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2/2）

混沌中的触须突然收紧，顾霆琛感觉意识再次濒临崩溃。他将空白晶体高举过头顶，大声喊道：“我们的选择，不是放弃！”林若曦、儿子和女儿同时将力量注入晶体，空白晶体爆发出的光芒中，出现了所有平行世界生命的选择——有人选择抗争，有人选择守护，有人选择爱。这些选择汇聚成洪流，冲击着混沌触须。

“选择？不过是认知缺陷的产物。”暗影的声音在混沌中响起，它的形体逐渐清晰，竟是一个反色的顾霆琛，眼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当所有选择都通向毁灭，为何还要执着？”它挥动手臂，无数“被放弃的选择”化作利刃，刺向顾氏一家。

顾霆琛挥动由选择之力凝聚的光剑，斩碎利刃：“因为选择本身，就是生命的意义！”光剑斩出的刹那，他的意识与幼年观测者的记忆完全融合，看到了观测者创造暗影的真相——在宇宙诞生之初，观测者为了平衡创造与毁灭的力量，将自己的暗影分离出去，却没想到暗影在混沌中吸收了所有被放弃的选择，逐渐失控。

“原来我们对抗的，是观测者的遗憾。”林若曦的声音带着叹息，紫色光芒柔和地包裹住暗影，“但遗憾也是人生的一部分。”暗影的身体剧烈震颤，黑色火焰开始黯淡：“住口！我不需要...这种软弱的情感！”儿子的数据流突然接入暗影的意识：“检测到情感模块...它在渴望被理解！”

就在暗影的意志动摇时，混沌深处传来一阵更加恐怖的轰鸣。一个由所有“被遗忘的选择”组成的终极暗影缓缓走出，它的身体由无数破碎的镜像构成，每面镜子都映着一个被彻底放弃的未来：“当连选择都被遗忘，你们的存在...还有何意义？”它抬手间，顾氏一家凝聚的选择之力开始急速消散。

林若曦的紫色心脏晶体再次裂开，儿子的数据流变得紊乱，女儿的星芒意识体也摇摇欲坠。顾霆琛感觉力量正在被抽干，但他看着手中的空白晶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即使被遗忘，我们也曾选择过。”他将所有力量注入晶体，空白晶体爆发出的光芒中，出现了一个全新的画面——在一片荒芜的星云中，一颗种子正在悄然萌发。

终极暗影发出愤怒的嘶吼，它的力量即将彻底摧毁这片选择的海滩。但在此时，逆旋钟楼的残片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光芒，钟面浮现出全宇宙生命的选择意念。这些意念注入空白晶体，种子突然破土而出，生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根系深深扎入混沌之中。

然而，就在大树即将驱散混沌时，终极暗影的核心处爆发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顾氏一家和大树一同卷入更深的黑暗。逆旋钟楼的光芒彻底熄灭，星璃的光灵星火也消失不见。在绝对的黑暗中，顾霆琛仿佛听到了心跳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而在黑暗的尽头，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