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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之海”酒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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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之海”酒吧

月台上的两条长椅上背靠背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少。头发花白、戴着一副堪堪能够停留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的老人手里举着一份不会动的报纸,他正聚精会神地研究娱乐板块的“今日字谜”。

与之相对的是一个年轻、穿着怪诞的女孩——她穿着一条翠绿色的短裙,而上身则是一件鹅黄色、娃娃领衬衣,头戴棕色的报童帽。

她的手里既没有书,也没有杂志。她只是百无聊赖地坐着神游,将两条暴露在空气中的长腿伸直到黄线之外的几厘米处,双手撑在身体两旁,轻轻晃着脚尖……

远处呼啸而来的一列地铁遮挡住了她的身影,而当地铁停靠了几分钟又再次开走的时候,那个嚼着口香糖发呆的怪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了。

“怪人……”老人嘟囔了几句,并将报纸抖了抖,从夹克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开始动手填制“今日字谜”的方块。

这样的假期生活已经持续了多日,爱玛的心态由最初的万般不适转为了从容自如。哪里都比“无名巷”要好!没有了行人经过的无名巷彻底沦为了“无人巷”。由于麻瓜驱逐咒与庄园镇守魔法的功效,任何人一旦靠近格林家的边缘都会莫名地迷失方向或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然后匆忙地离开。

而坐在二楼阳台喝下午茶或是单纯阅读一些志怪小说或是魔咒学书籍的爱玛并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安逸,相反,她的内心充斥着冷清与寂寥,如果要用一种具象的方式来形容她的心情,那么就只有“空荡荡”一词最为贴切。

在重新折腾了一遍书房、甚至翻阅了一堆黑魔法相关的书籍之后,爱玛觉得如果自己继续窝在这个只有“社恐的家养小精灵”以及地精等活物存在的家里,一定会朝着“怪人”、“变态”的方向发展下去。于是,她终于鼓足勇气,率先奔向了科克沃斯。

伊万斯一家对这个不速之客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如果忽略了伊万斯夫人克制地落在爱玛身上的怜悯的眼神、佩妮偶尔现身吐露的一些恶言恶语(她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出去和新男友鬼混),爱玛表示,她很乐意在伊万斯家的客厅食用一些甜腻的小蛋糕、香喷喷的曲奇以及饮用鲜榨的橙子水。

而她另一个好朋友——斯内普先生不同于以往的随叫随到,他不仅对于在伊万斯家享受下午茶的活动展现出极大的抗拒、甚至是百般推辞,还拥有了一堆属于他自己的“小秘密”。

据莉莉透露,斯内普并不欢迎任何朋友拜访他家,鉴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与此同时,他待在秘密基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莉莉认为,他应该在忙一些自己的事情。

爱玛大致猜到了一些斯内普正在忙的事情,无非就是与全英国最具盛名的那个魔药协会有关。除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与马尔福的共同举荐,如果要成为“伦敦巫师魔药协会”的成员之一,年轻的西弗勒斯还需要做出更多的成就,这也是他急于实践一些高深的魔药、阅读大量典籍、笔耕不辍地创作论文、为知名的魔药学巨著写注的原因之一。

——“不用管他,他应该又在着迷于什么解毒药剂或是火灰蛇蛋的十万个功效了……”

除此之外,莉莉还分享了周围邻居对于斯内普家的所见所闻。据一个年过半百、恨不得盯着墙缝偷窥别人家秘闻的老妇人透露,斯内普家的儿子刚回去没几天,就和自己的父亲大打出手……

“那个可怜的面黄肌瘦的女人啊,嗓子都哭哑了……劝她的儿子不要和一个醉鬼计较……她儿子那么大的个子,对付一个连酒杯都拿不稳的老鬼绰绰有余……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不停叫嚣的老斯内普扔出了家门……”

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莉莉的描述肯定更加委婉,她担心西弗勒斯会受到父亲的影响,变得愈发沉闷、孤僻。她说,自己除了有几次在杂货店里面碰见了西弗勒斯以外,就极少见过他。

“西弗勒斯才不会因为一个麻……因为醉醺醺的父亲一蹶不振,他肯定有别的事在忙,等开学之后,一切就好了……”爱玛劝莉莉放下心来,找点别的事干,她甚至打算约莉莉去麻瓜剧院看电影、话剧什么的。

但是莉莉的假期也很忙,她不仅要连续拜访几个住在南伦敦的亲戚(她的姑姑、叔叔什么的),还要应付伊万斯先生帮她联系的几个麻瓜大学的教授——据她自己说,伊万斯先生害怕莉莉变成一个文盲。他在发现莉莉连莎士比亚文学都知之甚少以后,就着急忙慌地联系了几个教授朋友……

爱玛差点笑破了肚皮。在巫师的世界观中,能够自食其力以及快乐地生活就是完美的人生了——他们不需要了解电力运行的原理、麻瓜政府的党派、莎士比亚或者是狄更斯的文学……有的巫师终其一生只掌握了一些基础、简单的咒语,每周末与三五好友坐在简陋的酒吧里面畅谈“瑞典短鼻龙”、“新酿制的蜂蜜橡木桶酒”、“一个因幻影移形失败、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的笨巫师”,这就是他们幸福而又漫长的生活了。

