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2)
第135章
在数年以前的一个夜晚,阿萍还记得当时她身边也有圣婴陪着,他带着她从他家离去。
那时的圣婴也不弱,可她待在他身边却完全没有安全感。就像只孱弱的雏鸟连惊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敢藏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而现在……
阿萍咽下口中最后一口烤肉,看向坐在身旁的妖。
圣婴他比起以前除了变得更高大、更俊美、更体贴了些以外,本质上还是一个蛮横狡猾甚至于带着些邪气的妖精。
火光暖暖的照在牛圣婴的身上,为他俊美妖冶的容颜覆盖上一层温柔的迷色。火焰跳动带着光在他高隆眉骨下舞蹈,让蛾翅般浓密的眼睫颤动,随着他的呼吸产生可爱的节奏,吸引人去细看。
阿萍早不是以前那个孱弱的女孩,手上的势力、身上的修为、心中的执念,让她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现在的她再和牛圣婴待在夜晚的山林中,心内不会忐忑,反而安稳的在品味独属于妖的美色。
禁不住,阿萍轻轻地叹息一声。
果然,多听姐妹的话和多读书是没错的。爱情呀、婚姻呀、这类的东西果然是要等女人拥有了足够资本才能去触碰的东西。
大方面如此,小细节更是如此。
若说多年前圣婴带她出走时没精心照顾她,那是她没良心,可比起现在……
唔,从实质上平起平坐了,男女双方关系到底是不一样的。
阿萍难得回忆过去时,单独回忆起她和圣婴的经历,思维这一扩散就忍不住开口笑说:“圣婴你还记得当年带我离开时的情景吗?”
牛圣婴早在阿萍看她时,就在暗中窃喜,到她说话后,他笑道:“当然记得,那时年纪小让你吃苦了。若是我那时多看几本书,我们之间也不至于荒废了太多时光!”
看书啊…
阿萍想起牛圣婴喜好的书籍类型,一时想笑一时又觉无语,道:“你还是多练武吧,或者看些兵书也行。”
虽说在多年前,他溲在自己身上那次,闹得自己又羞又怒,从此后和他亲昵时,心里便设置了警戒线,没再让他得逞。
可她心里也清楚小牛精不是什么老实妖精,只要她大意了被他抓住机会,后果就……
阿萍不敢想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毕竟妖怪诚实于自己的欲望,羞耻一词在他们这大抵等于痛快。
而在阿萍这里,她对于情事方面是没有牛圣婴那么超前的。
对于这头小牛精积极的学习态度,她扶额虚弱又道:“你现在学识已经够‘渊博’了,歇歇吧。”
牛圣婴在面对这方面的谈话时,习以为常的忽略阿萍的言下之意,脸上飞起两团红晕,轻声道:“我年轻没经验,多学习是应该的。”
阿萍听了这话后诡异地沉默了,就他最近是青春期吗?怎么说什么总会转移到那方面的话题。
圣婴说的是实话没错,但阿萍一回忆起这妖光明正大摆在其火焰山地下洞府的‘学习资料’,她就又扶额起来了。
他们这一人一妖的对话被旁者听入耳中只觉一头雾水。
早在阿萍开口和牛妖回忆往昔时,哪吒原本就因为沉默不语降低的存在感变得更加稀薄。
他瞟见另一边的小孩鬼鬼祟祟的动作变得更加猥琐,身体不由也向后一缩跟着放轻了呼吸声。
阿萍很少提起她的过往,就代表哪吒对她作为凡人过活的年月一无所知,现在有这个机会了解,他也愿意去了解。
最开始还以为他们会聊多些话题,谁知道没说两句,闲聊就被牛妖终止了。
又等了等,哪吒见阿萍与牛妖没继续说话,他便看向牛圣婴,道:“牛家小子,你还喜欢读书呢?”
他语带惊奇,仔细品品还能察觉到一丝刮目相看的味道。
哪吒自己就是个不爱读书的,从人到神的每个时期都是如此,到如今他也就堪堪识得所有常用字。这会儿听见牛圣婴像是个爱读书的,心里免不了对他生出几分刮目相看的意思。
牛圣婴瞥了哪吒一眼,语气淡淡却装得不到位掩盖不住其中的自豪感:“是啊,我挺爱读书,书里有些很多好东西值得一看,我算…算手不释卷吧?”
