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应该没有爱上她（2/2）

“你终于醒来了。太好了。”景医师来到鱼智慧的床前，正想为她检查，却被蛇半仙一手阻止。

“怎么说我现在还是她的主治医师，如果你不愿信任现代医学的话，我倒是无所谓。”景医师微笑着道。

面对着这个扑朔迷离的敌人，蛇半仙一时无从回答，只得松开手，双眼却紧紧盯住他的一举一动。不敢稍有疏忽。

“医生，为什么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有死？”鱼智慧不解地问。

景医师擡头扫了蛇半仙一眼，嘴角泛起深具含义的微笑，“在神学角度来说，这叫奇迹。不过在医学角度来说，也许你在落地的瞬间，肌肉起了某种奇异的反应，就像猫……”

“我知道那个！”鱼智慧很兴奋地插嘴道，“猫有九条命呢~”

景医师呵呵笑道：“这就是灵异范畴了，说不定，你在堕下的瞬间，穿越到某个灵异空间去，为你挡过一劫。”他又浅浅地看了蛇半仙一眼。

鱼智慧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真的耶，我记起来了。小佘，在我快晕过去之前，我好像还见到你。不过周围黑不咕咚的怪吓人的……”

“小鱼，你记得是怎么走到那上面去的吗？”蛇半仙急忙问。

“不记得了。我只觉得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就坐在铁栏上了，本来还想自己翻下来的，却被人推了一把……”

“是什么人？”蛇半仙和景医师异口同声地问。

鱼智慧茫然摇头，“我没看清。好像……根本没有人！”

蛇半仙和景医师各怀心事，默然不语。过了一阵，景医师朝蛇半仙道：“关于鱼智慧的病情，我有些话想跟你们亲属说。现在方便到办公室去吗？”

蛇半仙点了点头。两人来到景医师的办公室。景医师便开门见山道：“我想你已明白我不是杀她的人。不过，若问凶手是谁，请恕我无可奉告。另外我有一事想问。”

“请讲。”蛇半仙严肃地答。

景医师并不急于发问，反而走到桌前，拿起一个相框，深深凝望，“在这件事里面，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全抽身而去的人，你功德完满，飞升在即，何不干脆远离这些争斗的漩涡，好好去走你的修仙之路呢？”不待蛇半仙回答，他冷不丁地追问，“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女孩？”

“啊？”蛇半仙大为骇然，慌慌张张不知如何回答，修为精深的心界中好似被投下了一粒小石子，虽泛起一波涟漪，很快就归于宁静。

“我应该没有。”他皱着眉头，迟疑地回答。

爱是什么？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蛇半仙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平静的修炼之路上，从未有过如斯错综复杂的感觉——是喜，是悲？是苦，是甘？是进，是退？但若把这种感觉归结成“爱”，他又不禁茫然。

景医师放下相框，微微一笑，“反正这种事，是单凭修为永远迈不过的坎。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好吧，我就提醒你一点——”

他把声音压低，带着魔鬼式的诱惑微笑，轻轻道：“仔细想想，今天最应该来的人，为何没有来？”

蛇半仙整个人都僵冷了。

谁是“最应该来的人”？自然是与鱼智慧誓约相连的那个人。她曾经说过，只要鱼智慧有生命危险，她就会以“最高速度”赶过来。然而今天，她失约了。她绝不是个轻易失约的人。如果不是被什么事情缠住，那就有可能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