在莉莉启程去往泰晤士河南岸的几个区拜访麻瓜亲戚之后,爱玛迷恋上了四通八达的麻瓜巴士、地铁线路——这些交通方式虽然很没有效率,但是爱玛需要这种没效率的出行方式来消磨时间。她甚至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西伦敦的巴士、地铁的线路图都背了下来。

除此之外,地铁上的见闻也让她感受到了隐藏在衣冠楚楚、高楼大厦的繁荣背后,野蛮生长着的“亚文化”。

这种亚文化后来被冠以“嬉皮士运动”的称呼。爱玛虽不理解它的来源与意义,但是那些奇装异服的打扮、年轻人不可一世的姿态、四四方方的“小匣子”里面流淌出的摇滚音乐……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活力。

跟随着一些成群结队、旁人躲闪不及的年轻人,爱玛发现了一个好去处——一个名为“寂静之海”的酒吧。深夜营业的麻瓜酒吧与巫师开在村落的那些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首先,它的顾客群体涉及到各个年龄阶层、包容了形形色色的人群——里面除了穿着得体的中年人,还有部分打了鼻环、带着塑料耳环、头发乱糟糟、穿着过分肥大的外套或者仅仅穿了抹胸、一条汗衫的男孩女孩,他们跟随着“披头士”、“鲍勃·迪伦”的歌曲,上一首还在激烈地扭动身体,换到舒缓的、低沉的民谣之时,脸贴着脸、彼此的身体靠在一起,变成了轻轻柔柔的步伐。

其次,这里的酒精供应非常丰富。金汤力为主,轩尼诗、杜松子酒、白兰地、威士忌……爱玛在酒保的指导下,学会了柠檬、海盐搭配金汤力以及好几种酒混在一起的喝法。

不过,相比于那些来者不拒、接过陌生人递过来的酒就不设防地一头饮下的女孩,她只喝自己手中的一小杯或是一小瓶。她喝得很慢,大部分时间,她都在享受闹哄哄的氛围中自己独一份的清醒……她没有忘记自己混迹于麻瓜酒吧的初衷——在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思考一个又一个谜团。

最后,她也注意到麻瓜们在“人际交往”方面可谓是十分随意、没心没肺。他们可以随随便便地与刚结识的异性勾肩搭背、几杯黄汤下肚之后互相扶持着进入一家陌生的旅店。

梅林的胡子啊!在几个封建的爱尔兰巫师村落里面,未婚的男女甚至找不到一家可以入住的旅店……

在酒吧打烊之后,她经常目睹两个醉醺醺的麻瓜站在路灯下,忘我地缠在一起,坐在垃圾筒上亲吻对方……起初,爱玛会为撞见了别人的隐私行为而感到羞臊,渐渐地,她已经能做到视而不见,寻得一处僻静的空间召唤凌晨的骑士公交了。

而正是她溜出酒吧之后、钻入僻静的巷子而后从一个废弃房屋门前召唤骑士公交的习惯导致她遇上了“无妄之灾”。

这段回忆即便是间隔了几十年也能让她历历在目——当她路过“考文特花园”,即将拐入一条名为“蜂蜜巷”的街口时,黑暗之中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男人剧烈的喘息声以及拳头击碎骨头的声音。

在万籁俱寂的夜晚,人类的感官在接收各类信号方面的能力都被不断地放大。

爱玛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无声无息”,当视线适应了黑暗时,借着些许月光,她清晰地看见一个男人跪在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旁边,掏出了她的肠子……男人感知到了爱玛的存在,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诧异。

紧接着,他咧开了嘴角,露出一个疯狂的笑——“你好啊,小兔子……你也是门禁之前不回家的坏女孩吗?”

周围弥漫着血腥味,爱玛强忍住胃里的翻腾,她冷冷地问道——“你还会用枪支杀人吗?”

男人不解地歪了歪头,他不理解,当形单影只的小兔子对上凶恶的猎人时,她们不应该先惊慌失措地大叫,然后发了疯地奔跑吗?

“我不理解……”他的话音未落,接着,他感受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将他倒吊了起来,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行凶数月,他从未遇见过如此怪诞的事情——血淋淋的匕首率先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就以一个巨大的弧度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掉落在石板路上。

之后,他的身体以一个诡异的、头朝下的姿势紧紧地贴近了墙面,他的头发丝与青石板仅隔了几厘米……制造这一切“灵异景象”的女孩朝他一步步逼近,他只能看到女孩洁白纤细的小腿、棕色的短靴朝他靠近,随后,她半蹲了下来。

那张明艳但稍显稚嫩的脸庞上是一副冷酷的、审视的表情,她将一根小木棍抵在他的左腮,逼问他去年的12月22日,他人在哪里,具体干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死的,把我放下来!我要撕烂……”

“Crucio(钻心剜骨)!”

那个女孩失去了耐心,她大吼着男人听不懂的语言,或者是希伯来语还是西班牙语,但可怕的是,刺痛的感觉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痛楚……他像自己曾经埋葬的“猎物们”一样,软弱地叫出声来,向眼前的猎人求饶。

在他昏过去的前一秒,那个女孩停止了对他的折磨,而更让他痛苦的是,他的大脑像是被斧头劈开,混乱的记忆在意识中翻腾……他有理由相信,今夜他遇到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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