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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江辞番外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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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樾年看不下去和我正面起了冲突,其他人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们都觉得我配不上傅斯年,这再正常不过了,可那又怎样?

一切都是傅斯年自愿的不是吗?

我近乎挑衅地和每一个人对视,态度漫不经心又随意极了,生气吧,都生气吧,他们态度恶劣了我就可以挑刺找事儿了,或者傅斯年觉得我不尊重他的家人和我离婚。

我要自由,也给他自由。

他的确生气了,我从没见过他那样,甚至感到有些害怕,不过他又对我笑还安抚我,第二天他妹妹给我道歉了。

傅家的人都给我道过歉,连傅书禹也不例外。

我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好好的一家人被我搞得乌烟瘴气,氛围也剑拔弩张。

我直接跟他说要离婚,他拒绝了。

他说他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我。

我觉得他很可怜,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做到这般地步,甚至主动买那些用在自己身上,简直不可理喻,真有这么喜欢我吗?

可是为什么呀?

他对我太好了,我不相信。

傅斯年忙起来了,也有人给我发消息,我拒绝了,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找上傅家,我拒绝的已经足够明显了,在坚持什么?

真让人心烦!

那个狗东西在指桑骂槐,他们都轻视我,我希望自己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些,他们都是微不足道的蝼蚁,我没必要生气的。

但是我做不到,我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火。

不过我有能力兜底,一个无足轻重的废物而已,他们太大惊小怪了,但傅斯年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怎么不生气?

要是认为我上不得台面、看不懂脸色离婚就好了,我有点对不起他。

姓段的好烦,他们的父母一如既往的默许了,像背地里阴暗的毒蛇。

我不是软弱可欺的废物,也不是蠢笨如猪的棋子,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不是谁都配见我、和我说话的,我不愿意被当枪使。

我不会平白为任何人做嫁衣。

麦子熟了千百次,人民万岁第一次。我会同意的,但不能太随意,还得要点合理权益,要他们三请四请,态度恭敬地来接我。

我没想到会是那个老人,他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人家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会不会觉得我过于稚嫩青涩幼稚可笑?

我们都在重复前人的生活,全球八十亿人口大家都一样的,没有什么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在日复一日的重蹈覆辙。

我先行一步提前走了,说一个月就回来,但其实压根儿就没打算回去。

人类社会太丰富多彩了,什么东西都能玩出花来,更何况世界那么大,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全部看完的,即使对此我意兴阑珊。

我看到傅斯年了,挺耀眼的,他应该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各种高端场所,一直闪闪发光,而不是对着我低三下四、伏小作低。

不值得的。

究竟喜欢我什么啊?

我改还不行吗?

我又遇到他了,怎么老是遇到他?

他要牵我的手,我避开了,他就放慢脚步和我并排走,他被人叫走了,我也想走的,可他的眼睛会说话,他想我了。

我带他回了我的酒店,他跪下了,他喊我的声音很好听,我突然不想他用嘴做那种事了,这对他不公平,我在心疼他。

我对他总是莫名其妙很纵容。

好痴汉啊,他又在装可怜了,竟然喊我老婆,私底下肯定喊过很多次了吧?

他有点害怕,乖乖不动了,他示弱讨好希望我不要生气,可又情难自禁地渴望我。

好听话。

他很符合我的心意,一举一动都让我满意极了,我允许他喊我老婆,让他用手,甚至奖励他亲我那里,这实在是不应该。

他又要给我过生日,我不理解,我从来不过生日,逢年过节也没必要庆祝。

那一天真的很特殊吗?

发生了什么重要难忘的事吗?

还不如让我一个人安静待着。

他要跳舞给我看,真是疯了。

我真的没有勾引他,我不想他爱上我的,他不应该那样,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招惹他的,怎样才能让一切恢复原状?

他又看出来了,安分守己地跟在我身边,谨言慎行害怕我赶他走,真的好可怜啊。

我怎么又妥协了?

