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2/2）

姜子牙突然眯眼：“我给了你一半我的运道，让你提前成仙避开通天教主的为难，你却一次两次害我不浅。”

“住手……！”太乙真人同得大喊，猛地翻身而起想要反抗，可打神鞭的威力实在是不可小觑，每一鞭都能抽得他几乎被扒了层皮似的。

姜子牙充耳不闻，一挥手，啪地一鞭狠狠抽下！

“这是当年你动我姻缘的！”

啪！

“这是当年你间接害了招娣让她被邪修操控的！”

啪！！

“这是你死性不改，枉顾我护你一场的！”

啪！！！

“这是你害得小武因你之故被天道责罚的！”

啪！！！！

“这是你害申公豹因你之因而战场断尾的！”

啪！！！！！

“这、是你到了如今仍旧死不悔改的！”

一罪业一鞭，姜子牙打下的鞭子，每一鞭都比之前的重，也比之前的狠。

他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仿佛就只是单纯地在陈述着太乙真人的罪孽。

太乙真人不想反抗吗？

当然想。

但他反抗不了。

打神鞭连真正的神都打得，更何况他还只是个仙？

那一鞭鞭打得他无处可躲无地可藏，伤痕累累的身上仙气不受控制的外泄，像是要被抽干了一样，疼得太乙真人连法力都使不出来了。

太乙真人就是因为知道这打神鞭的厉害，所以这些年来才躲在凡间不敢露面，倘若姜子牙没有打神鞭的话，太乙真人认真一搏与姜子牙战个平手不是问题，而偏偏这种克制神仙的法器，却是姜子牙的随身兵器。

他干不过。

躺在地上，太乙真人眼神无光，他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姜子牙……你把我判的那么十恶不赦，你呢……你……又高贵到哪去？”太乙真人躺在地上，连擡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却仍旧还是在说：“月老的红线……确实是掌管凡人的姻缘，可倘若你心里意志不坚，凭着你的修为……区区红线，岂能拨乱你的姻缘……说到底，其实你还不是一样……嫌弃申公豹是妖族……”

啪！

姜子牙突然一鞭抽来，彻底打散了太乙真人的最后一口气。

他就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一双眼静静地看着上方，却已经彻底没了光亮，他的腰间，那常年被太乙真人用来装酒的葫芦，也咔擦一声，突然裂了。

姜子牙走到太乙真人身边，用力闭眼，狠狠地吸一口气。

“倘若当初我没有心软而将自己的一半运道给你，那今日，成仙的便是我了。”

因为他让出了运道，给了太乙真人那个属于自己的机会，所以封神榜的事情一下来，元始天尊便将这个任务直接给他，就是想要弥补他的。

然而有些东西确实可以弥补，但有些东西却弥补不了。

姜子牙突然伸手，将太乙真人医生还未散尽的功力给抽出来。

“可惜你现在是仙，不然将你这一身的血换给小豹子的话，就能够解他身上的毒了。”姜子牙淡淡道：“不过没关系，他的毒我还能解，你这身的功力，倒是可以拿来助小武重新开智。”

太乙真人依旧静静躺着，睁着眼，整个人却逐渐的干枯骨化。

最后一阵风吹过来时，他除了那个裂开的葫芦，什么东西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