴倩冰忍不住开口道：“今天早上公司被贴的到处都是的那些大字报和照片你没看到吗？你瞎吗？”

孙黎瞬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啊……这事啊，我来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呢，副总的母亲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是吧……”

“砰”地一声，蔚宁又是狠拍桌子，孙黎被吓得一哆嗦，蔚宁冷声说道：“我知道你只是个替别人动手的‘工具人’而已，我不想和你计较，只要你如实坦白一切。可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么我也可以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件事你参与的这么深，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没等孙黎吭声，蔚宁便接着说道：“至少诽谤侮辱他人、扰乱公司秩序、破坏公司公共财产这几项罪名是逃不了了，暂且不论法律会给你什么样的惩罚，像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开除并进行行业内封杀至少是合情合理的。如何？你要怎么选？嗯？究竟是坦白从宽，还是替你那金主背锅？”

片刻的沉默对峙后，孙黎却忽然疯了似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啊？你妈本来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小三，敢插足别人感情、破坏别人家庭还不让说了？你妈就是小三，你……”

还没等蔚宁说话，裴倩冰倒是先听不下去了：“够了！孙黎，你疯了吧？这些歪曲事实的谣言你究竟是从哪儿听来的？你知道什么你就在这儿发疯？你以为乱说话就不用负责的吗？”

孙黎还故意扯着嗓子嚷嚷，显然是故意要将事情闹大，简直生怕公司里有人听不见似的。想必这也是雇佣他那金主要求的。

而裴倩冰比任何人都清楚母亲在蔚宁心中的地位，尽管家人之间会有摩擦、龃龉，甚至会有矛盾冲突，可她终究是他最亲、最爱的家人，蔚宁最大的软肋和“死xue”，就是他的母亲。

而且，搞不定蔚宁本人就对他母亲下手，甚至还歪曲事实、恶意中伤，实在是无耻又过分。裴倩冰都忍不住想揍人。原本裴倩冰还担心蔚宁会控制不住对孙黎动手，可没想到此时的蔚宁看起来竟格外冷静，只是脸色冰冷得如同冰雕。

他只是冷哼着说：“既然如此，那么看来你是已经打算接受那些结果了？那么就好好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