我跟他回国了。

我是外人,傅家其他人心殊各异,我不在乎,傅斯年还是义无反顾又坚定不移地护着我,他总是觉得我会被欺负。

有人觉得我自甘堕落变了,也有人认为我是伤仲永泯然众人,可傅斯年爱我,他似乎不在意这些,真的有这么爱我?

他希望我阳光一点,希望我笑,带着我什么都尝试一下,可我不感兴趣。

我免费给他当了一天的翻译,他竟然感到了愧疚,总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早在和他认识之前我就坐上了无上高位,任由别人顶礼膜拜,难搞非常。

哀嚎祈求能视为平常而无动于衷,往日里更是挑剔到无以复加,醉生梦死之下是旁人难有的矜持傲慢,放荡不羁的背后是似嘲弄似悲悯的铁石心肠,我不是什么温和派。

这个世界没有我在乎的。

像是站在剧外的观众,活的如同世外人,没有同情心当然会觉得无聊且活该。

我只陈述客观事实,只做价值判断,不想被情感拖累,一切自我利益优先。

他们说我是个愉悦犯。

我每一个细胞、每一块骨骼都充斥着弱肉强食和桀骜不驯,基本上时时刻刻都属于看不起任何人的状态,我太习惯独来独往了。

孤僻成性是我的代名词。

但我会装,演技很好的那种。

有些富二代说为留学努力背单词,当服务生赚学费,冬天洗衣服好冷……他们被自己的心酸过往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觉得他们蠢,他们永远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都不知道一斤粮食才几毛,他们看不起别人,从来不会对别人感同身受。

可又有什么好指责的呢,那是别人的生活别人的人生,我不应该这样想的。

傅斯年有点笨,脑袋会了手又做不出来,可是好可爱啊,丧丧的真可怜。

一堆泥巴值得那么宝贵吗?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以前我意气风发什么都听不进,现在我沉默寡言什么也说不出。

我智商高,样貌出众,温文尔雅,有钱有权,外表看来履历和为人都无可挑剔。

可惜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能人多如牛毛,才子佳人更是不计其数。

16岁雁门关救隋炀帝,17岁万军救父,18岁晋阳起兵,随后大破薛仁果、宋金刚、刘武周,22岁擒获窦建德王世允,27岁登基称帝,31岁受尊号天可汗,36岁欲灭谷魂,44岁设凌烟阁。

17岁骠姚校尉封冠军侯,19岁拜骠骑将军两征河西,21岁闪击匈奴歼敌7万,22岁漠北之战封狼居胥,23岁任军中大司马。

元行种族歧视政策,汉人近乎亡族灭种,开局一个碗的狠角色。

这样的人物数不胜数,王阳明龙场悟道,郑思肖画兰无土,《富春山居图》的前世今生,风流人物太多太多,他们都随风消逝了。

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可是历史上那些独领风骚的大人物,有谁是一帆风顺过完一辈子的?

即使有些天纵奇才早年发迹,但又有谁真正的得偿所愿了吗?

有人在地底建立不朽,有人在大陆留下传说,而我在自己的记忆宫殿里,静候死亡。

我怕疼,基本上没怎么流过血受过伤,我看过银白的刀刃划破皮肤露出鲜红的血肉,有些幻痛但还好,我没伤害过自己。

可死亡究竟是什么感觉?

科学家认为,会出现“灵魂出窍”的感觉,是因为大脑的颞顶联合区功能失调。

现代医学认为,“回光返照”的发生主要是由于肾上腺分泌的激素所致,还有Atp影响。

通常人们说一个人死了,会说断气或者没有心跳,但医学上判定死亡的标准并非心脏死亡(即心脏停止跳动),而是“脑死亡”。

死……

有心理学家在研究过150个濒死体验者(经历过“临床死亡”后复生的人)的案例之后,总结出了14种“濒死体验”。

我有过某些感觉,但不全。

凡事都有它的生命周期,天和人都行大运,大运会变,人和物也会变,我能拥有的都是我暂时拥有的,随时可能离我而去。

我不怀疑现在傅斯年爱我。

可有什么是真的?

