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127 “你是因为她才喜欢我的啊?”……(1/2)
“蕊儿, 陪我到藿鹿山脉。”尊上的声音响起。
“藿鹿山脉?”蕊儿擡起了头,心中一动,“尊上, 为何是藿鹿山脉?”
尊上看着她,眉尾一挑,似笑妃笑, “难道你不是在那对我情根深种?”
蕊儿脸一红,却蓦地擡头, 双眸闪闪发亮, “尊上, 藿鹿山脉的星愿花, 是你种的吗?”
尊上微微俯身, 低低地笑了,“救命之恩, 当以身相许。”
花蕊儿只感觉自己整颗心仿佛炸开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让她的双唇弯出绝美的弧度。
原来当年在藿鹿山脉上,不是她一个人的初遇。
“好的,尊上!”
相拥入怀,尊上闭上了双眸。
“一元复始, 二花叠开,三源齐聚,天地阴阳平衡之时, 便是轮转往生之刻。”
“藿鹿山脉,是您与夫人此生的开端, 也必将是此生的终结。”
“冥冥中,您动用沌蒙之力受了伤,凤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尊上, 玄武乃局外之人,若我出手,便扰了天机。”
“玄武在三世之外,等着尊上和夫人归来。”
明明是为了来世的相遇,来世的相爱,来世的相知相伴。
可他为何心中如此不忍,如此不快,如此不愿。
他应该陪着她慢慢变老,他应该牵着她的手看遍这世间每一处风景,他应该夜夜拥她入怀让她感受他的眷恋。
可他,却要亲手终结她这一生的幸福,要亲手断了他与她这一世所有的羁绊。
即便知道不管是瓣儿,蕊儿,还是以后的她,都是他心尖上的那个女子。
可这一世的她,何其无辜。
思及此,剧烈的疼痛,席卷他整个身体。
白河谷底,夜色深沉如墨,风声萧瑟。
一股嗜血的,野蛮的,远古的气息从深埋的泥土中缓缓渗透出来。
一个穿着黑色衫裙的女子,跪趴在那黑到如同稠墨般的泥土里,仿若受到了召唤一般,猛地惊醒。
她的双瞳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周身上下有淡淡的黑雾开始弥散开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可怖魔气开始疯狂地肆虐。
女子周身的气势在不断地凝聚攀升。
她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声音凄厉,“陛下,我恨你!”
她站起身来,眼中射出浓郁到几乎实质的恨意:“你竟然为她舍去一切,你竟然为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为什么?她到底哪里好?哪里比我好?”
“我与其他男人亲近,你视而不见。”女子喃喃自语,“可他们如何比得上你?他们的身体只能成为我玩乐的工具,由始至终,我都只喜欢你啊,你于我,如师如父,你才是这天地间最强大的男人,你才是这天地间唯一配得上我的男人。”
“她在凡间,那个男人只是因为调戏了她一句,你竟然转身就让那男人魂飞魄散。甚至再也不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我以为你只是贪图一时的新奇,可你竟然为了她,要毁灭我!”
“毁灭我?”女子抱头,绝美的容颜扭曲了起来,“我能让她亲手将自己杀死一次,就能让她死第二次。”
“现如今你已经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祖龙陛下了,我不仅要拿回我的脊骨,我还要吞噬你的沌蒙。是你先抛弃我的,这是你的选择,你要为你自己的选择付出消匿于这天地的代价!”女子的脸上挂着疯狂而残忍的笑意,“陛下,你放心,我会代替你的位置,替你继续活着。”
凌天门的议事厅里,凌天门主灵天乣端坐在主位上,他的左侧站着三名老者,正是凌天门的三位长老,右边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相貌与他有几分相似,正是他的嫡子灵素潜。
“爹,瑶儿已经回来了,她想求见您一面,您就见见她吧。”灵素潜撩起袍子跪了下去。
灵天乣眼中出现了不喜之色,心中对灵素瑶愈加厌恶,“潜儿,你是我灵天乣的独子,以后也必将是我凌天门的下任门主,你看看你如今这番做派,堪能担起如此重任?”
