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他才吻过（2/2）

此时四周已经不再漆黑，而是变成像流水在流动一样的背景，淡淡的蓝色光晕包围，晓山青的脸已经消失，外面的景象现在他们一点都看不见。

更坏的是，这个空间不仅封闭环境，还封闭精神，进来的那一刻絮尧和祭百的联系就全断了，精神感应不到一分。

她看见他挺拔的脊背此时微弯，干净的瞳里没着浓浓的苦涩和陌生，眼角若有若无的发潮。

“那......阿涟是什么......？”洛知谦问出来后有些后悔，他竟有些害怕听到答案。

听到一个，不是那么重要的答案。

“......”絮尧动了动唇，不知该怎么说，看着他她只觉如鲠在喉，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好像都在叫嚣疼痛。

该怎么和他说？

他们是注定要分开的，絮尧深知。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样暴露身份。

不，她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提前暴露。

原本想的帮他成神，板上钉钉后离开，现在都做不到了……

“随便取的，不重要。”洛知谦听见她几乎没有温度的声音。

“......嗯”洛知谦低低地应了一声，忍住酸涩，僵硬地点点头。

他每一个动作落在絮尧眼里都是在勉强。

明明他很难过，不是吗？却还是装作一副“没关系，可以承受”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痛。

絮尧握了握拳，顺畅一口气，开口的语气有意无意的冷淡：“......祭百还在等我。”

她不能给他想要的反馈。

她一切都是骗他的，连名字都是祭百看见涟漪时随便取的，她不能再给他留有余地。

那样只会伤他更深。

他们不会有结果的，不管他坚不坚持。

“怎么了？”洛知谦还没懂具体发生了什么。

絮尧额前宝石亮了亮，“……霜刃要和他打，祭百胜算不高。”

洛知谦疑惑：“为……为什么？那个霜刃，这么厉害吗，连祭百都打不过？”

絮尧眼瞳还有未褪去的猩红，她看向周围浅蓝的水影，抿抿唇解释道：“从灵力上来看，祭百不会吃亏，但霜刃的真身，名为冰霜结魔刃，和九螭的裂天鸣蛇一样，都是上古遗传下来的灵魄种类，而他更是冷兵器类，所以从本源看，他会比兽类灵魄强大。”

“他们……是在争你吗？”洛知谦不确定的问，他隐约听出来的意思就是这。

“……嗯。”絮尧不太情愿的开口。

“可祭百已经认你为主了，他们怎么还能争呢，难道还能更改？那输掉的人怎么办。”

“……这是他们的约定，也是魔族历来的传统，灵主在一定条件下是允许更换的，而且灵魄之事，我们的确有对霜刃不公……”絮尧脸上有淡淡的哀戚之色，说着慢慢低下了头。

“最初……我哥哥，就是景尧，你知道吗……？”絮尧眸光动了动，蝶翼般的眼睫下眼神复杂。

“魔君景尧？嗯，我以前听过一点。”洛知谦如实回答，说话时他朝絮尧挪动步子，走到她身侧。

他的身影挡住了部分的光影，深邃的轮廓勾在她的身上，无声的压下。

“嗯，最初，哥哥给我选择的灵魄，是霜刃。”絮尧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而是的光景。

“那为什么后来变成祭百了？”

“因为……霜刃的天赋法术，和我相斥，他并不适合我。”絮尧无奈地道。

“天赋法术？”

“嗯，对神和魔来说，天赋法术，是决定我们灵力上限的根本，在我和他都还没觉醒前，他是被当做我的灵魄来培养的……我们相伴了很久。”

洛知谦呢喃了觉醒两个字，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处于未觉醒阶段，神息，也就是灵力充足后，会觉醒天赋法术，成为真正的神，魔也是同样。

灵力的累计需要的时间很长，如果在这一段时间内霜刃已经认定了她，而后来又被生生拆散，看着自己的主人变成别人的主人，那这份怨恨和执念，的确是可以一直铭记的程度。

灵魄最重要的就是认主，这样的变故换做是任何一个灵魄都不会轻易接受。

难怪他到现在都还会来找祭百。

“那他现在就不排斥你了吗？”洛知谦疑问。

他既然能来挑战，那就说明已经有了做她灵魄的资格，可已经觉醒过的天赋法术是不能改变的啊。

“没有，天赋法术不能改变，他和祭百的约定，是为我……放弃使用天赋法术。”

“啊？”洛知谦不由大惊。

他虽然还没有天赋法术，但知道天赋法术是神魔区别于人和妖最大的区别，既然能成为证明灵力强大与否的最关键要素，那就说明天赋法术相当重要。

可，霜刃居然会答应，放弃使用天赋法术？