手不释卷啊……
哪吒沉默一瞬,才缓缓说道:“那你挺厉害的。”
见自己从神将口中得了句赞,牛圣婴笑道:“那是当然!”
对于武艺修行,哪吒能和在场人妖聊个尽兴,但提起读书,他肚里是真没多少墨水可供泼洒。闲谈了几句后,他便住了嘴,撑起下巴望着篝火开始发呆。
在场剩下唯一一个没说话的淙淙,她左看看右看看,见长辈们聊够后她才开口道:“牛叔,您真是妖不可貌相啊。您这么喜欢读书,能给晚辈推荐几本书吗?”
牛圣婴先是谦虚地对着淙淙摆摆手,才说道:“我看的书对你来说现在看还早。”
他摆出一副靠谱长辈的样子,让阿萍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心想他还是能稳住点长辈的架子。
可惜阿萍放松早了,下一刻阿萍听道牛圣婴得意洋洋的说话声:
“不过话又说回来,早准备早会,淙淙你要想看书,我可以给你推荐几本入门的书,就是《……唔?!”
话未说完,牛圣婴瞪大眼睛下瞥着捏住自己嘴皮的手指。
阿萍盯着他道:“好了,别卖弄了。”
捏住牛圣婴的嘴巴,阿萍忽略掉他的反抗,扭头对淙淙嘱咐道:“淙淙你关于武艺修行方面的疑问,甚至是为人处世方面的问题都可以问你牛叔,但其他方面还是不要学他。”
“人妖习俗不同,他们有些观念对于凡人来说太过超前了。”
淙淙挠挠鬓边碎发,懵懂道:“哦。”
既然萍姨这么紧张,那她还是不找牛叔要书看了。关于牛圣婴这位她陌生又熟悉的长辈,根据自己从长辈那听到的传言来说,他的确是有些不靠谱的。
更有甚者,淙淙从蓁蓁姐姐那听到的说词,还说他自己一妖待着时暴躁无情,和萍姨在一起时就色眯眯的……
心里没权衡多久,再加上阿萍态度坚定的拒绝,淙淙选择听从大众的口碑,熄掉和牛圣婴那找书看的事,转而趁着现在吃饱喝足没事干,向三位长辈讨教修行时遇到的问题。
对于淙淙这个小姑娘求知若渴的学习态度,阿萍是鼓励的,面对她的问题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萍这样热心,牛圣婴自然也热情指点,哪吒也不是个藏私的人,又加上他是个实战经验丰富的将领,教起淙淙来,给出了不少实用的建议。
火热的学习气氛又在篝火旁燃烧起来,但没聊多久,在场所有者在一个瞬间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牛圣婴竖起耳朵听了稍许,笑道:“有人来了?”
哪吒补充道:“差不多三十几个人手。”
淙淙听了他们的话,屏住呼吸认真地听了几息,最后因为实在听不出什么,泄气道:“怎么我什么都听不见啊。”
阿萍笑着安慰淙淙道:“他们是天生五感灵敏者,又加上修为高深,淙淙你现在及不上是正常的。”
说完顿了顿,她又笑道:“这鬼鬼祟祟的动静,不知是商队还是盗匪。淙淙接下来看你表现如何?”
淙淙惊讶道:“我?”
她是知道此行出来,自己是主动来历练的,心里也做好了面对挑战的准备,但淙淙也没想到这一天会到得这么早。
淙淙面对三位长辈暗含鼓励的心,挺起胸口道:“我会努力的!”
