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三日护芽备决战 盐脉死气暗蔓延(1/2)
望胡坡的清晨没了往日的甜香,风里裹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是盐脉深处飘来的死气。
共耘碑旁的桃苗下,老周蹲在地上,用浸了活盐汁的粗布小心翼翼裹住断根,布上的盐粒渗进土壤,在根须周围结成层淡白的膜。
这是他连夜想的法子,用活盐膜挡住死气,护住刚冒头的绿芽。
“小石头,浇水轻点,别冲坏了盐膜!”老周头也不抬,手里的陶勺刚舀起半勺活盐汤,就被小石头抢了过去。十二岁的娃踮着脚,勺沿凑到绿芽旁,手腕稳得不像个孩子:“周爷爷,俺知道!这芽是望胡坡的命,俺不敢洒多!”他的小脸上沾着盐末,是早上帮着晒活盐时蹭的,眼睛却盯着绿芽,亮得像藏了星星。
青桃走过来时,绿芽突然轻轻晃了晃,泛出丝淡金的光。她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才慢慢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土壤,体内的邪气就像被吸走了些,脖颈的黑痕淡了点,绿芽的光也更亮了。“原来……我能帮它。”她声音发哑,蹲下来,掌心贴着盐膜,护脉之力顺着指缝渗进土壤,绿芽瞬间舒展了些,连枝干上都冒出了细小的叶尖。
“青桃姑娘,你可别硬撑!”老周赶紧劝,“你的邪气还没清,这么耗着会伤身子!”青桃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把护脉之力往土壤里送——她欠望胡坡太多,欠耶律珠太多,这株桃苗,是她唯一能赎罪的机会。
不远处的盐场边,传来阵咳嗽声。是昨天帮着搬活盐的盐工老王,他昨天不小心踩到了盐脉边的黑泥,今早起来就浑身发冷,咳嗽时还带着黑痰。蒙族的妇人正端着碗药走过去,碗里是用桃叶和奶酒熬的,冒着热气:“王大哥,快喝了这药,能压死气!”老王接过碗,皱着眉喝了口,苦得直咧嘴,却还是咽了下去:“多谢大妹子,俺还得帮着晒活盐呢,可不能倒下!”
铁蛋坐在铁匠铺前,正用锤子敲打块新的盐铁盾。盾面比之前的更厚,边缘还嵌了圈桃枝形状的盐铁刺——是他昨晚画的图样,说这样能扎破盐母的黑须。“他娘的!这死气真阴,连铁都能锈!”他往盾上浇了勺活盐汁,溅起的火星落在地上,竟把地面的黑痕烧得滋滋响,“腾格尔,你探盐脉咋样了?盐母那老东西还在里面没?”
腾格尔刚从盐脉源头回来,马身上沾着不少黑泥,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盐母没露面,可盐脉水浑得像墨,里面的鱼全死了,死气已经顺着支脉往望胡坡爬,再不想办法,活盐沟都要被染黑!”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块沾了盐脉水的布,布上的黑痕正慢慢扩大,“俺们得在盐脉边加道防线,用活盐和桃汁混着铺,挡住死气!”
谢明砚站在共耘碑上,望着盐脉的方向。手里的令牌还在泛着微弱的金光,正面的三族图腾时明时暗——令牌的力量还没恢复,想靠它对付盐母,根本不够。他摸出怀里的桃叶,叶片上的“渊”字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只剩下丝极淡的活气,是从桃苗绿芽上沾来的。
“明砚,青桃姑娘的情况不太好。”阿鸦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她刚才护芽时,邪气又翻涌了,嘴角渗了黑血,却硬撑着不说。”谢明砚回头,看见青桃还蹲在桃苗旁,背影单薄得像片叶子,掌心的护脉之力还在往土壤里送,脖颈的黑痕却又浓了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