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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心底的呼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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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简直要为赫敏‘鼓掌’了,当然这是反话,他阴阳怪气地想到。因为恢复真面目后的爱玛便是赫敏描述的人。不过,他已经厌倦了假装对教母与老蝙蝠的八卦很有兴趣——他们是没有见到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与爱玛站在一起才是最登对的、最郎才女貌的!他们都怎么回事?

罗恩敏感地发现哈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的心中百转千回,“塞尔温教授是哈利第二喜欢的老师,所以他一定不乐意听到她和斯内普传绯闻,一定是这样!”

于是,他故意抢过了赫敏的话头,“Bloody hell!赫敏……(他阴阳怪气地叫道)老蝙蝠这辈子还能找到伴侣呢?你太异想天开了吧!那个女人首先要忍受潮湿的地窖,说不定他家里也是这副景象——住在沼泽里、常年不见光、房间里充斥着死耗子(哈利的眼睛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这鼓舞了罗恩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所以她要不介意换上风湿性关节炎……(赫敏摇了摇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而男孩们都在哄堂大笑)”

“其次,她要愿意与动物器官以及五花八门的配料打交道——你应该没去关过禁闭,赫敏……整整一面墙(罗恩张开双臂比划道),全是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动物器官。梅林的胡子啊!”

坐在哈利旁边的纳威与罗恩对视了一眼,他重复地点了点头,对罗恩的言论表示支持——因为他本人也是地窖的常客,而满满一桶的物料总是出现在他的噩梦里:他曾经挖过整整一桶老鼠脾脏、青蛙卵、蝙蝠心……所以,他宁愿去海格的后花园给神奇动物挑大粪,也不愿意与斯内普教授呆在同一间屋子里处理魔药材料!

“最后……(罗恩的脸蛋红了红,他心虚地环视了一圈,最终还是在朋友们的鼓励下继续说,‘说啊’、‘怎么不说了?’、‘没事,说吧!’)她必须要忍受传道士般的生活,像中世纪的修女一样,因为老蝙蝠根本不会亲亲……”

男生们一下子炸了锅。罗恩享受了一把“众星捧月”的待遇,弗雷德两人指着罗恩怪叫道:“邪恶的小罗尼,他每天都在脑补老蝙蝠干羞羞的事呢!”而既忍无可忍、又恼羞成怒的赫敏则是将两只抱枕扔到了罗恩的头上。她羞红了整张脸,最后将熟透了的脸蛋埋在了双手之中。其余的男生们纷纷加入到殴打罗恩的活动中,但他们的动作并没有很用力,只是单纯的起哄罢了。

哈利简直是乐开了花,他揉了一把罗恩的头发就没再继续欺负他了——他的心里很畅快——罗恩有的时候真是个天才!他全部都说到点子上了。

而在此时,几个女生交头接耳的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听到金妮的语气略带鄙夷——“老蝙蝠又不是罗恩,罗恩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呢……”,哈利直接将口中的橘子汁喷到了膝盖上。喂!他有感觉到被冒犯好吧,因为他和罗恩的情况一样!这不能说明什么!——哈利在心中愤愤不平,可他不能将这些厚脸皮的话直接说出来。

休息室里闹哄哄的,而哈利的思路跟着大家沸腾了一阵就又飘到其他的事上了——他突然想给小天狼星写封信,问他的看法——对于爱玛和斯内普,小天狼星会怎么看呢?还要告诉他穆迪的事——今天在课上,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摆脱掉穆迪的夺魂咒,而如果被爱玛知道了,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所以,这真的正常吗?穆迪说邓布利多觉得应该让他们感受一下,可这也太奇怪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爱玛还是知道了穆迪拿“夺魂咒”在哈利身上做实验的事,她也真的大发雷霆了。

不过,爱玛并没有大吵大闹。在斯内普的陪伴下,她径直走进了校长室与邓布利多理智辩论,“穆迪他自己没有被谁施了夺魂咒吧?(斯内普轻轻捏了捏爱玛的手。他的面色很平静,像一个卫士般沉默地守护在她身边)好吧……(她的语气稍缓)可是他看起来很可疑……像是一个黑巫师的作风,我知道这样的指控或许会很严厉,可这是我的直觉,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会,他的蓝眼睛游离地盯着桌子上正在喷洒雾气的炼金产品,缓缓说道,“爱玛,夺魂咒的事是在我的许可之下——我之所以会聘请阿拉斯托,是因为我想让孩子们知道,那种力量。只是他有些激进了……你也能感受到吧,黑魔王的力气正在慢慢恢复。”爱玛的神色扭曲了一瞬,她后退了一步,刚好撞进了斯内普的怀中——他替她稳住了身形,而爱玛并没有意识到,那双温暖的大手在这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臂膀。

“但我还是持有保留意见。我看过哈利的回忆,他在课堂上……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之前与阿拉斯托经历过无数次较量——他甚至救过我的命。”

斯内普的两只黑眼睛缓缓地瞪大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爱玛的侧脸,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诘问,“什么……”

“所以……”,爱玛的语气很轻很诚恳,她甚至向邓布利多坐着的地方走了几步。

但邓布利多果决地打断了她,“爱玛,疯眼汉在退休之后就一直很古怪,而圣芒戈的治疗师也关注过他的心理状况——(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点,一张泛黄的医疗报告从他身后的柜子里飞了出来)这是他的鉴定报告,像他这样的人,战争结束之后就很难适应平和的生活……你看过《预言家日报》的内容了吧。如果不是亚瑟帮助他洗脱了罪名,他很可能因为涉嫌滥用魔法的罪名被逮捕了……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专注地盯着爱玛。她渐渐平息了愤慨,神色恢复了冷静,才继续说道,“你有你的看法,邓布利多。但我会一直盯着他的,我不觉得他值得信任。”