耳边听到远处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动静越靠越近,阿萍和其余一妖一神都抛给淙淙个鼓励的眼神,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闲话起来。
在长辈们的说话声音中,淙淙绷紧小脸,从身旁的包裹中翻出匕首,去掉刀鞘握紧在手中戒备。
她环顾着四周,专注于火焰照耀不到的黑暗处。
全神贯注后,淙淙也捕捉到了些不一样的动静。
和小动物们经过草丛树林时发出的摩擦声不一样的声音,被她收入耳中。
淙淙注视着,警惕着,在黑暗中抓取到了几张丑陋的人脸。
都是些壮年的男人……
萍姨背后有,牛叔背后也有,神将叔叔背后也是,淙淙的眼睛从黑暗中发觉到越来越多的人。
眼见靠近的陌生人像是将他们一行团团围住,淙淙猜测着自己背后八成也有人埋伏,后背就冒出了一层冷汗,头皮也跟着一麻。
小姑娘历练少,脸上紧张神色太过,立刻就暴露出她察觉到危险的信息。
四周陌生人的脚步声越发急促,呼吸也不在掩藏,只在几个眨眼间身影就暴露在火光下!
是一伙面露贪婪,身形矫健的男人,他们都留着乱蓬蓬的胡子,手上拿着些刀剑木棍,饿狼般眼冒绿光地紧锁阿萍一众。
领头的汉子脸上胡子留得像个张飞,他握着一把大刀,是肉眼可见在这群人手中最好的兵器。
他恶狠狠地对着他们道:“小子们老实地交出你们的钱财女人,爷爷好赏你们个痛快好死!”
说着他就举起刀砍向牛圣婴,在最后一刻停在他的颈边
牛圣婴不动如风垂下眼无聊地盯着阿萍地上的影子,下一瞬便从哪吒的影子上看到他也遭了和自己同等的待遇。
脖子旁边停着一把劣质大刀,耳边听着凡人孱弱的呼吸心跳,对于这样的对手,他连演戏假意求饶都做不到。
顿了两息,牛圣婴突然眼珠转了两转,眨眼间表露出一副懦弱无能样,瑟瑟发抖将自己脑袋埋进阿萍怀里,嘴上还求饶了几句:
“别杀我别杀我,好汉饶命啊!我有家财百万别杀我别杀我。”
阿萍无奈地感受着胸前的重量,随即也跟着戏瘾大发,擡手搂住牛圣婴的脑袋,道:“我们和仆人失散了,好汉且饶了我家少爷小姐一命吧!”
一人一妖配合默契,合着场景编出了合适的台词。哪吒看了他们一眼,突然伸手拉住阿萍衣角,也跟着低头道:“我可没钱,各位好汉要钱尽管向小少爷要去吧。”
众盗看着被劫的一伙人里两个男人都摆出一副窝囊样,不由都哈哈大笑。
见着男人都是软脚虾,有一贼大着胆子就想把牛圣婴从阿萍怀中拉出:“给老子滚出去,都快丢掉性命了还要亲香美人?这艳福不是你该受的,快快让出位置于我大哥!”
说话间他那绿豆大小的眼睛正垂涎地在阿萍婀娜的身段上游移。
淙淙眼看着这人手朝着阿萍脸蛋上升过去,当即就站起身冲过去,挥起匕首斩掉了这贼人四指!
“我看谁敢?!”
淙淙横眉怒视朝着周围盗贼们怒喝道。
她警惕的同时没忘记数清了眼前盗匪人数,一共是三十六人。
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能打倒多少个?心里默默猜测着,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朝着持刀威胁牛圣婴的大汉砍去!
见势不妙,牛圣婴脱去力气完全朝着阿萍怀里倾去,哪吒见状也向后一缩,伸手打开架在自己脖颈处的刀剑。
三个长辈畏畏缩缩躲避到了不远处,靠着树靠在一起。
见他们这三人趁乱逃跑也不敢逃远,盗匪们便只分出两人看着他们,其余人都朝着敢于反抗的淙淙杀去: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娘皮,居然敢伤我兄弟,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是个性烈的,我喜欢哈哈哈哈!”
“折了手脚依旧可用,弟兄们看我本事!”
