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望胡坡备战防邪染 盐母追袭近眉睫(1/2)
望胡坡的风里,甜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像根细针,悄悄扎进每个人的心里。
老周领着盐工们在共耘碑周围挖了三道深沟,沟里铺满新晒的活盐,盐粒泛着碎金似的光,沾着晨露,踩上去咯吱响。
这是最后的防线,要是盐母突破了,就只能靠三族的人硬拼。
“小石头,把桃叶汁往活盐上洒,每寸都得洒到!”老周蹲在沟边,手里的陶碗递过去,碗沿沾着的桃叶渣落在盐粒上,瞬间融成淡绿的水痕。小石头踮着脚,胳膊举得发酸,却不敢停:“周爷爷,俺知道!洒了桃叶汁,邪祟就不敢靠近了!”他的小脸上沾着盐末,眼神却亮得很,之前被盐骨兵吓坏的模样早没了,只剩股不服输的韧劲。
不远处的盐场边,蒙族的汉子们正把奶酒倒进陶瓮,一排排摆成防线。巴图长老用马刀挑开瓮口的塞子,奶酒的甜香飘出来,混着活盐的气息,在坡上绕成层淡白的雾:“这是草原最烈的奶酒,邪祟沾着就烧!等盐母来了,咱们就把瓮推下去,让它尝尝草原的厉害!”他说着,拍了拍身边年轻骑兵的肩,那骑兵的马腿之前被黑须缠过,还裹着浸了活盐的粗布,却依旧挺直了腰板。
铁蛋坐在铁匠铺门口,正用锤子敲打断裂的盐铁盾。盾面裂了道大缝,他却不肯扔,往缝里嵌进细盐铁条,再浇上融化的盐铁水,火花溅在他的粗布裤腿上,烫出小窟窿也不在意:“这盾陪俺打过盐骨老怪,还能再陪俺打盐母!就算碎了,俺也能用它砸邪祟的头!”他的肩膀还肿着,是之前在盐渊被盐石砸的,却还是咬牙挥着锤子,每一下都砸得又准又狠。
谢明砚站在共耘碑旁,看着青桃蹲在桃苗边,手里攥着护脉牌,正轻轻抚摸着发黄的叶子。青桃的脸色比早上更白了,指尖微微发抖,碰到桃苗的叶子时,叶子竟轻轻颤了颤,泛出丝淡黑——是盐母的邪气已经渗进她的手里,连桃苗都能察觉。
“你的手怎么样?”谢明砚走过去,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隐约有丝淡黑的痕迹,像条细蛇缠在皮肤下。青桃赶紧把手往身后藏,声音有些发涩:“没事……就是有点冷。”她避开谢明砚的目光,低头盯着护脉牌,木牌的金光已经弱得快看不见了,“当年姐姐就是在这里种的桃苗,说等它长大,三族就能永远太平……是我毁了她的念想。”
谢明砚蹲下来,捡起片落在地上的桃叶,叶子上还留着淡淡的活气:“现在补救还不晚。咱们守住望胡坡,护住桃苗,就是完成她的念想。”他刚说完,青桃突然咳嗽起来,捂住嘴的手松开时,指缝里竟渗出丝淡黑的血——邪气已经开始往她的内脏渗了!
“你怎么了?”谢明砚赶紧扶住她,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冰凉得像块盐岩。青桃摇了摇头,想站起来,却腿一软,差点摔倒:“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她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盯着桃苗的根须,喃喃自语,“盐母……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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