灵天乣冷哼一声,“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凌天门也不介意多养一个废物,回来了就赶紧滚回她的院子里,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你以后若敢再偷偷见他,我定严惩不贷!”
“爹,”灵素潜还想说点什么,一个妖媚至极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门主何必如此绝情。”
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虐般的嗔怒,却毫无一丝一毫的委屈悲苦。
灵素瑶缓缓赤脚踱步而入。
“我今日来,是来送门主一份机缘,也当还了门主的养育之恩。”
灵素瑶一身黑衫,长及曳地,黑色的衫裙上绣满了火红色的如烈火般的图腾。
腰际以下的纱衣很薄,她圆润如白玉般的脚趾,从大拇指开始有一勾红色的线条,婉转往上,在小腿处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花。行走间纱衣轻荡,那凝脂般的肌肤和妖冶的图案若隐若现。
妖艳,绚丽,犹如暗夜里最魅惑的妖狐女鬼,别说已经一脸痴迷的灵素潜,即便是灵天乣,都刹那间有点口干舌燥,热血翻涌。
“这般做派的女子,简直叫人恶心。”左侧一位老者阴恻恻地道。
灵素瑶娇笑一声,那微醺的眸子一扫,“但凡是女子,大长老都恶心,长老喜欢的不都是娇滴滴的男子么?”灵素瑶说着,肆无忌惮得笑了起来。
“贱人,你竟敢如此放肆。”那老者涨红了脸,犹如被踩了尾巴。
他的手刚刚扬起,却突然双目圆瞪,整个人摔倒在地。
一头白发,刹那间根根竖起,束成一团,仿佛有人正拖拽着他的头发,他疼得牙呲目裂,摔在地上的身体,朝着头发被拖拽的方向被拖行。
灵素瑶依旧在笑着,笑声回荡在整个议事厅里,她的手指在虚空中卷呀卷。
众人目瞪口呆地发现那长老束在空中的头发,正随着她手指的动作慢慢卷起来。
难道,难道?余下所有人,皆一脸震惊地看着灵素瑶,完全说不出半句话。
“好久没杀过人了,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是我觉醒后杀的第一个人。”灵素瑶突然五指曲张,一扯。
在地上被拖行的大长老整个头颅仿佛被一股巨力生生被扯断,鲜血喷洒在地。头身分离,身体依旧抽搐了几下方才停住。
那可是凌天门的大长老哪,即便在凌天门当不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也非泛泛之辈,就这样被活生生地扯成两段。
“你,你究竟是谁?”灵天乣指着她,手指轻颤。
“我?”灵素瑶转了一个身子,美眸圆瞪,一脸惊诧地道,“我还能是谁,当然是灵素瑶。”
“你怎么会?”
灵天乣还没说完,却看到灵素瑶突然凌空而起,漂浮在空中,她的双臂微展,熊熊的火焰在她的手臂上不断延伸,形成了一片烈火形成的巨大的羽翼,整个议事厅的温度骤然升高,大长老的残破身子也瞬间化为灰烬。
灵素瑶在虚空中踏步而行,让大厅里的众人突然想起了当日的龙祖云。
灵天乣已经走下了主位,和剩下两名长老站在一起,三人互相看着,脸上均出现无法置信的表情,灵天乣颤颤悠悠地道了一句,“天地之力,先天者。”
灵素瑶,不凤竹落在主位上,手一招,灵素潜整个人已经飞至她的脚边,跪坐在那。
凤竹的手指缓缓擡起灵素潜的下巴,笑着道,“你曾对我那般好,放心,我舍不得伤了你。”
“灵门主,我来这只想送你一份机缘,我会收灵素潜为弟子,而且,”凤竹看向灵天乣,身子往前一倾,“而且,我会帮你们,杀了龙祖云。”
“杀,杀了龙祖云?”灵天乣艰难地问道。
凤竹柳眉一挑,“他死了,以后就是你凌天门的天下了。我是灵素潜的师尊,自然会庇佑你们凌天门。”
“龙祖云修为深不可测,他”
灵天乣还未说完,灵素瑶便淡淡地开口道,“他受伤了。”
“我要这整个天下与他为敌,我要他如丧家之犬,我要他和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凤竹的声音犹如魔鼓在他们的耳际敲响,“他,非死不可!”
