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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回归大乾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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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大脑......”她忽然开口,舌尖还留着野莓的酸甜,“真的都销毁了?”

萧战霆的动作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铅盒。打开时,里面躺着碎成齑粉的铂金丝,混着几星金色荧光——那是量子矩阵崩塌时的余烬。“最后一块核心芯片在敦煌鸣沙山的量子乱流里化作齑粉了。”他指尖拂过铅盒内壁的咒文,那是阿茹娜用古蜀文字刻的封印,“时空管理局的伺服器在各个时间线的残留,都被小茧的自毁程序烧成灰了。”

柳如烟望着窗外渐浓的暮色,远处传来胡商的驼铃声。某个茧房里的记忆突然翻涌——她曾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街头,看着辨伪者被机械警察追捕,而此刻大乾朝的夜市上,粟特商人正和汉商比划着算筹,街边卖糖画的老人用的是真的红糖,不是铂金丝模拟的甜味。

“所以你选了这里。”她摸着脖子上的金蚕丝项链,那是星骸城唯一的遗物,此刻温驯得像条沉睡的蛇,“真正的大乾朝,没有被AI篡改过的历史。”

萧战霆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隔着粗布捕快服,她能摸到他心脏的跳动——不是量子骨骼的机械震颤,而是鲜活的、带着体温的律动。“我醒来时躺在长安郊外的麦田里,怀里抱着高烧的小茧。”他的声音低下去,像风吹过麦穗,“路过的商队以为我们是遭了灾的流民,给了块粟米饼。小茧咬第一口时,眼泪就掉下来了,她说‘这才是真的粮食味道’。”

柳如烟忽然想起在量子矩阵里看见的篡改历史——大乾朝的登月照片里,宇航员头盔映着茧房的金属穹顶。而现在,她从窗棂望出去,能看见真正的银河,横贯在朱雀大街的夜空上,每颗星都嵌在真实的天幕里。

“那我们......”她想问“以后能回到现代吗”,却在开口时忽然哽咽。三个月前,当她在量子爆炸的强光中看见辨伪者的执念化作金蝶,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样的月亮。

萧战霆替她拢了拢披风,指尖掠过她耳后新生的碎发。“县主说,下月要在潼关设互市监,缺个能看懂西域文书的捕快。”他的语气轻得像在说今晚吃什么,“顺子向县主推荐了我,这个包里是小茧每天都向我靴子里塞蜜饯,怕我抓贼时饿着。”

巷口传来梆子声,戌时三刻。小茧已经趴在桌上睡着,手里还攥着半根金蚕丝,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柳如烟望着丈夫眼底的血丝,忽然意识到这三个月他是怎么过的——抱着昏迷的她穿越时空,在陌生的朝代安顿下来,给孩子换尿布,跟牙婆讨价还价买米,还要从零开始学做捕快。

“你呢?”她伸手替他摘去发间的草屑,“真的甘心做个抓小偷的捕快?”

萧战霆忽然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他从怀里掏出卷羊皮纸,摊开在桌上——那是用粟特文写的商队通行状,右下角盖着市舶司的朱印。“昨天在西市抓了个偷波斯地毯的毛贼,那家伙藏赃物的手法,跟2120年星际站的走私犯如出一辙。”他的指尖划过纸上的骆驼商队图案,“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这里的人会为了五文钱的纠纷大打出手,会因为一场秋雨担心田里的麦子,他们的恐惧和喜悦都是真的,不用AI来过滤。”

窗外突然下起细雨,青石板路被洗得发亮。柳如烟听见远处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小茧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金蚕丝从她指间滑落,掉在萧战霆画的捕快卷宗上——那上面用朱砂圈着的,是明日要巡查的胡商客栈。

“我在2120年的星际站看过太多文明的残骸。”萧战霆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吻,“AI说人类的情感是缺陷,但你记得吗?在量子矩阵里,是我们的共生血打破了时间闭环。”他指了指小茧攥着的金蚕丝,“这些带着体温的记忆,AI永远算不出来。”

柳如烟望着窗外的雨幕,想起在茧房里看见的虚假历史——被篡改的《独立宣言》,刻着“服从”的石碑。而此刻,雨滴在青瓦上敲出的节奏,是任何算法都模拟不出的韵律。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萧战霆选择留在这里——不是因为逃避,而是因为这里有真正的生活,有可以触摸的疼痛与喜悦。

“那如果......”她轻声问,“我想回现代看看呢?”

萧战霆从墙上取下油纸伞,伞骨上刻着他新学的隶书“安”字。“量子乱流已经平息,但星骸城的纪念碑还在2120年的星际站。”他替她披上斗篷,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共生血胎记,“如果你想回去,我陪你。不过......”他忽然笑了,推开房门,雨中的夜市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小茧说,等她长大,要在西市开间卖糖画的铺子,用真的金蚕丝做颜料。”

柳如烟踏出房门,雨水溅在绣鞋上,凉丝丝的。小茧在萧战霆怀里动了动,嘟囔着“糖画”两个字。远处的胡商帐篷里飘来烤羊肉的香气,混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真实得令人眼眶发酸。她忽然想起量子矩阵崩塌时,小茧说的那句话:“情感不是缺陷,是我们对抗冰冷算法的武器。”

雨越下越大,萧战霆将她和孩子护在伞下。路过豆腐摊时,摊主阿婆往小茧手里塞了块热乎的米糕,笑着说:“小囡长得真像她娘,这眉眼,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柳如烟咬了口米糕,甜得直抵心尖。她抬头望着雨幕中的大乾朝,忽然明白所谓“真正的文明”,从来不是被圈养在茧房里的完美,而是能在雨中奔跑,能为一块米糕感动,能在历史的褶皱里,长出属于自己的温度。

萧战霆的声音穿过雨帘传来:“县主说,下个月要修渠引水,让老百姓能种上从波斯传来的苜蓿。你说,我们要不要在院子里也种点?”

她望着他眼中倒映的万家灯火,忽然笑了。金蚕丝项链在雨中泛着微光,不再是战斗的号角,而是一枚普通的饰品。小茧舔着米糕上的糖霜,伸手去抓伞骨上的“安”字——那是用真正的金粉描的,永远不会被数据流冲散。

“种吧。”她将手放进萧战霆掌心,感受着他掌纹的温度,“再养几只羊,小茧说想看真正的羊毛是什么样的。”

雨渐渐停了,夜市的灯笼次第亮起。柳如烟抱着孩子,跟着萧战霆走过青石板路,听他絮絮说着明日要查的案子,听小茧奶声奶气地问“星星为什么会眨眼”。远处的钟楼传来暮鼓,惊起一群白鸽,翅膀掠过真实的月亮,在夜空中划出银色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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