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序列号0（2/2）

“闭嘴，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笨蛋没资格说话。”土地爷毫不留情道。他冷冷地扫了罗青一眼，“想用笨蛋来当肉盾？还是先看看自己的脚下吧……”

罗青猛然一惊，视线下意识往下看去，一瞬间，两道赤红色的绳索从她的背后飞速蹿来，把她的双臂缚得严严实实。

“唔！”

在金刚索上的业火炙烤之下，她痛得单膝跪下。

大门打开，蛇半仙默然出现，神情复杂。

鱼智慧见状大惊，急得直喊：“快住手，她是我朋友……”

“朋友？装出可怜相博同情，一心一意把你卖掉的人，算哪门子朋友？”土地爷不屑一瞥。

“你知道什么？你懂得什么？我不这样做，玄27就要死了！”罗青嘶声悲呼，眼泪无可抑制地留下。她心碎如裂，如今不但算盘落空，连自己的性命都要终结于此。

可那笨蛋依旧紧紧地站在她的前面，气鼓鼓地道：“罗青姑娘真是我的朋友，小蛇，舒先生，你们至少应该听她说说苦衷！”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谁知，罗青一口回绝。傲气的龙廷密探，绝不开口乞怜。既然事败，解释亦不过徒增笑柄。

“切。”土地爷冷笑一声。

蛇半仙却忽然黯黯道：“龙廷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对自己人见死不救？”

“蛇！”不知为何，原本一脸散漫的土地爷竟紧张起来，“你想插手吗？别忘了……”

蛇半仙温柔地看了鱼智慧一眼，只见她满脸惊惶，既不肯放开罗青的手，也不肯离开一步。于是点了点头，手腕一抖，收回了金刚索，踏步向前，以一双晶莹透彻的眼眸盯住罗青双目，“那就说出你的苦衷吧。”

罗青勃然大怒：“想窥探我的心界么，你们这些卑鄙的冥府走……”最后一个字骂不下去，因为她的心界内传来一个金色的影像。那道影像宝相庄严，金色的鳞甲、金色的眼眸以及金色的头角，尊贵而霸道，真正的君临之姿。

“那伽族……序列号0……”她牙齿发抖，已经说不话来。

自开天辟地以来，“0”就是一个有魔力的数字。它在静默之时，空灵飘渺，温和谦逊，似乎与谁都毫无关联。但只要它向哪个数字后面靠拢，那数字便陡然增添了十倍的力量。一旦暴怒，它便发动“除尽”之力，把一切归于虚无，再狂妄的数字在它面前也不堪一击。

“1”再伟大，遇上无欲无求的“0”，也不免逊色。

真不敢相信，在有生之年，竟会遇上“0”——罗青身体发软，喉咙干涩，好似连呼吸也倍感困难。

鱼智慧赶紧扶住她，见她脸色发白，身子簌簌发颤地伏向地下，好似要朝什么东西顶礼膜拜一般，便奇异地看了蛇半仙一眼。蛇半仙面色沉静，伸手把罗青扶起。

罗青哪里敢受，颤栗着闪到一边，头低低伏下，不敢擡眼。

龙廷内等级分明，纪律严明，身份不过区区的密探，又怎能受得起至尊者的搀扶。

蛇半仙叹了口气，缓缓道：“坐下，好好说。”

“是……”罗青凛然受命，果然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这是整个屋内坐起来最低的地方。鱼智慧大感奇怪，却被蛇半仙轻轻按在沙发上。

“唉。”土地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蛇半仙只得报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