死亡不是解脱。

傅斯年……

他身居高位,但核桃蓝莓是剥好的,我连手都不用自己洗,天塌了还有他。

他爱我,拼命迎合我,用钱用爱用自己的方式挽留我,让我身心都离不开他。

那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我也喜欢他,但我对他一点也不好,我应该做一个完美爱人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试探、也算是热恋吧、分别,我走了几个小时直至雪停,恍惚间看到了他心如死灰的身影。

一瞬间和当年他出去买东西的影子重合,我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疼他。

其实无所谓,无非就是那些原因而已。

我疯狂又理智,恐惧又兴奋,他的确得偿所愿了,像昏暗天空下的狂乱风暴,肆无忌惮又如影随形,我有点想他的柔情和体温了。

人一定要爱着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我试图接近他,但是他不敢相信。

很荒谬,但这是事实。

寡言少语、冷漠无情的傅斯年喜欢我,从不反驳我阻拦我,他低下头时阴暗而灼热的吐息、晦涩又癫狂的眼神皆因我而起。

他藏了一屋子我的照片。

这不是什么大事。

我被他看到了曾经的不堪,那群人都该死,为什么要算计我呢?

曾经他给我写的信没看直接烧了,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送礼物不收,转的钱不领,但是我喜欢他,甚至想和他好。

可是,为何如此深沉坚定的爱独独降临在我身上,我从未对他温柔以待,他看向别人时总是满心羡慕和遗憾,真可怜。

“别挂,求你……说说话……”

真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就傅斯年那蛊惑人心的长相和偏执傲慢的性格,我是欣赏他的。

他声音太好听了,脸也好看,惆怅之外的咬牙切齿,委屈中又带着怜惜,痛意里暗藏疯狂,到后面甚至带着点病娇。

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以及对自己认栽的执着,以前多沉稳、冷静的一个人啊。

他字字句句都是真诚的心意,他喜欢我,没有黄色玩笑,没有低俗字眼,没有调戏玩弄,只有满满的惦念和上位者卑微的爱意。

被他吸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性格恶劣不择手段,但这些他没见过,美貌却是实打实的,于是语言的羞辱,不轻不重的处罚,似真似假的夸赞都让他暗爽。

傅斯年白天得心应手地掌管公司,回来却被我弄得胡言乱语,他不会拒绝我,什么都不会,即使是我拒绝他那么多年后想在一起了,他也只感到受宠若惊和欣喜若狂。

似乎只要我愿意回头,他一直都在。

我回应了,他是我的,爱具有排他性,我们彻底在一起了,身心交融的那种。

我们的爱有时差,在不同时间喜欢上了对方,可站在各自的角度我们都没有错,是阴差阳错造成了我们之间的许多遗憾。

傅斯年时时刻刻都充斥着骚乱与动荡、偏偏又克制到不可思议,这种情绪太难以言喻了,他从里到外都有冰火两重天的矛盾感。

他很在意我,绝无仅有的那种,我一个眼神胜过千言万语,他真的很爱我。

不过,他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真觉得自己藏的很好?我有那么傻嘛?

傅斯年在不安。

所以我向他撒娇,跟他扯一些东的西的,拉着他温存,要他陪我玩儿,不掩饰对他的特殊和在意,我能做一个完美伴侣的。

他演都不演彻底暴露本性了,看着镜子里自己布满情欲的脸我从未觉得如此陌生,但我默许了,我知道他有无孔不入地窥视我。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从不对任何人抱有任何期待,但傅斯年不一样,我纵容他的一切,甚至背叛自己责怪曾经的冷酷与无情,我应该早点对他好的。

但所幸,我们还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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