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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瓦伦丁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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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爱玛的情绪一直挺稳定的,除了接近情人节的这几天。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充斥着粉红色泡泡的节日这么恼人!好吧,不是节日气氛的过错,也不是那些叽叽喳喳讨论男朋友、女朋友、情人节礼物什么的人扰乱她的思绪……她是担心西弗勒斯会脑子一抽、对莉莉告白……

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之后,爱玛发现了一个好笑的事实——“魔药大师”依旧是那个傻乎乎的“魔药大师”,情人节对他来说,是福灵剂大功告成的日子,是“挥动八次魔杖、一次性念出咒语、然后酿制出幸运药水”的日子……去他的情人节、复活节,斯内普的心里只有魔药。

因而,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收到了魔药大师独一份邀请的她才会感到尤其荣幸——他没邀请莉莉,却邀请了我!这是梅林显灵了吧!他甚至还说出了邀请词:“爱玛,明天福灵剂就进行到最后一步了,我想邀请你和我一同见证……爱玛,你有在听吗?”

“魔药大师”看着眼前这个脸蛋红扑扑、眼神游离的爱玛露出不解的神情。她是生病了吗?为啥脸这么红。他忍不住戳了戳……

“啊!我愿意!西弗勒斯,人家愿意……”爱玛高高举起右手,笑容灿烂,幸福得都要冒泡泡了。

情人节这天,第九号教室中,斯内普有条不紊地将芸香粉末加入到大坩埚中,随后快速搅拌液体,直至金色的雾气呈螺旋状冒出,然后再次加热坩埚。

专心致志盯着坩埚的西弗勒斯突然想起了今日他邀请来的嘉宾,于是,他往站在自己旁边的爱玛瞧了一眼——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爱玛紧张地僵立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斯内普的操作。她的两只蓝眼睛瞪得滚圆,不停地吞咽唾液……她怎么会紧张成这个样子?是害怕自己这个“魔药大师”也会制作出一锅橙色垃圾吗?斯内普坏心眼地想着。

他用胳膊肘轻轻拐了拐爱玛,示意她看好了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将魔杖挥舞八次后,他喊出了那个咒语,只见坩埚中的颜色在雾气散开之后变成了澄澈的金色。

斯内普闭上双眼,贪婪地嗅着液体的味道——成分完整、药效也将是显著的……同时,他也在想,有了这瓶福灵剂,自己的好朋友爱玛在遇到苦难的时候,就再也不会哭得那么惨了吧。

想到这,他因连日操劳而显得过度苍白的脸上泛发出了活力,一个不轻易展露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

爱玛沉默地注视这个黑扑扑的、不修边幅的好朋友,心里纳闷自己怎么就看上他了呢?是因为他专注到只陶醉于一锅金色的液体,不管不顾今日的粉红气氛?还是因为……斯内普并没有给她继续乱想的机会,他的黑眼睛没有了平日审视一切的尖锐与锋芒,而是满眼温柔地望着她——

“我们成功了,爱玛。我要用你的名字命名它……”

“咚咚、咚咚……”爱玛没有听他接下来又说了什么,只是听见了心脏在强健地跳动。眼前的这块“木头”居然撩动了她的心房!

成功带给了斯内普成就感与荣耀感,他觉得有一股暖意流淌在身体里——“爱玛,我好像可以发出那个咒语了……”

说着,他像所有那些有天赋的人一样,做出了神来之笔的举动。他的魔杖在空气中绕了一个圈——“Expecto Patronnu!”

大量的银白色光芒汇聚成一条巨蛇,它骄傲地直立起身与爱玛对视,身体居然还扭来扭去……原来西弗勒斯的内心是这副样子的吗?爱玛揶揄地斜睨了西弗勒斯一眼,后者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

爱玛只是将杖尖抖了抖,一只鹰隼就破空而出了。那只巨蛇起初有些畏惧,在地上盘成了一团不敢动弹(爱玛捕捉到,西弗勒斯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而鹰隼耐心地啄了啄巨蛇的头顶,似乎在告诉它,“我不会吃你的,我是你的好朋友……”

接着,那只呆愣愣的网纹蟒终于敢直立起身躯,活泼地扭来扭曲,试图咬住扑腾乱飞的鹰隼……

斯内普心想,回来吧你!别给我丢人了……大手一挥,让自己的守护神消失了。

爱玛笑了一会后发现,西弗勒斯平静的目光在注视着她,让她有些难为情——“怎么了,西弗。干嘛那么看我……”

“我想说……咳咳……爱玛,你很聪明,福灵剂有你一半的功劳。我认为你在魔药学上也能有所建树……(爱玛觉得他越说越离谱,去他的魔药学,他肯定想表达什么不好意思的话,才会在这里扯皮。)”

“西弗勒斯!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在魔药上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建树了……”

斯内普的小心思被朋友戳穿了,不过他不羞也不恼,终于大大方方地说道——“爱玛,我……(很担心你)你最近感觉好多了吗?”

爱玛的心都要化了。哎呀!他是在担心自己吗?她觉得好感动啊,虽然西弗勒斯不像莉莉那样直接用行动、用言语表达爱意,但是他一直在默默关心自己呀……自己怎么能一直埋怨他心里只有魔药呢。

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逗逗他——“我现在……也还行。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抱抱,我就更开心了……但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怪你。”

爱玛装作黯然伤神的样子,低下了头。斯内普显然是当真了,他起初有些手足无措,虽然爱玛和莉莉都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他从来都是保持距离、不敢做出轻浮的举动……可是,他不想让爱玛失望、也不能让她伤心啊!

他的两只大手举起来又放下,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他想着,我是应该自己走上前抱住呢,还是将她扯到怀里呢?好像都有一些失礼。

最后,他在爱玛充满揶揄的眼神中,傻乎乎地张开了长长的两只手臂,就那么站在原地,一脸纠结的与她对视,等待她自己的行动。

爱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迅速钻进了他的怀里,轻轻环住他的腰。接着,她能感受到斯内普的身体由僵硬到放松的过程,两只热乎乎的大手充满试探性的、轻轻地贴着她的背……

这就是她喜欢西弗勒斯的原因吧。虽然他别扭、固执、小心眼……有一大堆缺点,但是,她总能发现他最闪光的地方——他善良、温柔、发乎情止乎礼……他的理智、克制总能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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