群匪叫嚷着将淙淙团团围住,人群里嗖嗖便跳出三人朝淙淙杀去。
一人向前拿着长棍朝淙淙肩膀打去,一人绕去她身后想要扯住她的头发,最后一人尤其下流猫着身体看样是想伸手去拽她的腰带。
一次来了三个人,淙淙面上慌了一瞬却又在刹那间冷静下来,蹲下身先躲过背后的劲风,飞速出手。
如电般,左手直戳前方男人肋骨之间痛处,右手持着匕首毫不留情插进了剩下一人的右眼中又狠狠拔出。
“啊!!!”
一声惨叫被伤了眼睛的盗匪捂住眼睛在地上痛苦打滚,不留神进扑进了篝火中乱作一团。
另外两人,前方用棍者打了个空,后方抓头发的那人却抓住了淙淙的辫子。
抓住淙淙发辫的盗匪大喝一声“贱人该死!”便发力将她向自己身前拽去,另一只手狠狠朝其脸颊挥去。
眼看淙淙擡手向自己的辫子割去却避不开身前人又挥起的一棍,阿萍动了。她摘掉身旁草叶的一截,弹指朝着挥棍人膝盖弹去。
嗖一声破空声,空气了便又加一道盗匪惨叫。
眼看着地上倒了一个兄弟跪了一个兄弟,盗匪们心上愤怒哇地一声叫着朝淙淙围去。
眼看着淙淙面上神色越发惊慌了,阿萍擡手摘取了一把草叶,下一瞬人就出现在淙淙身边。
她趁着众匪呆愣一瞬,对外喊道:“外围你们看着,今天这个好机会让淙淙练练手。”
除了盗匪们,谁都知道她这话是对谁说的。
阿萍喊完话,又轻声安抚淙淙,道:“你先杀着,我来为你护卫,淙淙别紧张。”
淙淙应了一声就杀了上去,散着头发杀气腾腾,面上再不见任何紧张。
盗匪们回过神后面对的便是下手更加狠辣的淙淙,只见她刀起刀落,小小一把匕首杀得血肉横飞!
眼看从小姑娘这讨不了便宜,有人就将目光投向绿眼睛的大姑娘。
面对朝着自己杀喊的盗匪,阿萍不慌不忙旋身躲避,偶尔轻踢绊倒些朝自己下死手的盗贼。
见她身形蹁跹,灵活如蜂蝶晃得人眼晕,喜欢她的人如看蝶舞莺飞,恨她的只觉她在耍猴逗狗。
交手几次便又盗贼按捺不住,举起刀兵朝着软柿子杀去。
‘软柿子一’牛圣婴捏住劈向自己脖子的长剑,手上稍稍用力便捏断了它,语气平静地点评不远处淙淙的战斗:“还是见血少了,小姑娘出手犹豫。”
‘软柿子二’哪吒漫不经心地将犯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盗贼串在了背后大树的树枝上,又轻巧跃下站回原地接话:
“你说话别这么刻薄,小孩子已经很努力了,今天多练练就是。”
一妖一神若无旁人地对话着,身上再无方才表露出的窝囊模样。
也是看到想向他们出手之人的下场,这会儿盗匪们再没一人觉得他们好欺负。
眼见男人们深藏不露,盗匪们欺软怕硬渐渐又将刀剑对回了被他们包围的女人们。
当然在他们其中也有见势不妙想跑的,可惜他们没一人跑出火光照亮的范围内。
一条红绸一把长枪,或撩或挑,想逃的盗匪左脚刚要踏入暗处,眨眼间忽又回转到了同伙之中,逼着他们继续去杀去打。
又斗上几个回合,盗匪们再傻也看出了不对!
他们怕是挑错人了!!!
众兄弟成了眼前年纪小的这个姑娘练手的工具!
敢于出来做打家劫舍活路的家伙,全是心狠手辣之人,自然在他们之间也不缺少小人。
小人最会见风使舵,眼看打不过便有人丢下兵器求爷爷告奶奶出来。
有人说自己迫不得已,家有八十老娘又有妻儿子女;有人说自己心生悔意,求个饶命机会让他痛改前非,是个有个的惨。
阿萍挑起一侧的眉毛,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讥讽神色。
这场面熟,她年轻时见过。
阿萍不出声,直到淙淙看过来后才向她说道:“淙淙,今天这事你看如何?”
