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团宠公主亡国后,新朝君臣火葬场 > 215

2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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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小心地咬了一口。焦糖的甜脆和蜜薯的软糯在舌尖交织,带着一种朴实的、温暖的满足感。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小猫。

苏景曜看着她吃得开心,脸上也露出爽朗的笑容。他盘腿在矮几旁坐下,拿起一块蜜薯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慢点吃,别噎着!这可是哥哥特意从宫外老刘头那儿买的,他家的蜜薯干最地道!”

兄妹俩围着暖炉,分享着甜蜜的零食,笑声在温暖的寝殿里回荡,驱散了深秋的寒意。苏楚歆坐在一旁,看着儿女嬉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阴影里,明渊依旧伫立如初。他的目光沉静地落在绥安身上,看着她因蜜薯干的甜蜜而满足的笑靥,看着她与哥哥嬉闹时飞扬的神采。那沉静如深潭的眼眸深处,冰封的湖面下,那被暖意融化的柔和光泽似乎更加清晰。当绥安被蜜薯干烫得轻轻吸气时,他那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随即又缓缓松开。

绥安吃完蜜薯干,小嘴沾着糖霜,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她重新拿起那本《工部营造法式》,却没有立刻看,而是仰起小脸,看向窗边书案后的父皇。暖炉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她清澈的眼眸。

“父皇,”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清晰的、尝试性的郑重,“儿臣……儿臣想,江南水患,除了修堤坝、挖导流渠……能不能……也像曜哥哥买的蜜薯干那样?”

昭永顺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深邃的目光转向女儿,带着一丝询问。

绥安的小手指了指那本《农政辑要》:“书上说,江南有些地方,种一种叫‘水芹’的菜,不怕水淹,还能在水里长!还有……还有菱角!儿臣想,要是能在那些低洼的、容易淹水的地方,多种些水芹、菱角,或者别的……不怕水的庄稼……这样,就算发了水,田地淹了,百姓……百姓是不是也能有点收成?不至于……不至于饿肚子?”

她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却清晰地描绘出一个带着温度的、试图在冰冷的灾难中寻找生机的图景。那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疏浚与导流,而是俯下身,试图在泥泞中为百姓寻得一口吃食的朴素关怀。

寝殿内安静了一瞬。暖炉的火光跳跃着,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光影。

昭永顺帝的目光落在女儿那张带着期待和一丝忐忑的小脸上。那深邃的眼眸里,审视与考量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如同大地般厚重的赞许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动容。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那紧抿的唇角,那抹极淡的弧度,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无声地漾开,最终化作一个清晰而温和的笑容。

“善。”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力量,清晰地落在每个人心上,“此议,甚善。以民生为本,因地制宜,化害为利。安儿,此乃真正的……帝王胸怀。”

绥安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随即又褪去血色,只剩下一种巨大的、近乎眩晕的喜悦和难以置信的激动!父皇说……“甚善”!说这是……“帝王胸怀”!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才没让那滚烫的液体滑落。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谢……谢父皇!”

苏楚歆的眼圈也微微泛红,她伸出手,将女儿轻轻揽入怀中,声音温柔而骄傲:“安儿真棒。”

苏景曜在一旁,用力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声音爽朗:“行啊!不愧是我妹妹!这脑子,转得就是快!”

暖炉的火光跳跃着,将寝殿映照得温暖而明亮。绥安靠在母后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父皇落在她身上那带着温度的目光,听着哥哥爽朗的笑声。窗外,深秋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光秃的枝桠,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但殿内,那份沉甸甸的“江山之重”,此刻仿佛被一种更加温暖、更加坚韧的力量包裹着——那是源于对黎民最朴素的关怀,是被家人无条件的爱与鼓励浇灌出的勇气与智慧。

阴影里,明渊依旧沉默伫立。袖中那片金黄的梧桐叶,仿佛带着秋日暖阳的温度,无声地熨帖着他掌心那道浅淡的疤痕。他沉静的目光落在绥安被火光映亮的、带着泪光却无比明亮的笑脸上。那冰封的湖面下,清澈的柔光无声流淌。他微微垂下眼睑,那万年不变的、如同磐石般冷硬的唇角线条,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极其细微地、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如同深冬冰河,被地底涌动的暖流,悄然顶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深秋的寒意被暖炉的橘红火焰牢牢挡在窗外,寝殿内只剩下炭火噼啪的微响和安神香袅袅的余韵。矮几上,摊开的《工部营造法式》和《农政辑要》还停留在描绘水芹、菱角的那一页,墨字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绥安小小的身体蜷缩在铺着厚厚绒毯的矮几旁,小脑袋枕着翻开的书页,呼吸均匀绵长,小脸在炉火的映照下泛着健康的红晕,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若有似无的笑意。她睡着了,像一只终于找到温暖巢穴的幼鸟,在父皇那句沉甸甸的“甚善”和“帝王胸怀”的余音里,沉入了安稳的梦乡。

苏楚歆看着女儿熟睡的模样,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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