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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轻描淡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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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轻描淡写

到底什么是秘境。

生死一线的散修会告诉你, 争抢法宝和机缘的地方。

名门正统的仙门子弟会说,为荣誉而战证道证己的地方。

可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天道来说, 秘境是什么呢?

一部分秘境是洞天福地自然形成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被分割出了本世界,只是与天道的联系被遮掩住罢了。

若以人比喻天道的话,这样的秘境就像是四肢躯干, 虽然不在一个方向, 但总归在自己身上的。

还有一部分秘境, 就是大能们留下的遗泽。

比起前者, 后者更像是体内的异物。

天道既看不惯, 又干不掉。

更别说给它提供灵力了。

也就造成了这类秘境存活的时间一般不长, 在秘境主人死后, 短则三年,长则十数年, 秘境就会全然崩塌, 然后回归本世界。

幻海天例外就例外在这里了。

虽然境内的灵气一年比一年稀薄,然而维持了这么多年, 始终都没有坍塌的迹象,说明原主人还存活着,只是不在这个世间。

“二师伯,这才是人们真正笃定原主人飞升的原因吧。”

进入幻海天后,越蓬盛一边忍不住上手拨动着秘境里的奇珍异草, 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邹娥皇。

他们刚刚穿过进入幻海天秘境的水雾,行过一片荒芜后,跟着青度背过的地图,走到了幻海天中围。

太平庸了。

瞧着和他蓬莱岛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邹师伯说过幻海天里面是有海的。

邹娥皇一边点头嗯, 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越蓬盛道:“我今日突然发现一点不对劲。”

越蓬盛被邹娥皇突如其来的目光盯着发麻,莫名其妙道:“不对劲就不对劲,盯着我做什么?”

邹娥皇幽幽道:“你为何能叫我师伯?”

她掰着手指头算道:“青度叫我师伯是因为她是鱼澹的直系弟子,但是小越啊,你的师父不是容有衡的五代徒孙么,也就是说...”

“哪怕是叫青度,你也该叫师叔祖。”

越蓬盛头冒冷汗。

旁边一向不爱说话的青度忽然接道:“他叫过。”

邹娥皇哑然:“什么时候?”

青度想了想,“小时候。”

两人身后,越蓬盛弱弱道:“能不能跳过这个话题...”

小时候他确实叫过青度师叔祖,那是因为当时在一场比试里被这人打哭了,他气不过要去搬救兵,结果师父就把他压着给青度磕了三个头,让他喊对方师叔祖...

这么憋屈的回忆,让越蓬盛再不愿想起。

他目光一转,看向了姜印容三人,恨道:“那他们是算什么辈分?”

他真就不信了。

鱼澹那么多年就收过一个青度,邹娥皇李千斛更是从没有弟子,算起来他越蓬盛再追溯也是蓬莱道祖的七世徒孙,哪来那么多青度比他辈分大?

“呵。”

自几日前起目睹那蜻蜓点水的一吻起就格外沉默的姜印容,面对着这送上门来的出气筒,终于微扯了下嘴唇,恢复了些许活力:“算黑户,你满意了么,户口上的曾孙子。”

户口上的曾孙子?

骂他的?

越蓬盛脸色一抽,彻底蔫了。

合着就他自己辈分最小是吧。

青度目光一闪,忽然拍了拍越蓬盛的肩膀。

“干什么你?”越蓬盛受宠若惊,一蹦而起。

“提醒你,走路看路。”

青度淡定道,“我刚刚为你卜了一挂,今日你脚上有紫气。”

脚上有紫气。

还是说他有脚气?

越蓬盛愤愤不平,却听邹娥皇忽然接了一嘴道:“是该走路好好看路。”

邹娥皇轻描淡写:“我们第一年幻海天,就有个人没出来,事后也没有人找到他,就那么消失了。”

一阵凉风吹过,越蓬盛觉得有点冷,抱紧双臂。

“这个我知道,”谦立延接嘴道,他和孙峰贰虽平日里形影不离,然而两个人的性子却有一部分差距,譬如说虽然话都算不得多,可一个是真没话,另一个则是在等感兴趣的话题。

孙峰贰是前者。

谦立延是后者。

后者不止喜欢听一些奇闻八卦,还喜欢绘声绘色的讲出故事,上次编完戏曲之后,连姜印容都神色复杂地对谦立延说,那么多年,只留他当个看路的,真是屈才了。

“那是五千年前,有一新兴的宗门叫做泉宗,是昔年里一枪穿云的闽老祖所建,如果说剑是百兵之君的话,那么枪,就是百兵之王。泉宗在当年也还算强盛,只可惜毁在了——”

“那没走出幻海天的一人身上。”

“据说那人是闽老祖的得意门生,然而在幻海天之前伤了金丹,别人伤了金丹都是想用法宝补好,他不一样,非要重塑一颗,然后那几年修真界也穷,机缘也少,金丹的事情却不能久拖,幻海天秘境是他最后的期限。”

听到金丹这两字,越蓬盛觑了一眼青度,发现这姑娘喜怒不变。

“结果最后,就没走出来。”

“闽老祖痛失爱徒,走火入魔最后郁郁而终,其余的人又撑不起门派,泉宗自此没落。”

谦立延说到这才算觉得可惜,叹了口气,然后神往道:“传说里泉宗的枪下系的红缨与别个枪不一样,是拿自己的心头血炼化的,哪怕最后枪腐蚀了,人不在了,那红缨也不会褪色,就是不知道和东海龙族的枪比起来怎么样了。”

邹娥皇忽然出声回到:“泉宗的枪法比东海龙族的十三枪,好得多。”

“我见过。”

后者她虽筋脉尽断,然仍能走出龙宫。

而前者,那年就梗在她肩头,错一步就是血溅三尺。

要不然说活得久就是不一样,那些他们的传说,对邹娥皇而言也不过就是曾经经历过的一页篇章。

姜印容手指微点,神色平静。

很多年后,旁人提起姜英的名字时,邹娥皇...她也会这样的轻描淡写么。

几人又向前继续走,幻海天只开启一个月,他们需要尽可能地靠近内围,讨好村民,端茶送水,如果可以的话,各人还有各人的机缘。

想什么来什么

忽然,越蓬盛停了下来。

他踢到了东西。

如果在别的地方踢到了东西,大概两眼一闭迈过去也就算了,可这是哪儿,这是处处惊喜的幻海天啊。

之前师父说他气运好,果然不错。

还有青度,这丫头也没说错。

越蓬盛兴冲冲地去捡踢开的木棍,然而落到手里后掂了掂重量,才发现是一杆枪。

“咦——”

一杆被腐蚀到面目全非,连利刃都变得圆钝,只有一根系在上面的红缨,竟还奇迹般的鲜红如初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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