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回：玄鞭碎玉战云涌 柔刃破罡杀气寒（2/2）

"受死吧！"楚明玉枪尖直指面门，却见宋昕澜突然弃鞭。在长枪及体的刹那，她侧身滑入对方怀中，柳叶刀贴着甲胄缝隙刺入。楚明玉大惊，反手用枪柄猛砸。宋昕澜借力翻滚，刀锋在他腿弯处划出半尺长的伤口。辽将怒吼着转身横扫，宋昕澜却已拾起钢鞭，鞭梢缠住他的枪杆，用力一扯！

两人同时向后跌去。宋昕澜落地后迅速翻身跃起，而楚明玉因腿伤踉跄半步。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宋昕澜甩出最后一枚透骨钉，直取对方咽喉。楚明玉挥枪格挡，却听"当"地一声——透骨钉竟被他颈间的玄铁护符弹开。

此时，辽军阵中突然响起号角，耶律国珍策马出阵，手中令旗挥动。楚明玉微微颔首，将长枪重重杵地，溅起的碎石混着血沫飞溅："小娘子的确有几分手段，可惜..."他突然将长枪重重杵地，枪尖插入冻土三寸，"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巧劲都是徒劳！"宋昕澜擦去额头汗珠，玄衣下的金丝软甲已多处凹陷。她望着对面重新举起长枪的楚明玉，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那就看看，是你的枪硬，还是我的鞭利！"

辽军阵列中突然传来整齐的呼喝，三千骑兵同时举起弯刀，刀刃折射的寒光如浪涛般涌向天际。宋昕澜握紧手中染血的钢鞭，却见张璟策马出阵，身后八百弩手列成雁形阵，弩机上的弓弦紧绷如满月。两股杀意撞在一起，檀州城外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这场未分胜负的恶战，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而她，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楚明玉忽然将长枪重重一顿，地面轰然震颤，枪尖所指之处裂开蛛网状的冰纹。"宋昕澜，可敢再接我三招？"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旧疤，"此伤乃三年前征讨西夏时，被连环弩洞穿留下的印记，今日若不能在你身上讨回颜面，我楚明玉誓不为人！"话音未落，枪杆突然迸发幽蓝符文，凛冽的罡气化作实质，将周遭积雪绞成齑粉。

宋昕澜却不答话，反手抽出腰间软剑。这柄剑是张璟命人用寒铁精钢所铸，剑身薄如蝉翼，此刻在日光下泛着幽幽青光。她足尖轻点，踏着八卦方位疾行，玄衣翻飞间竟带起残影。楚明玉大喝一声，长枪化作游龙直刺，枪缨上的倒刺割裂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

张璟在后方看得心惊，手中令旗微微发颤。朱武突然按住他手腕："寨主莫急，宋娘子看似险象环生，实则暗合《武侯八阵图》。"话音未落，只见宋昕澜突然旋身，软剑与九节钢鞭同时出手，一柔一刚两股劲力绞住枪杆。楚明玉暴喝发力，却见宋昕澜借着这股力道凌空翻身，靴底重重踢在他持枪的手腕上。

辽将踉跄后退，枪尖在地面划出丈许长的沟壑。宋昕澜落地后立即弹身而起，软剑直取咽喉，九节钢鞭横扫下盘。楚明玉怒吼着挥舞长枪，却因腿伤动作稍缓，被钢鞭缠住脚踝猛地一拽。就在他身形不稳的刹那，软剑已经抵在他喉间，剑尖距离皮肤仅有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