不久前还杀红了眼的小姑娘气喘吁吁。她茫然地扫视着眼前跪地求饶的人,又数了遍还活着的十几个盗匪,面露犹豫。
淙淙能千里迢迢单枪匹马给阿萍送信,路上自是见过血的,她是不怕杀人的,但从未像今天这样连杀十数人。
在小姑娘心中杀人是一回事,审判人性命留取又是一回事。
她涨红着脸憋了一会儿,道:“全杀了?”
这话一出,在场其余活着的盗匪面色各异,有的面色惨败,心如死灰,有的目露凶光,望殊死一搏。
生死之间,众人表情各异,端是一副炼狱众生相,丑恶且真实。
阿萍对淙淙的答案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对她说,道:“先审一审,你来看我怎么做。在过来我身边,我给你头发重新扎起来。”
淙淙应了声好,另一边观战的牛圣婴和哪吒提着先前挂树上的两个盗贼走过来护卫。
阿萍翻掌手上现出一条发绳,手上动作不停重新给淙淙梳头,嘴上对盗匪们抛出问题:
“你们说活不下去,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个问题盗匪们各自对视几眼,推出领头大哥回答问题:“外面打仗不说,赋税也贵,老实种地活不了命。”
阿萍听了面上没什么表现,她继续道:“这样啊,我大概知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去禾国生活呢?就算不去禾国,这附近也有个女儿国,你们也可以去那里讨生活。”
阿萍可没记错,她们这一行出来的根据地可是在禾国周边,婉娘她可不会放弃宣传自家惠民国策,人口她们总是垂涎的。
匪首想了一会儿道:“大姐不知道原由,那什么禾国是个妖怪窝,谁敢去里面讨生活。那女儿国更别提了,全是些母夜叉,一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将男人敲骨吸髓。中用时还好,等不中用,那些母夜叉便将人肉割了做香袋子耍完,那地方就是男人的地狱,不去不去。”
“这话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难处多了?没胆子去禾国、女儿国讨生活,更不愿意打猎度日,就敢杀人越货了,呵。”
阿萍是个容易扩散思维的人,她不多时就想到一个可能,这个可能让她气笑了。
她道:“这附近妖精鬼怪少了,便便宜你们来为非作歹了,说说吧你们老巢离这还有多远?”
这话说得像是他们老实交代了,这玉面夜叉就要带人杀过去,情急之下匪首道:
“别别别,大姐饶命啊!我们这一伙人全是小打小闹,您若是想行善积德这不远处还有个大贼窝,您请听我说……”
匪首这一说,在场阿萍这一行人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就这伙盗匪祸水东引的招数也没错,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口中的大贼窝是她的地盘?
正好这会儿淙淙的头发也梳好了,阿萍擡起手,解开护腕从袖子中掏出一卷麻绳递给淙淙:“淙淙你先将这群人绑起穿成串,我们再好好审审。”
淙淙刚准备动手,却被牛圣婴打断,他道:“阿萍稍等,与其这会儿浪费绳索,不如让淙淙练手给他们看些颜色!”
阿萍道:“练手,怎么练?”
牛圣婴快步走到阿萍身边道:“淙淙与人交手经验不足,眼前这伙人有几个跟淙淙水平差不多,正好可以让他们拼杀几回合,给她涨些经验。”
说着他像是想象出待会儿血肉横飞的场面,乐得眼瞳一亮。原本沉静的眼眸亮起两点红心,真如虎狼凶兽野性十足的眼睛,非人的恶意毫无掩饰的流露而出。
后方慢一步走过来的哪吒,瞧他脸上也是轻嘲交杂着对蝼蚁的蔑视。
都说神仙不能随意伤害凡人,但刚才他出手串人的无情,瞧着不弱于妖怪的狠辣,眼下这番赞同的表现倒也算合情合理。
阿萍收到了答案看向淙淙:“你还要打吗?”
眼前小姑娘的疲惫,阿萍看了出来,想此番出行时间漫长,要锻炼也不是一时逞能。
要不要,该不该就交给要被教导的孩子自己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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