邓布利多轻轻地笑了笑,“不用那么紧张,爱玛……西弗勒斯,她在家里也是这样吗?”,“你什么意思?”爱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她有那么一刻真的觉得自己想要给邓布利多来一拳,为他那不合时宜的“玩笑”。

“她只是很在意波特,邓布利多。你不要忘了,她是哈利·波特的教母,”斯内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而邓布利多立刻做了一个示弱的手势,示意他们争吵是不必要的,“好了,是我的错,请原谅我,爱玛。你完全有质疑的权利——我全给忘了,(他站起身来懊恼地拍了拍脑子)希望你原谅我这个老糊涂,我有的时候真的……想给短暂失忆的大脑来一拳。”

最终的结果是,爱玛与斯内普再一次整整齐齐地拒绝了邓布利多的甜点与加了很多料的茶。

一路上,他们都沉默地走在彼此身边——爱玛在纠结邓布利多自我懊恼的那句话,伟大的白巫师经常说出一些颠三倒四的言语,虽然听起来疯疯癫癫的,但绝对大有深意……而斯内普在纠结更久之前的事情,他迫切地想要得知一切:他未参与过的事情,那段黑暗的、彼此至今都再也没被提及的往事。

当意识到自己走进的是魔药办公室时,爱玛恍惚了一瞬,紧接着,她听到斯内普背对着自己,轻轻地发问:“穆迪为什么会救下你的命?爱玛。”

她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斯内普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他猛然转过身,锐利的眼神扫视着爱玛,像是要把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不能告诉我吗?”,“不,只是那些回忆并不美好。”爱玛迅速回答道。

斯内普僵硬的神情松动了一些,“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什么也没提过。”他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了,呆呆地盯着地毯上的藤蔓花纹,像是中了“石化咒”一样。

爱玛突然意识到,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讨论过那件事。那一晚,她替西弗勒斯做了许多决定,却违背了他的本意。他肯定不想自己去受罪的,更何况是拿生命冒险……可她还是一意孤行地这么做了,以保护西弗勒斯的名义,主动伏法,但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私的行为?

在阿兹卡班,她也曾产生过那种想法——就烂在这里吧,当所有的罪过全都被赎清后,就烂在这里吧……如果不是对西弗勒斯的牵挂、对莉莉的愧疚、复仇的欲望、小天狼星的开导在支撑着她,她或许真的无法活着回来,那么,如果得知自己死了,西弗勒斯会怎么样呢?

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他这些年来的生活模式,她大约能摸清楚——一种苦行僧般的生活模式,他很可能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剩余的时间便陷入了自我反省。他不想被任何人喜欢,杜绝社交,杜绝一切娱乐……这和他刚毕业时的生活模式固然相似,但背后的原因绝不一样,因为爱玛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遭遇这一切的。

刚毕业的时候,斯内普是懒得社交,因为大部分人都戴着虚伪的面具,怀揣着阴谋与欲念。西弗勒斯不想与这些人打交道,与此同时,他便将所有的热情投入到魔药制作上,因为现实生活相对而言并没有太多乐趣。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笑得少了,眼中的意气风发也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有大片的荒凉与孤寂——她一直觉得莉莉的事是影响他的主要力量,而现在,她猛然发现,自己的一走了之何尝没有给他留下伤害。如果她真的不幸去世了,那么,西弗勒斯的精神支柱很可能会轰然倒塌。

爱玛·格林啊,你把自己想的轻若鸿毛,是将西弗勒斯视为无情无义的男人了吗?她在心里狠狠痛骂着曾被固执与嫉妒心严重左右的自己,然后坚定地对斯内普说道:“我不会再欺骗或是隐瞒你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身形晃动了一下,随后他的视线缓缓移动到爱玛的下巴、鼻尖,然后聚焦到她的蓝眼睛,目光灼灼地盯住她,带着可以融化一切的力量。她终于明白了……他在心里叹息道。

“我通过邓布利多传递了‘食死徒将会在迪安森林集会’的消息,这样他们便可以提前埋伏了——我将所有残兵败将都吸引到那里。但我松懈得太快了……埃文·罗齐尔在最后一刻识破了我,可是幸好穆迪还剩一口气,他发射了死咒。”

屋子里静谧到可以听到一根针掉落的声响。爱玛与斯内普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遥遥相望,他们眼中的情绪疯狂地翻涌着,但最终还是斯内普率先打破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堵墙——他像拥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将她牢牢地锁在了怀中。

爱玛真切地感受着他每说一句话,胸腔都在产生动人的共鸣,“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你走了,我将会怎么活?”她看不到斯内普痛苦的神情,可他颤抖的声线传递了他的情绪。

“对不起……”她紧紧地圈住他的后背,泪水悄然滑落在他的衣袍,“别……对我说抱歉,爱玛,我只想要你一个承诺。”

斯内普不想再过那样的苦日子了,无尽的思念与悔恨昼夜不停地侵扰他——如果说,莉莉的死亡是尘埃落定的遗憾,那么爱玛的离开就是牵肠挂肚的折磨。只有枕着那根赤杨木魔杖,他才能睡得好一些,而那竟是这些年来,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联系。

“什么承诺?”爱玛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她迫切地想要弥补曾经的过失,“别离开我,这就够了。”斯内普大胆地用手指摩挲着爱玛的脸颊,而他迅速克制住想要轻轻挑起她下巴之后的绮念——还不可以,这太卑鄙了……他不想利用爱玛的愧疚来达成自己的愿望。

“我向梅林起誓,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最重要的。”爱玛孩子气地抽了抽鼻子,然后重新将脸蛋埋进他的怀里——斯内普抱着她,觉得自己好像瞬间拥有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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