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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两全其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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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全了冯家的面子,又给了弟弟心头好一个体面的归宿,还彰显了她这皇后对弟弟的恩宠。

鹿鼎季终于抬起了眼皮。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得像两口结了冰的深潭。

他看向自己的嫡姐,那目光里没有赞同,没有反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冯尚书那边,”他开口,听不出喜怒,“臣弟已亲自登门致歉。此事错在鹿家,是臣弟当年思虑不周,耽误了冯小姐。为表歉意,也为了全两家之谊,”

他微微停顿,语气斩钉截铁,“鹿家会嫁一位嫡出的小姐过去,与冯家结秦晋之好。”

“什么?”鹿皇后捻着金流苏的手指猛地一僵,那细细的金链子瞬间在她指间绷得笔直。

她脸上的柔和表情瞬间凝固,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鹿家嫁嫡女?

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护国公府的嫡小姐,那是何等金贵?竟要下嫁去冯家做填房?

这比她预想中“补偿”桑知漪的代价,沉重了何止百倍!

然而,不等她消化完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鹿鼎季已经放下茶盅,动作利落地站起身。

他整了整本就没有一丝褶皱的蟒袍袖口,对着鹿皇后,依着规矩,一丝不苟地躬身行礼。

“盐引案后续琐事,臣弟会处理干净。晋王殿下那边,也请娘娘稍安勿躁,静待圣意。若无其他吩咐,臣弟告退。”

话音落下,不等鹿皇后再说什么,他已转身。

玄色蟒袍的衣角在烛光下划过一道弧线,高大的身影没有丝毫停留,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消失在殿外。

房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鹿皇后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她僵坐在凤椅上,指尖还保持着捻着金流苏的姿势,只是那流苏早已被她无意识中扯得变了形。

她看着弟弟消失的方向,殿门外空荡荡的,只有晚风卷起几片落叶。

解决了。

盐引案,弟弟说处理干净了,晋王不会被牵连。

冯家的联姻,弟弟用嫁一个嫡女的巨大代价,彻底堵死了她的提议,也摆平了可能的隐患。

两件压在她心头的大事,弟弟轻描淡写地就处理了,甚至没让她多费一句口舌。

她应该感到轻松,感到安心才对。

可是……

为什么心里反而更堵得慌?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湿漉漉,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心腹嬷嬷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端起鹿鼎季方才用过的青玉茶盅,准备换上新的热茶。

就在嬷嬷的手即将碰到茶盅的瞬间。

鹿皇后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烫到一样,骤然回神。

她“唰”地一下转过头,目光死死盯住那空了的圈椅,又猛地转向门口弟弟消失的方向,再转回来,眼神里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惊怒和难以置信。

不对!

刚才她说了那么多关于桑知漪的安排,她自认为给出的恩典:贵妾之位、三品诰命、丰厚赏赐。

鹿鼎季呢?

他从头到尾,连半个字的回应都没有!

没有说“好”,没有说“不好”,甚至连一个眼神的示意都没有!

他完全无视了!

“他……”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只发出一个短促的气音。

嬷嬷被她脸上狰狞的神色吓得手一抖,茶盅差点脱手,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鹿皇后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却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憋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终于明白,心头那股挥之不去的憋闷从何而来了!

鹿鼎季解决了所有麻烦,却唯独对她关于桑知漪的安排,选择了最彻底的沉默。

这意味着,在桑知漪这件事上,她这个皇后,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

“好……好一个护国公……”鹿皇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带着一阵寒意。

她看着那空荡荡的圈椅,仿佛看到了弟弟那张冷硬得没有一丝表情的脸。

殿内烛火跳跃,将皇后扭曲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一片阴鸷。

……

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端。

夜色已深,书房内只点了一盏孤灯,光线昏黄,将书案后白怀瑾的身影拉得细长,投在身后巨大的书架阴影里,显得格外孤寂冷硬。

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密报,墨迹犹新。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发出单调而压抑的“笃笃”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

徐雯琴。

这个名字像一根淬毒的刺,深深扎在他心头最痛的地方。

前世妻子桑知漪惨死时那苍白冰冷的面容,与眼前密报上“徐雯琴”三个字重叠,激起他心底滔天的恨意和杀机。

兵部尚书徐茂春之女,官居一品,位高权重。

徐茂春此人,行事滴水不漏,规行矩步,在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吏遍布,姻亲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要动徐雯琴,无异于撼动一棵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稍有不慎,便是引火烧身,粉身碎骨。

白怀瑾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暴戾。

他派去日夜监视徐雯琴行踪的心腹,刚刚送来了最新的消息。

密报上清晰地写着:徐雯琴近期与晋王府往来频繁。

尤其是在晋王楚玉浔解除禁足后,她更是数次以探望晋王妃,即徐雯琴的表姐为由出入王府,且每次停留时间颇长,与晋王本人亦有私下接触。

“晋王府……”白怀瑾低声念出这三个字,指尖敲击桌面的动作猛地顿住,手背上青筋瞬间暴起。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迅速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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