灵天乣的双眸闪过一抹狠色,只要龙祖云在的一天,他凌天门都无法再现昨日辉耀。问道阁有先天者坐镇,如今他也有,为何不能拼一拼?
片刻,灵天乣躬身拱手道,“凌天门上下,愿听阁下差遣。”
灵天乣突然向前一步,“天行王爷也已然晋升为先天者,今日似乎还跟龙祖云起了冲突。”灵天乣顿了顿,眼中略有不解之色,“天行王爷似乎对龙祖云的娇妻情根深种。”
既是要斗,皇家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最好两败俱伤,尽皆殒命,没有先天者,这天下就是他灵天乣的天下。
灵素瑶抚摸灵素潜的手突然一顿,眼睛微眯,整个人已经消失在议事厅。
皇家别苑,傍水而筑,小桥流水,曲洞幽池,到处可见。
那亭台楼阁里,天行就坐在回廊处,身侧堆满了酒瓶子。
他的脸颊微红,目光微醺。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阡陌繁花,我只摘一朵。”
天行缓缓站起身来,摇摇晃晃, “相思好,无奈别离恼,相思苦,不见长风舞。花蕊儿,你当真对我一丝情意亦没有吗?”
“怎会没有?”一个柔柔媚媚的女声悠悠传来。
天行浑身一震,缓缓地转过身去。
回廊尽头,一身淡青衫裙的花蕊儿站在那里,泫然欲泣,欲语还休。
“李大哥。”
这一声李大哥让天行善存的理智轰然倒塌。
“你怎的来了?”天行几乎不假思索地冲而来过去,拉起了“花蕊儿”的手。
“李大哥,救我。”“花蕊儿”张开双臂,抱住了天行的肩。
她温热的泪珠洒在他的脖颈处,让他整颗心泛着极致的疼,她的手从他的肩膀上往下,一直抚到他的尾椎骨,一阵阵的战栗让他整颗心都叫嚣着渴望。
天行突然狠狠地咬了一下唇,两手握住挂在他肩上的手臂,用力地将之推开。
“你,到底是谁?”天行咬牙切齿。
“只要你想,我就是她。”女子的双眸清波泛动,足以溺死这世间所有的男人。
“你,不是她!”天行的眼里泛着红丝。
女子突然贴了过来,在他的耳边呢喃,“只要龙祖云死了,站在这里的,就是她。”
抓住她手臂的手骤然垂下,女子趁机搂住了天行的腰,她的脸在天行的胸口处摩挲着,
“李大哥,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对不对?”
天行低头望着胸前的女子,他痛苦地闭上双眸又睁开。
“不会”他的手缓缓地捧起女子的脸,“我不会放开你。”
女子嘤咛一声,突然踮起了脚,柔嫩的双唇印上了他的。
香甜的气息在他的唇角处逸散开来,女子的双唇贴着他的张张合合:“帮我,帮我杀了他,杀了他,我就是你的。”
“李大哥。”
最后三个字,犹如一根根丝线,狠狠,精准,铺天盖地地将天行整颗心层层裹住。
“我要她”
脑海里这个念头犹如高山往下的滚石,速度越来越快,根本无法拦截阻止。
天行猛地将女子箍紧,他的唇贪婪地游离在她的脸,她的脖颈,她的耳廓,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扯下了她腰间的系带。
半个月后的藿鹿山脉,白雪依旧皑皑。
某一处的山巅上,那陡峭的山壁上,竟建成了一座恢弘大气的楼阁。
楼阁里所有的间隔,摆设,家具,几乎都是由山壁本体的材料挖空建构而成。
站在阁楼上,脚底便是万丈深渊,一眼望去,云海浮沉,雪窖冰天,琼花玉树。
阁楼向外伸展的平台处,一个石造的小桶大小的炉子正燃着炭火。
花蕊儿就坐在炉火旁,淡青色的斗篷镶着灰色的绒毛边,灰色的绒毛簇拥在她的颈边,将她的整张脸承托得越发娇俏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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